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太子今日晨时已渐渐醒转,皇后命人熬了小粥,亲自照看太子,将众人屏退。

太子这才与皇后道:“母亲不必忧心,这不过是璟炘的苦肉计,意在解了儿子的禁足。”

“我已猜到几分,只是这样冒险,若是有个好歹,你叫我要如何伤心?”皇后说。

太子只笑,“若我再被困于此地,储君之位便要拱手让人了。”

皇后垂首不语,太子也无力逼迫皇后,只是这么些日子,他倒想明白了一件事情:“那江葶苧陷害于我,必是受人指使。可见树大招风,今必要再推一人出去,才能将那起子不安分的人引开。”

皇后明白,太子所指之人就是赵璟辕。

“他是你的兄长,先帝亲定的储君。他自边关回来,你便日夜难安,诸皇子也蠢蠢欲动,当真知如今之事,只求陛下当日别召璟辕回京。”皇后拭泪道。

“母亲,世上没有后悔药。何况,兄长之盛连父皇也忌惮,将他留于边关,犹如将利剑悬于项上。只有除了他的利爪锋齿,他才有安宁日子,我们才有安宁日子。”

太子这话,真是荒唐不已,岂有害人者欲加之罪受害者?

皇后竟也无反驳,遂默认了太子之话。

待到太子用了粥食,皇后才命人进来伺候,韩宫令遂进殿回禀道:“娘娘,殿下,镇亲王召太子妃及两名侍妾候在殿外,以待侍疾。”韩宫令眼色一转,低声与二人道:“典狱司少卿褚兰璧大人也被召进宫,调查太子殿下中毒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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