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潘萨山寨的路上,利奥波德突然想起,葛杰夫这个姓似乎是萨克托郡一个已经没落的贵族家庭的姓。
“怪不得,怪不得啊!阿蒙德?葛杰夫,你的手段真不错啊。那我就将计就计,没有人能算计我,不过以你的智商你应该会让你的演出更有趣吧。哈哈哈!”利奥波德在马车上自言自语的说着。
他总是这样,毕竟在上一世,他虽然有能力,员工和所有与他相熟悉的人都敬他,但也都畏他大过敬他。
在上一世四十几年的时光里他也曾希望过有人视他为凡夫俗子,与他一同,在月下酌几杯酒,谈天说闲,而不是商业上应酬时的喝酒。
十来岁时,他父母逝世,他也早早就接手了家族产业,多亏了他父亲的“优良家教”,一条戒尺竟出乎意外的让这个“慈爱的父亲”得到了一个好儿子……
一个疯狂的好儿子。
后来的许多年,他也一直在等一个人,一个能与他一起平平凡凡过日子,生儿育女,共同面对生活的柴米油盐,也希望能够在每天艰辛的劳动后,一回家就能看到温热的饭菜和感受到孩子扑进怀里的温暖。
可是日子一天天过去,他始终没有遇到这样一个人,与此同时,他在商界的名号越来越响亮,人人都道他高山仰止,不近人情。
这一年一年里,他像是躲在一个茧里,最初他还能看到些许光芒,外界的敬畏像是丝线,让这个茧越来越厚。
终于,茧里他再也看不见光了,他也永远与黑暗共处一室了……
他不信,这世上还有谁能救他这片黑暗,给他带来一点属于人世间的热闹和欢欣。
他不信天见垂怜,更不想去追求什么。若是她破开了茧,狼狈不堪地爬了出来,可外面没有人等他,他该怎么办?
利奥波德也似乎想起了些往事,脑海里闪过许多画面。
……
父母的葬礼上,利奥波德,这个年轻的小孩面对死亡是如此从容,他不知道,喜欢家暴的父亲与常常教唆自己惹父亲生气的母亲,这两个人死了,有什么好哭的,自己还应该高兴才对。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些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哭得如此……
“太假了。”利奥波德就是这样,他看不惯这些人的虚伪,小声嘟喃道。
……
“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我,求求你好吗,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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