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玄看着程矞采,眼前这个老人属于清廷中的精英汉臣,查过资料得知他为官还算清正,贪腐自然是有的,可以说清廷二百多年没有贪腐的官僚没有。这种根子上就丑陋的政治格局很难正常的当官做事的。

另一方面,作为一个现代人,明确知道人才的重要性和稀缺性,但是大规模任用并不现实,很容易受到内部压力,有选择的吸收一些官声好的加入,动之以情,许之发展前途,最后晓以民族大义才有可能。

“程先生,朕也不瞒你,如今我太平天国虽然定都天京,军势也重,但是目前就只有一隅之地,对清廷来讲也算是打了个时间差,毕竟满清入关二百年,积势还有不少。此时此刻还真的需要像先生这样的曾经在清廷入仕的大才指点。”

“洪天王客气了,老夫不过庸碌之才,当不得妙赞。”程矞采对于自己做了俘虏还是多少耿耿于怀,爱女也被迫从贼,心里愤懑也不能表露出来,可是程家还有子侄在清廷做官,自己老了被俘虏死了倒也好,全了对朝廷的栽培之恩,圆了君臣大义也行。

洪玄也了解程矞采或许有些顾虑,“程先生,洪某人不才也算是你的女婿,这层关系却不是那么容易脱离的,我也知道你程家子弟还要做清廷的官,这边呢,我也不强求你以真实身份来我这里做官。

你也看到,我虽然是太平天国的天王,现在也不是我说了算,不说放你走合不合适,但是天京城内有些事情还未定下来,你就先暂居于此偶尔给我参谋一下如何。另外你也与荔妃许久未见,正好也能好好聊聊。”

“爹,陛下待我很好,您不如就先住着。”程岭南看着父亲说道:“女儿一个人在此多少还能照料父亲。”

“这....”程矞采看着女儿,心里想到这里再拒绝怕是不合适,“既然如此,老夫在这里先谢过洪天王了。”

“哈哈哈,好,程先生果然拿得起,放得下,”洪玄突然问道:“听说程先生曾经和林则徐林公共事过?虎门销烟时,先生是否也在?”

“那是十几年前了,我去广州时林元抚因为英夷进攻广州已经去职,他走之前有见过,林元抚是有大才的,当年在广州酒家宴请送别时,他的身体还是很硬朗的,可惜他被贬西域来回几万里身体差到走在老夫前头了。”程矞采没想到面前这个造反的天平天国领袖和他聊起了林则徐。

“林公我还是很佩服的,我听说我们刚刚起事那会儿,他接到那清廷狗皇帝旻的命令要来对付我们,后来病逝于潮州,看来是上天不让他这样的好官染上血债啊。

力微任重久神疲,再竭衰庸定不支。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谪居正是君恩厚,养拙刚于戍卒宜。

戏与山妻谈故事,试吟断送老头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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