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哥儿气不过,正欲反驳,却被练哥儿拉住。尚哥儿看向同伴,却见他问向几位农妇。“几位姑嫂,敢问家中还有什么亲人?”

那彪悍农妇当即一愣,当即骂道。“管那么多做什么,快滚呐!”

而她身后哭嚎的农妇这时走上前来,拉扯住喝骂的农妇,惨然道。

“我等家中良人,皆被江夏太守征去打当兵,兵荒马乱,地里种不出什么东西,只能靠当兵换粮……”

“如今仅剩的亲人也都死于歹人之手……两位小哥还是速速离去,我等自会……去县里找县老爷。”

尚哥儿还欲说什么,却被练哥儿拦住。练哥儿拉着同伴向几位农妇行了一礼,然后道。“这些歹人尚有一口气在,几位姑嫂就此别过。”

说然拉着尚哥儿转身就向北边南屏山走去。边走边说,“尚哥儿,还真是我连累你了。我不会骑马,不然你我当骑马离开此地。”

尚哥儿虽懵懵懂懂,但还是听话跟着同伴离开此地。

两人快速行了几里地,尚哥儿才回过神来,瞥见自己衣袖上的血印,才一把拉起练哥儿的手。

“练哥儿,你刚才为何自戕?”

练哥儿看向同伴,虽有些气喘吁吁,但还是答道。“这有母亲可以直接唤回掷出短剑,若是我召剑,需以自身鲜血为引。我总不能丢掉母亲借我的宝贝吧。”

尚哥儿心疼的看着同伴已经愈合、但仍满是血渍的手。但随即他想起什么,问道。

“练哥儿为什么拉着我走,而不让我护送几位姑嫂到县衙?”

练哥儿脚步一顿,但随即继续迈步前行,只是他目视前方,让同伴看不到他的表情。

“记得我和你说过我幼年曾与母亲从庐江逃难,一路上那样的表情,我见多太多了……”

未等他说完,他二人身后传来阵阵马蹄声。两人对视一眼,一人说“来者不善!”另一人说“歹人同伙!”

然后练哥儿侧耳倾听,然后道。“定是循我二人足迹追来,东侧有水声传来,定是‘陆水’。快往那里跑。”

然后他拉着尚哥儿就朝东边水声密集处跑去。

他二人刚离开不久,十数骑马盗匪便至此处。

“吁!”为首的盗匪勒马停下,他身后之人也跟着勒马,并询问道。“大哥,为何止步?”

“你这夯货,没看见足迹到此消失?”然后他骑马前进几步,看向路边歪倒的草木。

“他们朝东北跑了,那几个农妇自缢可能就是想保护他们!追!”未收到非当即挥舞马鞭,纵马东去。

身后几名盗匪面面相觑,然后同样纵马追上头领。风中传来他们的宣言。

“敢虐杀老大亲弟,这两人只怕要被活活玩死!”

几人刚骑马远去,周边草木中便冒出两颗脑袋,正是练哥儿和尚哥儿。

“那领头的歹人是个高手!若非你我屏息,只怕就被发现了!”尚哥儿心有余悸的说道。

练哥儿回道。“那人追踪觅迹,定非寻常逃兵。快走吧!”

尚哥儿问,“往哪跑?”

“东南!只有在陆水上寻得船只,你我才能摆脱这些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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