破败的庭院,迎来了一名高大的男子。
那人看着地上两个杀手的尸身,驻足良久。
“一夜之间,实力拔涨至如此,莫非是有了奇遇?走运的家伙……”
喃喃了几句,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瓷瓶,那人将其打开,将里面的粉末撒在了尸体上。
那粉末一沾上肉体,立刻发出“滋滋”的声音,同时散发出一股奇怪的味道。
高大男子皱了皱眉,看着眼前渐渐消失的尸体,眼中透出了冰冷的光芒。
等到地上一干二净,只剩下些许痕迹之后,那人面无表情,径直离开了此地。
那人走后不久,又有一个身形略显佝偻,显然是稍稍上了些年纪的男子出现在那庭院的门口。
此人一袭白衣,刀削斧凿一般的面庞十分俊美,当然,比谭朗还是差了一些。
不过倒也算是个中年美男。
此人来去便如一阵清风一般,踏过之处,了无痕迹,是个武道高手。
他看着先前那人远去的背影,轻叹一声,摇了摇头。
“你终究还是选择了这条路。”
说罢,又抬头看了看天。
“要来了。会是你吗……”
说罢,他嘴角微微扬起,显然对自己刚刚的问题已然有了答案。
……
连碧城正中心。
一处院落门前,此刻正聚满了人,纷纷驻足向内张望。
那院门口立着两尊石狮,尽显霸道威严,也只有刑察使司这正气凛然之地,才得以用石狮镇门。
此刻,刑察司公堂之上,杨子安负手而立,脚下躺着一具尸首。
“按察使明鉴,这谭家小儿虽有小侯爷之爵,但我杨家亦是渝王亲赐连碧望族。那谭朗依仗身份尊贵,肆意妄为,将我族弟杨虎殴打致死。今日,还望使司衙门为小民做主,捉拿凶手,就地法办!”
杨子安言语之中倒是本分得体,可这语气听来,分明就是将这刑察司当做自家附属一般,毫无‘小民’可言。
而公堂上首,“公正严明”匾额之下,那按察使正襟危坐,一双虎目不怒自威。
“就地法办?呵呵……杨公子恕罪,本使怕是没有这个权力,能就地,法办四品侯爵之子。”
他故意将“就地”二字咬的很重,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位‘望族’。
笑话,大渝律例,除罪大恶极者,一律于秋后方才处决,更不要提有爵位在身的小侯爷了。
让刑察使司就地法办当朝碧云侯之子,是嫌这衙门的存在碍事了是吧。
“那就请大人严惩此子!王子犯法与民同罪,这是大渝开国以来便定下的律法。难道仗着他是小侯爷,便可以当街行凶吗!如此王法何在?天理何在?还请大人还连碧城百姓一个公道!”
杨子安仗着杨家之势,再一上价值,若是常人还真就顶不住了。
可惜,这小子来之前也不打听打听,这一任的连碧刑察司按察使是何等人物。
“杨公子稍安勿躁,此案牵扯到我大渝王公贵胄,也不能听你一家之言。这样吧,待本使差人请小侯爷一同到这公堂之上,再做审理。如果当街伤人致死罪名确实,那本使也绝不姑息。且等等吧。”
说罢,这位按察使便要退堂,而门外一声清喝,止住了那健硕的身形。
“不必了!”
谭朗一身黑金长袍,长发扎成马尾高高束起,说不出的英姿飒爽,好一个翩翩美少年!
“见过大人。不必差人了,本侯来了。”
谭朗微微行礼,瞥了一眼地上的杨虎,缓缓说道。
那刑察使双眼一眯,也没有多说,拿起醒木一拍!
“升堂!”
说罢,只听“乒乒乓乓”铿锵之声不绝于耳。
这刑察司衙门公堂房屋两侧,居然用铁链吊着四块钢板。
此刻铁链收起,四块钢板也立了起来,顿时便形成了一间密不透风的密室。
这一下,人们也知道,这是动真格的了。不过,倒是没有一个人离开。
开玩笑,这么大的热闹,连碧两大世家的年青一代的交锋,谁不想看看到底谁胜谁负。打起来才好呢!
俗话说得好,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嘛。
铁屋密室内,三人心内都各有算盘,只等这位按察使大人开口。
“谭朗,杨子安,在这公堂之上,无有世家,无有爵位,只论刑案。尔等可有异议?”
听得此言,二人不约而同对望一眼,纷纷摇头。
“好!谭朗,我且问你,今日早晨,你在何处?”
“城门外大街上。”
“可曾遇到过杨君安、杨虎二人?”
“遇到了。”
“可曾发生争执?”
“有些争执。”
面对如此犀利发问,谭朗应对自如,倒是让这位按察使大人对其高看了几分。
他略一沉吟,接着问道:
“那结果,可是你将二人重伤?”
“没错。”
谭朗一脸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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