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唉,希拉小姐,老爷不允许有陌生人来家里您又不是不知道,您怎么,唉。”

楼上传来婴幼儿的哭声,凯茜被争吵声吓醒了,玛丽安娜马上放下扫把跑上楼安抚受惊的凯茜宝宝,希拉和姐姐们也都跑上楼去哄凯茜宝宝。阿罗曼独自在客厅转了转,发现墙上的画风格都很诡异也都是出自希拉父亲之手,阿罗曼往前走看到了希拉母亲雅戈尼娅的画像,希拉母亲的画像尺寸很小挂在墙上很不起眼,画像中的母亲雅戈尼娅躺在床上脸上笑得十分僵硬,似乎是强忍着难受做出的笑容表情,旁边还放有用小相框裱起来的几张希拉母亲雅戈尼娅的黑白照片,从充满活力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甜美笑容的女人变成躺在床上身材瘦弱脸颊凹陷眼神无光做出假笑表情的女人,看样子她后来的生活应该非常不幸福甚至痛苦。阿罗曼把双手放到希拉母亲雅戈尼娅的照片上突然脑中闪过一个画面是希拉的母亲雅戈尼娅生子时的画面,还伴随着痛苦万分的惨叫声吓得阿罗曼赶紧把双手放了下来,这个时候书架上一本书突然掉了下来散落出几张报纸和几张黑白照片,阿罗曼拿起那本书和地上散落的报纸和照片,这本书是玛丽?雪莱的著作《弗兰肯斯坦》。黑白照片上是一对中年夫妇和一个年轻女孩的合照,年轻女孩就是雅戈尼娅,这个时候看起来应该只有十七岁左右的样子,中年夫妇应该就是希拉的外公外婆,还有一张就是雅戈尼娅与埃拉德结婚时的合照,雅戈尼娅身穿着美丽的婚纱与西装革履的埃拉德双手紧握,雅戈尼娅的父母在前坐着,照片左下方写了祝福新人埃拉德?瓦伦特与雅戈尼娅?瓦伦特长长久久,幸福美满,这个时候他们一家看起来确实是非常幸福的,可埃拉德这个名字让阿罗曼记起了孤儿院时的同班同学,小时候阿罗曼看埃拉德不苟言笑的样子和那时常淡然的表情就觉得这个孩子十分冷漠,防备心很重,心思很重,城府也很深,这个孩子在阿罗曼的印象中真的不简单。报纸上报道的是多年以前发生的一场车祸哈根什大学校长与教授夫人在车祸中去世的消息附属一张车祸后的照片,阿罗曼把左手放在车祸后照片上,大脑中闪过发生车祸的瞬间情景,原因是手刹出了故障刹不住车径直撞向了前面的房屋。看着雅戈尼娅与埃拉德的照片,阿罗曼仔细盯着埃拉德的脸,因为她是通灵女巫的身份在直觉上她就觉得埃拉德不对劲,阿罗曼回头看向摆在桌子上的雅戈尼娅的黑白照片,她再次把双手放在黑白照片上,脑海中闪过的还是雅戈尼娅的生育之痛和惨加,这个时候阿罗曼看到了雅戈尼娅的回忆,那是她与埃拉德在面包房相遇的画面再到谈恋爱再到结婚直至婚姻关系崩塌分居再到父母离世痛苦万分的时候埃拉德重新现身安慰雅戈尼娅的场景,那些甜甜的情话又让雅戈尼娅已死的心重新活了起来,本来就怀着身孕的雅戈尼娅决定与埃拉德重归于好,并答应了埃拉德到其它地方居住的要求,驱车好几天与埃拉德来到了罗古力小城,雅戈尼娅愿意相信眼前这个男人愿意将他作为自己的依靠却被惨酷的现实和可恶的人性击败毫无反抗之力。随着阵阵惨叫和那又爱又恨的可怕回忆她的孩子也将出生。

“你在干什么!”玛丽安娜的吼叫把阿罗曼从灵视中拉回了现实。

“谁让你乱动东西的!你这个人怎么一点礼数都不懂!”玛丽安娜气愤的扯开阿罗曼并从阿罗曼手中夺过东西和照片,当玛丽安娜看到去世夫人的照片时突然愣了一下,眼里不免泛出层层泪光,然后她把照片和报纸重新夹到书里后放回了书架上。希拉听到楼下又传出争吵声她跑下楼看到玛丽安娜正训斥阿罗曼,姐姐艾丽莎抱着凯茜宝宝,贝琪和贝蒂尽力哄着宝宝,但凯茜宝宝还是哭闹不停。

“玛丽安娜阿姨,发生什么事了,到底怎么了?”希拉将阿罗曼拉到自己身后。

“小姐,您这个朋友看起来实在很不正常,她随意乱翻我们的东西,请您快让她离开。”

“不是,玛丽安娜阿姨,肯定有误会。”希拉看了眼阿罗曼。

“我今天带她来是因为她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问父亲,我一定要帮她。”

“您知道老爷看到您带回来的朋友会发多大的火气,如果您执意要这么做,那我就无话可说了。”

玛丽安娜上楼接过艾丽莎抱着的凯茜宝宝,这时门打开了,是照顾凯茜的奶妈回来了。

“阿姨,凯茜醒了,快去看看吧”希拉对奶妈说。

听到孩子的哭声奶妈赶忙跑上楼,奶妈抱到凯茜后她就马上不哭了,在奶妈的怀中凯茜也渐渐睡去。

“父亲应该一会儿就会回来,我们在等等吧。”

“多谢你,冒着被父亲教训的风险也肯让我来问个究竟。”

“这已经无所谓了,我也不像以前那样如此俱怕我父亲了,我看得出你很想找到自己的家人,所以我就想帮你。”

门外传来马车的声音,佣人们也都上门迎接,是父亲埃拉德回来了,他一进门就看到了陌生人阿罗曼,当阿罗曼与埃拉德眼睛对视时突然脑中突然闪过埃拉德的记忆,那是埃拉德偷偷去岳父母家对车子动手脚的那一天,卡鲁西人能够感受到人们心中最恐惧,最担忧,最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是谁?!”父亲埃拉德大声问希拉。

还没等希拉开口玛丽安娜便开口说道。

“小姐说这位女孩儿是您的仰慕者,估计是您近期为教堂朗诵新圣经和为圣经重新编著收获了不少人的仰慕。”

“就算是这样也不该带进家里来。”埃拉德把大衣脱下后扔给佣人,然后瞄了一眼阿罗曼。

“不对,你是城中的那个紫眼女巫,大家都说很准的那个。”埃拉德用手指指着阿罗曼问。

阿罗曼被埃拉德那可怕的秘密吓了一大跳,还陷在脑中潜意识的片段出不来,直到希拉摇晃了几下阿罗曼她才从意识中清醒过来,清醒过来的阿罗曼用难以琢磨的表情看着希拉,希拉看不懂阿罗曼是什么意思懵懂的站在原地。

“嘿嘿,这位小姐,我在问你话呢。”埃拉德拍了拍手试图引起阿罗曼的注意。

“哦,是,我就是您说的那个紫眼女巫,瓦伦特先生您好。”阿罗曼主动上前与埃拉德握手。

“你有什么事吗?小姐。”埃拉德似乎比较拒绝与阿罗曼握手,就浅浅的碰了一下阿罗曼的手。

“是的,瓦伦特先生,我确实有事想要请教您。”阿罗曼从背包中拿出那本书。

“等等,这不是我的书吗,它应该在书架上啊,怎么会在你手上?”埃拉德指着那本书问阿罗曼,并看了一眼希拉,希拉眼神躲闪马上背过身去。

“瓦伦特先生,请您务必给我一些时间,我真的有要事想要向您请教,求您了”阿罗曼向埃拉徳鞠躬示意请求。

“嗯,那好吧,有什么事就在这儿问吧。”埃拉德走向客厅坐在沙发上点了根雪茄。

阿罗曼看着眼前这个人似乎埃拉德确实记不起这个小时候与他在同一个班级的陌生人,想来也正常自己的容貌仅有十九岁的年纪而埃拉德的容貌都已快年近五十,怎么可能会联想到自己与他是同龄人。

“你看起来呆呆的,跟你说什么你都反应迟钝愣在原地,请问女巫小姐你是大脑发育不全吗?”

“不好意思,瓦伦特先生,可否借一步单独说话。”

“怎么,你要给我算命吗,想要讹我多少钱?”

“瓦伦特先生可不要再开玩笑了,我要与您请教的事情恐怕让您的孩子听到了多少有些不太好。”

“能有什么不好的,你这招摇撞骗的巫婆能问我什么,我不想与骗子单独呆在一个空间,没把你赶出去已经很尊重你了。”

“瓦伦特先生从未找过我做任何事情,怎么能如此确信我就是个骗子。”

“像你这样的女孩不就是因为穷才做这种乱七八糟的假巫术唬住人吗,你这女孩能有什么真本事,就是不想做娼妓找了一种别的方式赚钱而已。”

阿罗曼听到埃拉德的话语后冷笑一声丝毫不客气的往沙发上一坐翘起二郎腿,埃拉德见她此番举动脸上的表情更加不屑,一边抽雪茄一边对阿罗曼冷嘲热讽。

“看来出身贫寒,就是缺乏教养,我允许你坐下了吗,小姐。”

站在一旁的希拉觉得父亲的话语实在太刻薄,想要替阿罗曼说话却被父亲骂了一顿被姐姐艾丽莎带回了房间,见希拉上楼,诺大的客厅就剩下自己与埃拉德,她也开始直言不讳,不再拘谨。

“您有教养,我第一次见到您您就用手指点我,不过我觉得这些无所谓,让我觉得新奇的是出身贫寒之人嘲笑另一个出身贫寒的人,如今身处诺大且华丽的房子中是带给了您多少错觉,您会觉得自己身处高位便可以冷嘲热讽他人,只是可惜用不明手段得来的财富迟早要遭反噬,真想问问,做了那样的事,您这么多年是如何入睡的。”

听到阿罗曼说的话,埃拉德眉头一紧,神色也开始变得慌张,但还是故作镇定的与阿罗曼讲话。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做什么了,真可笑,现在开始跟我开展你的女巫能力了吗,想要诈我,套路我,谁派你来抓我把柄的,回去告诉你的主人,想毁我门都没有,我身正不怕影子歪,可从来没有什么不好的把柄。”

希拉在楼上围栏处听到了这些,阿罗曼似乎看到了自己,便靠近埃拉德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埃拉德慌张得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明显是被阿罗曼的话吓到了,希拉觉得阿罗曼说的话并不想让自己听到所以才改说了悄悄话,只见埃拉德带着阿罗曼走上了楼梯去了图书室并锁上了门,希拉依旧不死心想靠近图书室的门想听听他们在说什么却什么都没有听到异常安静,站了很久的希拉什么都没听到站累了后便坐到了一旁的沙发椅上睡着了,等自己再次醒来已是傍晚,阿罗曼也已经离开,是父亲用手掌拍醒了的希拉并严厉训斥了希拉单独外出甚至私自交了阿罗曼这样的朋友,希拉这时还问父亲有没有告诉阿罗曼她想要知道的事情,正在气头上的父亲一怒之下便用手杖打了希拉好几下,年纪还小的希拉忍不住大哭了起来,姐姐贝琪与贝蒂也都跑过来维护希拉,艾丽莎也十分俱怕父亲发火蜷缩在门后捂着耳朵不敢吱声,父亲的怒吼声与击打声也吓到了凯茜宝宝,这次硬是奶妈怎么哄也哄不好,气上头的埃拉德怒斥奶妈没用连孩子也哄不好扬言要再换一个,玛丽安娜跑上楼来让埃拉德消气劝了好久心情才得已平复,希拉又挨了一顿打还牵连了姐姐们甚至吓到了小妹妹心里很不是滋味,父亲埃拉德也关了希拉好长时间的禁闭不允许她出房间,把她房间的门锁上了,房间的大门下房有一个小门可以用手打开但是无法进出人,那是用来送一日三餐的,每一个女儿的房间门上都是这样的,看来时常都会被关禁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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