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有记忆开始,我便生活在暗无天日的下层区。

我的母亲在生我的时候便因失血过多难产致死。

身为早产儿的我也因生体虚弱而一直不能开口说话。

从此以后,便是父亲在努力照顾我。

当我看见他整日忙绿,被雇主咄咄逼人,被那些所谓高高在上的“顶层人”羞辱时,6岁的我被驱使着第一次笨拙地开口喊了他一声‘父亲’。

我忘不了那一幕,父亲双手颤抖的想摸我的脸却害怕弄脏我时的慌乱。

更忘不了…他对那些富贵子弟跪下来时的狼狈不堪…

我的腿骨被他们踩的粉碎,再也无法站起。

他们踩在了父亲的头上,将他的头踩入地面,直至踩爆…

“哎呀,一不小心用力了一点,算了,反正也只是一只老鼠。”

我的能力在那时第一次出现,将他们所有人…都重伤进了医院。

站在审判厅内,他们就像人看老鼠一样厌恶的看着我。

“(…),故意伤人至死,执以死刑。”

他们篡改了最终的审判,将我逼上了绝路。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们生来就该生活在阴暗之中,为什么我们连站在光明中也是一种罪孽。

“为什么…为什么!

禁忌…罪阶泯灭…”

诅全身的血肉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膨胀,紧接着黑红色立方体刺破血肉不断生长,蔓延。

明明是足以让人昏厥的疼痛,诅却感受不到任何感觉。

“他已经没救了。”

法尔肯摸着眼前的屏障,望着彻底变成怪物的诅握紧了拳头。

“法则序列第17位,禁忌…没想到还能在看见他的样貌…”

“禁忌控制者?那确实蛮让人震惊的,讲真的他那不要命的打法我到现在还是记忆犹新啊。

倘若不是第23位位面修理工,还真拿他没办法。”

“所以…唔,你要来点吗”

尘川拿着的爆米花拿到了法尔肯面前,后者无语的看着他。

“枯萎化…临界枯渊。”

漆黑的液体环绕在诺克图纳斯的周围,液体快速的将周边的纯白的方块侵蚀。

“这…真的是是诺克图纳斯那家伙?”

松之濑在防护罩中不可置信地看着外边的诺克图纳斯。当诺克图纳斯发动临界枯渊的时候,她明显感觉到自身崩解的法则止不住地颤抖。

她只知道,此时的诺克图纳斯有着比「崩解」还要纯粹的力量。

“法尔肯你到底隐瞒了多少?!”

此时松之濑已经没有理性了,抓着法尔肯的领子质问着他。

法尔肯并没有说什么,任由松之濑摇晃着他。

松之濑看着法尔肯沉默的样子,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连忙转过头看向星年。

和她想的一样,星年被反噬至晕厥。

诺克图纳斯他暴走了。

“给我打开!”

松之濑手中的钢丝不断敲击着防护罩,但无济于事。

法尔肯犹豫了一下,还是在防护罩上开一个口子。

松之濑一边跑向诺克图纳斯,一边驱动着手中的钢丝缠绕他的四肢,想把诺克图纳斯拉回来。

但诡异的是,她拉住诺克图纳斯的想法一冒出,手就不自觉地松了。

钢丝一松,一个身影快速冲向松之濑,右手被液体凝聚成了一只巨爪。

松之濑在一瞬间感觉自己又死了一次,呆楞地看着离眼睛只有一厘米的爪子。

不是她不躲,是身体根本不听使唤。

“走…”

脸庞上漆黑的液体慢慢溶解,露出了人的半边脸。

“走啊…!”

松之濑想上前用铁丝绑住诺克图纳斯,但双腿根本不听使唤跑开了。

“不对,等下!我没想跑的啊!!”

好不容易停下来刚想转过头回去,又被一只手拉了回去。

“你…”

一根手指抵住她的嘴,松之濑才看清眼前这个只有人的轮廓但没五官的格琳塔安。

‘他现在需要发泄下情绪,别去’

‘小姑娘你是他啥人啊’

‘女朋友?’

‘哎哟呵那小家伙这棵铁树终于开花了’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o(^▽^)o’

格琳塔安手上图片转的飞起,但松之濑一个也没看进去。

“别的事咱先不要说了,你就说你能不能把他变回原来的样子。

格琳塔安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接着又用手比划着一堆看不懂的手语。

“用图片。”

‘等他发泄完’

“不是,你这跟不说有什么区别?”

‘一个说了,一个没说’

“…6”

然而此时的诅早已不成人样,狰狞的面孔被手粗暴的的抓着,双腿颤颤地站起,摇晃了几下便稳定了身形。

“我回来了…老子回来了!哈哈哈!没想到吧法尔肯,老子从鬼门关回来了!

你给我出来!该清算我们之间的账了!”

“安静点…”

“呃…啧,好吧,好吧!”

诅的身形剧烈的抽搐着,胸口上,手臂上,脖子上,到处都长出了大小不一的眼睛。

那正是禁忌的眼睛。

“那个是…”

禁忌突然安静了下来,眯着眼睛看着眼前通体漆黑的人。

“不可能…不可能!”

诅的腹部列出一张大嘴,不停的嘶吼着。

“我明明已经!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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