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理解的笑笑:“你总觉得是我抢了你的那份家业,可是这份家业是爷爷自己努力得来的,他愿意给我是我能力得到了认可,你一点努力都没有付出过,凭什么得到呢?
与其一直盯着我的行动轨迹,猜测我的作为用意,不如好好想想你自己未来的路。你想做什么,你的人生意义在哪里。
要不要进你们家的公司工作,怎么样才能跟弟弟平分家产,而不是看一个能力一般的男人,独占所有的家产。”
吕其蓁晕晕乎乎的走出了微澜集团。
她在马路对面回头。
望了一眼高耸入云的大楼。
在太阳打下的光晕中,“微澜集团”几个大字闪亮亮的挂在上头。
吕其蓁突然不敢回想,自己这几年究竟都在做些什么。
跟一个从未对她露出过敌意的假想情敌争斗许久,她什么都没得到。
虚度几年的光阴,只是为了一个不属于她的男人吗?
吕其蓁混沌的脑子,刹那间仿佛被一道惊雷劈开,霎时清明了起来。
她的头脑前所未有的冷静。
对啊,竺合宜没有背景,没有帮扶。
都能靠着自己的努力做到这个程度。
她,吕其蓁,几千年流传下来的老钱世家的女儿。
吕家还有无数的资源。
她为什么就不敢说,自己能比竺合宜做的更好呢?
她努力的健身塑形,将头发肌肤养的润泽软滑,学心理学如何与人相处。
难道仅仅为了成为某个公司总裁,背后温婉可人的老婆吗?
她为什么不可以直接做总裁?
雷厉风行,杀伐果断,一颦一笑中都是掌握了话语权的自信。
吕其蓁想起来,竺合宜最后对她说的那些话。
女生带着微笑,说的每句话,都仿佛对她有致命的诱惑:“命运从来不会亏待那些为了自己目标拼命努力往上爬的人,前提是,你不能将自己的命运寄托在别人的身上。
吕其蓁,不要表现的这么缺男人爱,其实你缺的不是男人的爱,是资源,是权利。你仔细想想,你是真的喜欢谢屿吗?不过是喜欢他代表的谢氏集团跟巨额财产罢了。
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不是裹小脚的古代,你完全可以将那些东西拿在自己手里。”
谆谆善诱言犹在耳。
吕其蓁回到家中,就跟父母提出了要出国留学的想法。
她要去国外学习金融,从头来过。
将那些年因为男人落下的功课,都补回来。
竺合宜说得对,等她成了女总裁,什么男人没有?
同时包八十个男模也没人敢对她说什么。
......
谢屿在策划一场求婚。
竺合宜不喜欢将自己的生活对外展开。
而且她一切活动,都喜欢带动自己旗下公司的经济循环。
因此,他的求婚在竺合宜旗下的一家高端私房菜的空中花园进行。
顶楼的旋转餐厅中,被布置了大片的红玫瑰。
热烈张扬的美丽,在夜色中怒放。
竺合宜穿着剪裁良好的香云纱旗袍,穿着舒适的平底鞋,脚步轻缓地走进来。
她一头乌黑的秀发,仅用了一根白玉簪松松挽在脑后。
面上脂粉未施。
一切让她浪费时间且觉得不舒适的事情,她都不做,例如化妆。
除非那件事情能让她得到切身利益。
谢屿依旧是一身白衬衣,黑西裤。
常年锻炼的良好体型与挺拔的姿态。
这是竺合宜最喜欢的样子。
他多年如一日,一直保持着竺合宜喜欢的最初的模样。
唯恐哪日她看腻了这副样子,转头又去喜欢了别人。
饭毕。
谢屿单膝跪地。
手中拿着一个心形的精致礼盒。
他执起竺合宜的一只手,在嘴边轻轻一吻。
“合宜,我们恋爱七周年了,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嫁给我,让我爱护你,让我永远做你的骑士?”
不是公主的骑士,而是女王的骑士。
他永远无条件臣服于竺合宜。
谢屿捏着首饰盒中精致又简约的戒指。
不规则切割的K金对戒上,镶嵌着一圈闪亮的碎钻。
里面刻了Y LOVE Y的字样,还有个小小的6.23。
那是竺合宜的生日,也是他们在一起的日子。
谢屿想永远记住这个日子。
竺合宜手指微微蜷起来,不让谢屿为她戴上那枚戒指。
她的动作在无声拒绝谢屿的求婚。
“可是谢屿,你知道的,我并不想结婚。”
她居高临下地凝视着谢屿。
“我也不想生孩子,一点都不。而且我性格散漫,不喜欢一切束缚我的东西。长辈如果说法不对,我也会直接反驳。你们家真的能接受这样的儿媳妇吗?”
说罢,她轻笑一声。
望着面前依然俊美迷人的青年:“他们接不接受我无所谓。但我只想恋爱。谢屿,我们永远这样不好吗?
喜欢就在一起,享受彼此热烈的感情与肉体,不承担任何责任。哪一日不爱了,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换下一个人。”
谢屿抬头望着竺合宜:“合宜,可是我没有安全感。我爱你,你比我的生命更重要。你太好,也太优秀了。
如果不结婚,我会时时刻刻担忧你哪一日对我厌倦,便能将我随时换掉。我不想活在失去你的恐惧中。”
“我以整个谢氏集团为聘礼,并入微澜集团。至于孩子,”
谢屿的声音顿了顿:“孩子不重要,在我眼中,你才是最重要的。更何况,生育风险这么大,我舍不得你受苦。大不了,以后从女校中择优选为继承人。好不好?”
竺合宜有些意外。
谢屿的思想倒是很超前。
在三十岁的末尾。
在谢屿第九十九次求婚时,竺合宜终于答应了他的求婚。
竺合宜难得发了一条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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