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璟昀!”

琼音被惹出了火气,连宴首辅也不肯喊了。

他如今这登徒子的无赖模样,哪里有属于宴首辅的一两分清朗无垢。

宴璟昀听到她的呵斥。

睫羽却不易察觉地颤了颤。

有多久了,她没再这样连名带姓地喊过他。

她总是宴首辅宴首辅地唤,提醒着他们如今之间遥不可及的差距。

庭樾哥哥这样亲昵的称呼早已是只属于过往的奢望,而如此刻这般一声连名带姓的呼唤却也让他那颗早已冰冷的心裂开了一丝的缝隙。

他忽地将她打横抱起。

“宴璟昀你做甚!”

琼音慌乱无比地挣扎,她低喝道,就要挣扎着跳出他的怀抱。

她早知他放肆,却未曾想到他可以放肆至此。

宴璟昀以往也对她毫无恭敬,只摆出一副装模作样的架势,更是会在言语间挑衅惹怒于她。

可他从未这般大胆!

这尚且是在人来人往的御花园。

可他圈着她的手臂却始终稳稳当当,任是她已经用了十分力气,也未能挣开他的怀抱。

只把自己弄得一团凌乱。

宴璟昀脚下步子极稳,朝着池子中间的小亭子走去。

他声音平稳地开口。

“娘娘这点子力气,于微臣而言不过是狸猫伸出了爪垫,软绵绵的,没甚么威胁。”

“与其白费力气,娘娘倒不如大声呼救,喊来内侍侍卫将我羁押下去才是正理。”

琼音原本还在奋力挣扎,听了他的话却骤然缓下了动作。

她越过他的肩膀看向安静肃立在不远处的宫人们。

虽然之前因着她不想被太多的人干扰而离他们现在有一段距离,但倘若她大声呵斥,也依旧会让他们察觉不对劲而走过来。

可不知为何,许是怕在人前丢了丑,任是宴璟昀如此过分,她也只是下意识低声斥责他。

而不曾喊来内侍。

映水又听着她的吩咐回去慈宁宫给她拿要换的罗袜和绣鞋了。

她便始终一个人与他在这里周旋。

待宴璟昀也提出了这个切实可行的建议,她也依旧没大声喊叫将他们引过来。

就这样沉默地由着宴璟昀一步步将她抱到了池中心的亭楼上。

宴璟昀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一声。

没再等琼音的挣扎,就将她放在了亭中的矮榻上。

他在琼音惊疑不定的目光中掀开官袍,单膝后撤,在琼音面前蹲了下去。

“宴首辅这是做什么?”

离开了那个充满着松墨清香的坚实怀抱,琼音起伏不定的一颗心终于安稳了些许,她又拾回了一两分太后娘娘的威严。

蹙着蛾眉开口。

宴璟昀却是不答,自顾自去握琼音藏在层层叠叠裙摆里的脚腕。

“宴璟昀!”

琼音到底是没能完全将她的太后架子摆起来,双脚局促地向后缩了缩,似要躲过他无处不在的大手。

宴璟昀却不容抗拒地拉过她的脚,替她褪去了脚上已然沾了湿气的绣鞋。

待宴璟昀还要褪去她的罗袜时,琼音已是急得快要哭出来,她慌忙伸手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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