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德森凝视着母亲的脸庞,这个世界上最爱他的女人就此永远地离开了。

兰德森站起身,回头看了看夕阳,那阳光仿佛在死死地挣扎,用尽浑身解数放出自己最后剩余的那几缕光,只为了能让世人再注意它一下,似乎很害怕很害怕明天在天上发光的就不是他了。

兰德森给母亲整顿好,擦干眼泪,走出病房,看见门外丧气脸的众人,他苦笑了一下:“大家辛苦了,我没事。”

“别太伤心。”川护说道。

“都会过去的,兄弟,我很高兴你现在看起来比刚刚好多了,你刚才的样子就像要吃人。”诺兰说道。

“好了,川护和诺兰,既然你们两个偷跑来了,就继续留在这里帮忙处理兰德森母亲的后事吧。不过回去我会照罚不误。”白弃说道。

川护和诺兰相视一笑。

第二天一早,白弃和薛热就赶紧回基地去了,剩下兄弟三人在去往火葬场的路上。“这么多年,我还是看你头一次哭。”川护对兰德森说道。

“嗯,我和母亲一直相依为命。”兰德森望着窗外的莫斯科,对川护说道。

“喂,要喝口冷水么伙计,我想你现在应该很需要这东西。”诺兰回头看向兰德森说道。

“是的,这东西能让我安静一些。”

“伙计,我们都在一起呆了十年了,你刚刚浑身发热像疯了一样,我们刚到那里就看出来了,你到底怎么了。”

“对啊兰德森,说说吧,刚才到底怎么了。虽说阿姨去世你应该超级伤心,可是你哭的时候没有心跳你知道么?连呼吸都快没有了。”川护补充道。

“好吧伙计们,我想我应该告诉你们真相。就在刚刚,我一直猜测的某个东西终于实际性地出现了,那就是我曾跟你们提起过的心脏鬼。没错,我觉得那个人现在就是我。我就是新一代的心脏鬼,五百年的轮回,重新出现的力量。我当时在接通那个电话的时候脑袋里就突然出现了幻象一样的东西,看起来像是我前几世的记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仅仅有一些模糊的场景是记得住的。我只知道那个时候我脑袋疼的要爆炸。但是同时,很奇怪的是,我竟然还有一丝清醒的意识去操纵飞机,知道我要去哪里干什么,但是只有一丝很模糊的意识。”

“我草,你有证据么兄弟,这东西不能乱猜啊。”川护说道。

“听我说,在幻象里,我记得我看到了一些血红色的岩石,头顶是巨大的太阳,炙烤着地面,周围没有生灵。随后我到了史前的森林,各种各样庞大的巨兽围绕着我,在我面前跪了下来。紧接着最后我就醒了过来,看到的就是眼前的母亲,我忍受不住哭了起来,我不知道我失去了心跳,我只记得我哭的很大声,但是听你们的说法,好像只有我自己能听得到。最后的最后,在母亲去世的那一刻所有疼痛感消失,我的脑子里还莫名其妙的出现了操控我能力的方法。我想说,我的感觉就是,我好像觉醒了。”兰德森眼神犀利的盯着两个眼睛瞪得非常圆的兄弟说道。

紧接着兰德森把手伸出来摆在川护和诺兰之间,从未展现出来过超能力的他的手中凭空出现了一团绿色的火焰,火焰周围是一团黑雾。

“我靠!你来真的啊,我以为你在扯蛋呢!”川护大吃一惊。

“停下来啊喂!不要在去火葬场的路上玩火啊。”诺兰的右半边脸紧贴着车窗说道。

兰德森手上的火焰渐渐消散,黑雾也慢慢散去,但是他的眼睛也慢慢地合上,侧倒在了车的后座上。

“伙计你没事吧!”诺兰一下跳到后座,用手感知了一下兰德森的呼吸,发现他只是累的睡过去了:“睡过去了,没事儿。”

川护松了一口气,边开着车边说道:“好吧,反正还要有一会儿才到,让我们的小孩子兰德森睡一会吧,他估计是太累了,承受太多了。”

兰德森睡得很沉很沉,就好似那时候落下去的夕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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