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焰的话无疑是把温勤虚伪的面纱无情揭开,温勤眼中全是恨意和怨怼。

“谁也不是神,总有犯错的时候,有的错举足轻重,有的错不值一提。”

“不就是个水蒸蛋的事吗?开上火蒸个十多分钟,一家子和和美美吃饭不好吗?”

“一没损失什么,二也不算耽误,与其说你是借这事敲打她,不如说你是借此宣泄你对她的不满。”

听张焰这么说,温勤气急败坏,气得涨红了脸。

“你不满她毕业后没有给你钱,不满她在你开店的时候没有给你钱,不满她脱离你的控制,也不满幼时你父母对你的责辱没能顺利转嫁到她身上。”

余祖义看向张焰,他才发现张焰口才居然这么好,看问题这么犀利透彻。

“你放屁!”

温勤现在真是恨极了,他眼角眦裂,恨不得挣脱手铐向张焰扑去。

“她是个人,不是你养的小猫小狗,她有独立的思想和尊严,你所说的你父母温达和严露的管教方式本就是有问题的,你既厌恶嗤之以鼻却又潜移默化视之为利器,你也想从她身上刮上两刀。”

“你认为你供养了她,所以你觉得她就应该像只羔羊接受你施舍的青草,也要默默忍受你的鞭打,否则将你置于何地,你又何处寻找你的存在感。”

张焰的话犀利一针见血,气得温勤吹胡子瞪眼。

“你们知道什么!谁不说她脾气大,也说她主张大。吵架当天她就搬离了家,又回她的大城市去了。”

“她从来都是这样的,不管不顾,也不肯低头认错,到我结婚才回来,回来的时候装的勤快懂事,可事实上呢,她还是她,就是那个骨子里透着一股不服气,养不熟的味儿。”

“她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幸亏她死了干净,不然我非得抽了她的筋喝了她的血才罢休!”

看温勤红了眼,张焰和余祖义都有些怔住了,看来不只是一件小事这么简单,两人积怨很深,中间肯定还有别的事。

“所以是你一心一意要杀温文萱?你对此供认不讳?”余祖义问。

温勤虽气愤,但眼睛一转,他想拉个垫背的,如果成了,能降低刑期,至少有个盼头,毕竟他还有温暖暖。

“如果我举报参与谋杀温文萱的还有别人,能降低刑期吗?”

温勤转动着眼珠子,试探性问道。

张焰看了余祖义一眼,原先他就怀疑温家发生的这些命案太过紧凑蹊跷,也怀疑是不是温家的仇人借温勤之手报复杀人,他先前不提,是怕温勤顺坡下驴,无端牵扯别人。

可是如今看来,似乎还真有幕后黑手。

所幸,张焰一大早就交代余祖义找便衣去温达家附近蹲点,一来保护温家人,二来等凶手自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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