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娃娃,相由心生,这心肠当如脸貌,出淤泥而不染,怎能行那龌蹉之事,毁了自己声誉。”黎老打个哈哈,瞪了一眼瞿白雁,自顾自下楼去了。
“老不羞!”周若儿朝着黎老背影打了个鬼脸,看向青光泽泽的羽翼,“好不容易从母亲那讨来的花销。雁姐姐……”
“若不想城主府死人,还是早消了这个念头。”
“你谁啊?”
“我么…..救你的人。”楚江咧嘴一笑,指尖向上一抬,一节白骨显露,“神脏之上,断臂求生,神脏之下,触之即死。”
“少吓唬人!”少女嘴上说得痛快,身上已是汗毛竖立。
“小友可知这其中渊源?”梁老有些拿不定主意,是祸患当不能留,要是至宝,火钳门怕也守不住。
“不知。福祸相依,看你承不承得下这份机缘。”真当我小儿,如此好套话。说不明白的东西,或者不想说明白的,那便来些鬼神之说。
机缘?小子,你方才差点入魔,现在和我说福报。
“来人,收起来吧。”
不多时,几人抬上一个大木箱,便要收置那羽翼。
“铁锤?”
大汉一愣,拱手施礼:“孙老板!”
这帮伙计都是帮自己打制铠甲的,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总感觉自己方才似乎唤醒了什么东西。虽说只是猜测,但还是试上一试,不能误了自己工期不是。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楚江大步向前,往怀中一淘,竟是取出了一只鲜宰的老母鸡。晚上的鲜汤,要糟蹋了。
“你要做甚!”周若儿看着楚江将整鸡附在羽翼之上,一磨搓,便如吃了苍蝇般难受。
鸡身插入翎羽,肥油滴落,血泽外溢,几息之后,却是安好如初。
众人面面相觑,皆是无言。楚江嘴角抽了抽,有天理吗?我一个神脏修士被腐毒所伤,还不如一只母鸡?
“孙老板。”铁锤尴尬的笑了笑,擦了擦手,套上一张油纸,伸手抓向母鸡,“您的……”
五指用力,母鸡噗一声溃散开来,化作肉泥,只留一张皮膜在铁锤手中。血肉滋滋渗入羽翼之中,连骨架也在慢慢消融。
“腐化之力!”梁老眉头紧锁,邪器无疑,可为何在此这么多日……不对,听闻这羽翼的主人早些死于非命。虽非正道器物,但若有人所习功法与此相契,当愿出个大价钱吧。
“需以铁石为器,方可不受其蚀。”阴尸界的腐毒,专制生灵血肉,唯有死物方可御之,“铁锤,打一个铁箱来,需得严丝合缝,不能留一气泄之处。”
铁锤看向梁老,见其默许,忙一拱手:“是!”
“话不早言,险些害人性命。”
“若儿,休得胡言。”
“梁老,此物之事我自会禀报宗门,但请老先生将其移出云城,置于偏僻之所。如此,万一祸起,也可少些死伤。”
又想诓我:“我自会处置,不劳费心。”
“甚好。”说了这么多,老头儿还是不肯松口,罢了,见财起意,人之常情。好言难劝该死的鬼。若不是还要火钳门打制铠甲,才懒得管你们死活。
招呼下沈管事,楚江又开始晃荡起来,与一杆丈许金刚长矛结了善缘。晚些时候,与其低头轻语几句,便昂然离去。只留下沈管事无奈的摇了摇头。
......
南城繁华,酒泗林立,不多时,楚江踱步到了镇守大营。抬头看天,时辰也差不多了。
“什么人!前方军营重地,生人止步!”两名甲士持矛挡于楚江面前,已有巡逻的小队注意到这方动静,队形有意向这边靠近。
“镇守府拜会镇守大人,带路。”一名令牌抛了过去。
“先生,请!”甲士验过令牌,恭敬的递还给楚江。
沿途军容肃整,可见平时操练有度,这城卫军也不尽是草包,二王子还是要点颜面的。不多时来到一座硕大的府邸,说是城堡宫殿也不为过。城墙环绕,甲士林立,六道法阵环伺,这晚上应该睡得很舒坦吧。
“孙先生,请!”
“莫先生,请!”
镇守府偏殿,二王子坐北朝南,左侧几大统领,军中要员分坐一排,右侧则是莫东久,黎邱,还有三男二女,连带楚江八位供奉。楚江坐在末尾,也不拘谨,饮茶吃肉,狼吞虎咽,碗碟交替,上菜倒是方便多了。
今日人员齐聚,镇守府怕是有重大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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