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手枪里被他先糟蹋浪费得只剩六发子弹了,这小子显然也知道子弹不够他任意挥洒了,不敢再站立开枪,机智的蹲在地上,把手肘撑在膝盖上,这下子手终于不再发抖,这家伙深吸了一口气,屏住呼吸瞄准,居然“呯”的一枪就爆了刚进入五十米射程的一具丧尸脑袋,众人喝彩声中,第二具丧尸也一枪被他爆了头,更响亮的喝彩声响起,跳着脚的高保国喊得最凶,“好小子,这枪法真绝了,连我也不得不竖起大拇指,要不是你这沉不住气发慌的胆子,完全可以象嚼白莱似的杀丧尸不费劲”。
石铮点头道“嗯,这枪法真算得上是冒尖了,比我枪法强不少,但胆量必须得重点加强,待会儿给他一把刀,咱们应该是培养他成为二等战士,牛丽,待会儿你给他掠阵,让他用刀练练胆”。
高保国挥挥拳头对牛丽说“嘿嘿,这枪法真够带劲儿,牛魔王,目的是练这小子胆量,吓吓这小子,但别真弄死了,这枪法有天赋,要就这么被一两具普通丧尸弄死了,实在是太可惜了”。
恢复成远古猿人容貌的牛丽,重新对牛魔王的雅号介意起来,恼怒高保国的臭嘴,嗔怒的叱骂道“死疯牛,嘴巴象粪勺子乱喷,你说待轻巧,贴身刀砍丧尸,又要吓他,又要保他,这事我可没把握能稳妥办好”,说完看向石铮说“步枪老大,你这难题难度太大了,万一这小子被丧尸蹭破点皮,那怎么办”?
石铮冷漠的道“枪法再有天赋,没胆子,一遇事就心慌手抖,这种人配在咱们队伍里活着吗,真要是死了也不算什么可惜的事。
这新人刚露了脸,两枪摆平五十米两具丧尸,正瘫坐在地上,庆贺着侥幸,正为众人喝彩而有些小得意时,却被石铮兜头一瓢冷水浇下来,知道这石魔王不是用话求得了饶的,反而可能惹怒这石魔王,从而连刀砍丧尸活命的机会也不给了。
众人上车,车队再向前开去,没走多远,前方又岀现了五六具丧尸,石铮踩下刹车,车队停下,众人下车抱臂看戏。
高保国吼叫道“臭小子,稳住别慌,看准了距离角度再下刀子,刀抡过去身体要做好闪避准备,没什么大不了,死了二十年后又可以来这世上活蹦乱跳,玩砍丧尸游戏胆子要放大点”。
这年轻人哭丧着脸,接过牛丽递过来的锋利横刀,握着横刀后,这年轻人说“可不可以再给我一把短刀啊,我担心长刀不小心掉落”。
牛丽冷哼一声,不耐烦的拨出把匕首递给这无胆小子后说“你这自作聪明的傻小子,贴身战斗,长刀掉落你还有时间去拨短刀吗”?
这小子愕了愕,握着长短两把刀,想了想,把匕首插在腰带后面,却磨蹭着没胆朝正冲过来的丧尸迎上去,心里还抱着些侥幸心理,磨蹭到丧尸冲到面前,离这些凶狠武警太近后,有可能他们不得不杀了丧尸,那自己就可以蒙混过关了。
这状况让高保国也咧了咧嘴,不满的叱道“明明给你刀子了,那丧尸赤手空拳都敢冲过来,你反还怕空手的丧尸,真够弱的,步枪说得对,你不砍死丧尸,确实没资格活着浪费粮食”。
这瘦小伙儿听众人纷纷指责漫骂,却还是假装没听见,磨蹭着不赶紧向前冲,只慢慢向前移了两步,惹得牛丽火起,一掌按住这小子后脑勺,大力往前猛的推去,粗鲁的动作惹来高保国的赞许,“牛魔王真不愧是条爽利汉子,对这种缩蛋的小子就该这么办”。
牛丽狠狠瞪了一眼高保国,恨恨的蹿上前,一脚踢在踉跄着刚站直的廋小子屁股上,嘴里骂道“看来得我帮你走,你好好站着别动,我这就踢你上前去”。
这廋子挨了几脚狠的,发现这叫牛魔王的丑女人脚上力量越踢越狠,知道再磨蹭一会儿踢瘸了腿就更危险了。
看戏的众人不但没人劝阻,反而起哄怂恿牛丽踢得更用力点,更踢狠一点,最好踢死这个见了丧尸软蛋的小子。
对获得同情从而避免去和丧尸拼命绝了望,这廋小子努力压制着胸中狂跳的心脏,酸软的手脚阵阵发麻,手中长长的锋利横刀重若千斤,似乎随时都会脱手掉落在地,就连屁股上被踢的伤疼都感觉不到了。
看着慢跑冲来的丧尸,那烂成两个黑紫窟窿的眼眶,那露岀鼻骨的脸,紫黑夹杂焦黄的肮脏牙齿,那挥舞如弯弯爪子刀的手爪,廋廋年轻人喉咙象被咔住了,发岀濒临死亡尖厉又沙哑的吼声,狠狠一刀斩向冲来这具丧尸的脖子。
恐惧与危险其实大多是人想象岀来的,横刀划出一道半圆弧线划过,轻易就斩断了丧尸皮肤干瘪的脖子,这具丧尸无头的尸体晃了晃,摔倒在廋小子面前。
牛丽有心吓唬这小子,见石铮并没喊停,提刀站在这小子后半步的距离,并没上前替他抵挡后面冲过来的两具丧尸。
这廋小子一刀轻松搞定面前丧尸,愕了愕,事情并没噫想中岀现一刀过去,丧尸没倒下,猛冲过来抓住自己啃噬的情景,狂喜突然瞬间就充满了恐惧惊慌的心脏,廋小子象个橡皮人被充满了气,一下子就支棱起来了,力量勇气,肢体的协调性灵活度,瞬间恢复。
冲来的两具丧尸快到面前了,牛丽正想上前挥刀解决掉至少一具丧尸,免得这小子应付不了同时冲来的两具丧尸,身后人众里的的石铮开口道“别动手,让他再练练胆”,牛丽收刀继续掠阵,廋小伙恢复正常状态后,身子颇为灵活,丧尸扑来,他向旁一闪,一刀撩去,两只丧尸手臂掉落地上,第二具丧尸又被他下斩的一刀砍断一条腿,然后瘦小伙上前再补了两刀,干净利落的剁下了两具丧尸的脑袋,直到这时,石铮才满意的喊道“可以了,胆气身手都合格了,剩下的帮他一起解决了吧”。
牛丽箭步上前“唰唰”几刀把剩余的丧尸剁成两半。
石铮道“勉强算他成二等战士吧,接下来还得训练其他人,把车开到市里找处十字路口,老队员分组去引丧尸,每条路分组新人训练杀丧尸,这样速度能加快,老队员们行动要注意安全,不能鲁莽蛮干,有情况尽早回报过来,不要擅自行动”。
为何不让新人们直接坐车上开枪打丧尸呢?因为这么做缺乏危机感,起不到练胆作用,更关键的是观察不到新人们面对危险时的表现,所以不得不多费些手脚,去引丧尸过来让新人练胆。
车队来到一处十字路口,石铮担心高保国惹出意外,也因为他的腰伤,所以让他留在车上,美其名曰是给自己做保镖,在高保国不满的滴咕中,新人分成四组,各守一条马路,老队员们两三人一组去各条马路前面引丧尸。
先后引来几波丧尸后,新人们在老队员的咒骂喝叱声中最后都过了关,每人或多或少都杀了一具以上的丧尸。
既然已经交过了头名状,这些男女老少的新人们,就没必要再为他们引丧尸来这么麻烦了,石铮宣布,接下来搜索物资与寻找幸存者为主要目标,杀丧尸是顺带的事。
其实市区来的这些车队的动静,已经让市区里部分幸存者发现了,由于众人都穿上了驻地里找到的武警服,所以幸存者们以为是救星来了,陆陆续续一些幸存者主动来投奔队伍。
众队员们带着欣赏羔羊的眼光,巡视着这新来的五六十个先后搜集的新人们,新来的幸存者们在沉浸自我的兴奋啰啰唸完感谢后,渐渐发觉氛围有些不对,怎么这些武警眼神和脸上的表情,都象是饿狼见到了小羊羔,每位武警都是诡秘狞笑的样子,让人感觉脊背直发寒,事情是有些什么地方不对劲吗?
末世两年多了,众人多多少少对危险有了些惊弓之鸟的谨慎,个别小群体幸存者在有了不好感觉后,就想离开算了,一对小夫妻附耳交谈商量后,当先提岀要离开,被喝令不得退出队伍后,在那里距理力争的诉说武警同志们没权利剥夺别人的自由,啰嗦声中,一个中年大妈双手叉腰,准备仗义执言,帮这对小夫妻发表一番不平言论,却听石铮不耐烦的声音响起“又得费一番手脚,弟兄们,给这些嘴欠抽的上上课,但记得一定要温柔点”。
高保国因为手脚太重,所以打人的事已经不太适合他干了,这时候插嘴叫道“兄弟姐妹们,光让他们嘴服可不够,有能耐还必须让他们心服”。
想上前动手的牛丽奇道“怎么让他们心服”?中年大妈早不耐烦,突然口吐芬芳的接话“什么口服心服,你们拦着不让人离开,是他妈土匪部队吗,这是你们人民子弟兵应该有的态度吗”?
准备上前动手的众队员们还是第一次被新人大声喝骂指责,刚开始还有点新鲜与好笑,然后就被彻底惹怒了,好几个老队员怒火中烧,撸着袖子就往大妈冲,石铮开口喝斥道“嗨,你们怎么回事,被一个妇女骂两声就情绪这么激动,以后能干成什么大事”。
众队员们这才感觉自己太小题大作了,一个个讪讪的都停了下来。
石铮看了众人一眼后,开口道“新人们你们好,在我宣布规矩之前,你们还是可以自由表达意见的,但是,加入了我们后,达不到最低战士标准的,就得划归成为奴隶,到那时,想死可就由不得你们了……”。
之前的彪悍大妈本来见几个武警撸袖子,要冲过来动粗,吓得禁了声,结果这群武警的领导,一个英俊待罕见的小伙子开口阻止了部下违反部队军规的行为,可接下来的话,却是这样的蛮不讲理,大妈热血上头,双手叉腰开喷“哎,我说你这同志怎么回事,你是他们领导吧,什么叫不合战士标准划归成奴隶,你是土匪部队的领导吗,还讲不讲道理了”?
石铮“唉”了一声,开口道“去个手重的让她闭嘴”,众队员恨恨瞪了眼大妈,全把眼睛看向了高保国,这状况让高保国不满的滴咕着“我不喜欢打没还手之力的女人,你们偏让我去干这欺凌弱小的坏蛋事”。
见一条壮汉笑笑的走向大妈,这大妈还以为这是要来和她讲大道理,色厉内荏,叉腰指向高保国鼻子叱骂道“怎么,他个小白脸领导派你来又能把老娘怎么的了”?
高保国转头对石铮笑道“喂,老大,她给你起的小白脸领导的外号,好象比叫步枪更好听些哈,别是这老嫂子看上你了吧”。
作死的大妈听众人的嘻笑议论声,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藐视,情绪上头的大妈就怒骂着撒泼,想上前来揪扯这笑咪咪,一脸和善却流里流气讲话的圆脸汉子衣领,“啪”一声响亮又沉闷的巴掌着肉声中,大妈一声没吭的凌空转了两三圈,翻滚摔倒在了地上。
众新人去看这大妈咋的了,怎么突然就转着圈跳起来,最后还没掌握好平衡摔地上了,等看清楚后,众人齐齐发岀压抑低声惊呼,“呀……”!
倒地的大妈半边脸颧骨塌了,大半张脸上皮肉也烂了,鲜血很快染红了白森森露出的骨头,流淌得衣服染红还淌到地上,鲜血的颜色是红得如此让人揪心,满地的牙齿也散落得到处都是。
这肥牛本就是个暴虐好杀的神经病,脸上的笑咪咪并不代表他手善心软,他自己滴咕的什么不喜欢打没还手能力的女人,这话鬼都不信,只不过因为手脚实在太重,以前每次一动手,就打死或重伤被他施展过拳脚的俘虏,所以他不敢轻易动手打人,还粉饰自己是手善心慈的一位大善人。
高保国抬起手来,用欣赏的眼光仔细观察着自己布满老茧的右手,然后用左手轻轻摩挲刀锋般抚摸着自己的右手掌,一番赏心悦目的把玩后,这才笑咪咪的走向那一对开始时试图讲道理,要求离开队伍的小夫妻,微笑的高保国和善的开口问“喂,你俩想吃板刀面,还是大肉包子”?
吓傻的小俩口子没听明白,男人哆哆嗦嗦迟疑开口问“什……什么,我……我没听明白”。
高保国把右手伸到男人眼前,手掌转动,又给他看了看握成的拳头。
这只右手肌肉虬劲粗壮,手掌手背全是厚厚紫黑的老茧,象一只常年劳作农民勤劳的手,除此之外并没什么异常。
这男人弄不明白高保国这是想表达什么意思,扶了扶脸上的黑框眼镜,讷讷开口,“我不太明白……”,话没说完,他旁边的老婆突然脸色大变,一把扯住男人,边死命向后拖边惊慌说道“我们老实听话,我们什么都不吃”,男人奇怪老婆这莫名其妙的举动,边踉跄后退边说“美美,你怎么啦,这是干什么”。
高保国悠悠然道“很可惜啊,只有两个选项,不选我就随意了哈”!
石铮斥道“磨磨唧唧的,要拖到吃宵夜吗,直接打嘛”!
高保国叫道“步枪你就是太急躁了,没点弯弯绕,直接上来就打,那不是显得太野蛮粗鲁,不讲文明了吗”。
众人响起一片嘘声,纷纷指责肥牛的虚伪,高保国举双手投降道“好了,好了,别嘘啦,我这就动手”,一步蹿上前,单手揪住男人衣领就提得他双脚离地抖颤不停,扬起了巴掌就准备狠狠给他来一板刀面。
女人呼天抢地的哭喊着扑上前,试图去掰开高保国的手,蜻蜓撼树,那里动得了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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