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都的雾气算是淡了许多,只是春天的雾总是湿润的,夹杂着很多的水汽,总给人一种阴寒的潮湿感。
一名老太监颤巍巍的端着一盆火炭走进御书房
“启禀皇上,老奴给您添点炭火去去湿气”
书桌旁的林俊言在批阅奏折,头也不抬的嗯的一声,老太监看到此处也不敢打扰皇上,便安静的退了出去,到门口的时候忽然被叫住
“去传陆相国的儿子,陆尚书来,朕有事要问他”
“是,皇上”
老太监快步走了出去,吩咐人去相国府传陆安君。
“哥,皇上现在急匆匆的叫你去干什么啊”陆知意抱怨道,本来他们打算下午一起去看看一个月后父亲的寿宴要准备些什么,这下又去不成了。
陆安君一边穿起官服的外套一边说
“我哪知道,皇上急着见我,肯定是有什么要事要与我这个治世能臣相商议。”陆知意听了这话不由得翻了翻白眼,不想和哥哥多贫嘴便自己出去了。
陆安君紧赶慢赶终于到了御书房门口,老太监守在门口“陆尚书,您来啦,皇上在里边等您呢”
“好,多谢公公”整理了一下衣服,便推门进去了。
林俊言还是在伏案批改奏折,依然没有抬头,陆安君有些尴尬,也不敢大声叫,便轻声道
“启禀皇上,微臣觐见,不知您叫我有何吩咐”
林俊言放下手中的笔终于抬起头来
“陆尚书,你来了,朕刚才太过专注没有注意。”
“无妨,怪微臣惊扰了皇上”
“陆尚书这是哪里话,是朕叫你来的,何来惊扰?此番叫你前来,其实并无大事,只是政务之上略有疑惑,想找人商讨一下”
陆安君心下松了一口气,还真以为皇上召他是什么大事呢,原来只是商议政务,不过也有一丝疑惑,为何不叫自己的父亲反而叫自己来,正在他疑虑之时,皇上忽然叫住他
“陆尚书你本名安君是吧?可有何深意吗?”陆安君这下更不明所以了,不知道皇上怎么突然问自己名字的事情,便照实答道“启禀皇上,微臣确实名安君,家父希望微臣将来能安邦定国以慰君上,故而起名为安君”
林俊言笑道”果然如朕所料,陆相国心系国家,鞠躬尽瘁,培养出来的儿子必然也是我雪国栋梁”
“皇上过奖了,微臣才学尚不及父相万一”
“诶,陆尚书不必谦虚,我这有事相问,你才学如何,我自会分辨”陆安君赶忙附身道
“请皇上吩咐”
“你可知西南瘟疫的灾情?”
“微臣知道,在参议院时看到西南传回的快报,灾情严重,已致数百人死亡。”
“正是了,西南云州地区民风彪悍,之前有乱党余孽流窜于此,我曾两次拨军饷给云州牧周之南,可是不但没有剿尽他们,我此次拨发的赈灾钱粮也被贼人所抢,你看此事该如何应对?”
陆安君皱了皱眉头,思索一会道
“微臣不知有些话该不该讲。”
“你且说来,有什么不妥之处,朕赦你无罪”
“是,以微臣愚见,西南军府各部,皆为身经百战之辈,区区乱党根本难以抵挡,而且长期驻守在那里,对当地的熟悉不输本地人,怎可能连这些乱党也收拾不了?想必是有人内应,暗中为逆匪们通风报信才导致如今的境况,若是普通将领难以顶住上面的压力而护住这些人,所以我觉得最受怀疑的便是云州牧,周之南!”林俊言不禁微笑点头
“你所言和我所想如出一辙,周之南此人心狠手辣,当年追随先皇所过之处不留活口,在军中建立起了相当的威望,人人惧之,虽现在已是西南地区的一州之主,但难掩其野心。我也料定此事必然与他有关”
“皇上英明!”
陆安君和陆离早就讨论过这个周之南行事愈发张狂,恐有反心,但圣心难测,贸然进言的话可能会落个污蔑大臣的罪名,便将此事放在心中。
想不到皇上早已有所察觉,不由得让陆安君对这个登基不久的新帝多了几分敬畏。
“那依你之见,该如何处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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