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姐姐聊了那么长时间,我依旧没有改进,只是当时应激时头脑风暴,想和她辩驳,过后当自己独处的时候就会把这件事忘到九霄云外。
那一天,我正在给我家小皮缝衣服——自从之前偶尔做成一件衣服得到在小区里阿姨们的赞美后,我就疯狂爱上了给狗狗做衣服,尽管自己的技艺粗糙,可周围的人鼓励着我,我更加做得起劲。
之前陈曦送的有一块大布料,我本来是想挑战一下,给小皮做一件带夹层的冬天小袄的,可惜最后做糟了,太小小皮穿不上,盘扣那块剪下来缝合的地方也做得很粗糙——我太急于求成了,基础的打版都没做好,就像做新奇的款式,带中国风的盘扣也做不好,布料扭在一起,像个发了涨的馒头,多余的布料被我用完,只好后来不伦不类地放上赠送的粉色塑料纽扣,哎,想象太丰满,现实太骨感了。
这一次,我却是用我之前35元买的一件碎花短裙,淘汰下来给小皮做衣服,蓝色淡雅碎花配上蕾丝很漂亮,而我这次吸取失败教训,买了魔术贴,决定给它粘在衣服上,前面做一个披风一样对齐的黏胶,肚子上在粘一块,贴合着裙子原本的袖子肩膀和裙摆处,做得非常漂亮,我花了好几天才把它缝完。
魔术贴太厚了,我缝得很费劲,于是我盘腿坐在木色的地板上,一针一线地缝着缝着,像个爱女如命的老母亲给心尖尖上的女儿做衣服一样,用视线模糊的昏花老眼盯着衣服,想象小皮穿上它幸福可爱的样子,瞬间觉得此生圆满了。
此时我听见窗外有卡车的声音,我不知为何就会幻想:是苏乾懿来了。于是我手里拿着针线,心里越来越把这个幻想当作真实发生的事件,随后,我敢肯定苏乾懿和禹冰博士又来监视我了。
于是我突然破口大骂:“利用别人、监视别人的人都是小狗,都是狼心狗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一嗓子,把房间里的妈妈吓了一大跳,妈妈赶忙从房间里跑出来看我,抱着我颤抖着嘴唇,心疼地说,“露露你怎么了?别吓妈妈好不好?”
实际上,我并不太想让妈妈知道我听到什么声音,因为我觉得对于这些声音我自己是能处理好的,苏乾懿来看我是好事,不过我只想吓一吓这背后莫须有的黑手,我只不过是喜欢把自己的幻想当真,而且能听到这个世界不存在的声音的,这不是很神奇吗?我觉得自己是最独特的个体,能跟另一个世界联通而已,这种通鬼神的能力不是自古以来很多人穷尽办法渴望拥有的吗?而我现在就拥有了,这不是很神奇吗?
我当时其实也没有想这么多,就是觉得自己很丑陋,不希望苏乾懿看到自己,我感觉自己简直就是一个loser,心中很多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只能用最简单的方法宣泄出来,我内心深处希望有一个人拯救我,把我从一无是处的泥淖生活中打捞起来,而我希望那个人就是苏乾懿。
苏乾懿在我心里是一个成功而且情绪稳定、温柔的人,从小我就默默喜欢着他,他干什么什么行,书法、跳舞、唱歌、演戏,甚至是魔术,只要是他接触过的领域,没有什么不能到达制高点的地方,就像是登陆山,我在陆山脚下没几步远的地方就已经累断了气,而苏乾懿总能够“识得陆山真面目,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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