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经磨难吃惯了苦头的苏碧菡也不在乎做饭累不累,只在乎能与岳阳在一起。

一天,她来到岳阳的宿舍与他聊天:“小弟近期没有回冀东探望家人吗?”

“没有!”

“为什么?苏碧菡明知岳阳已经没有了父母还憋不住地问,好像能从中知道点儿什么。

“没功夫。”

“高将军不给时间吗?”

岳阳摇了摇头:“不是!”

“不是?那因为什么?”

“是我不想回。”

“你不想回去?”苏碧菡很吃惊,一般的小孩子虽然父母去世但还愿意回到家乡看看。为何岳阳不愿意呢?

“我的父母去世了,所以我不愿回去。”

“你的父母什么时候去世的呀?”

“两年前。”

“啊?”苏碧菡很惊骇,岳阳的父母也在两年前去世,这和她不是一样吗?有这么巧的事吗?“他们因病而亡的吗?”

这会儿,可能是岳阳想到了秦江月与高赫的忠告,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听了岳阳的回答苏碧菡有些心痛,兵慌马乱病死的人不计其数,岂止岳阳的父母?她心酸地流下了眼泪。前些时候,苏碧菡被复仇冲得头脑发涨,被流放之后她的心凉了很多,她因此长长落泪。只是岳阳不明白这个元大将军为何落泪。

“岳阳,”苏碧菡轻轻地拍了拍岳阳的后背,“大哥心疼你,眼泪不听摆布地流了下来……”

“元大将军不必悲伤,我现在已经习惯了,心里装着的只是打仗。”

“真是太可怜了,小小的年纪就上了战场。”苏碧菡双眼婆娑地望了望岳阳悲伤地说,“你和我一样都失去了父母……”

相见的时间转瞬即逝,很快就到了黄昏,苏碧菡准备去伙房做饭。

岳阳陪苏碧菡走到伙房。

偌大的伙房满是水雾,苏碧菡分辨不出屋里有什么没什么,不知从何下手。这时伙房的小班头告诉她晚饭已做好明日早一点儿来做早餐。

苏碧菡后悔来到伙房,她真的看不到哪里有活,她根本就插不上手。依仗班头看她老迈没有为难她。

吃过晚饭,苏碧菡静静地躺在伙房右边的小屋里。这个小屋除了一张床其它的地方装满了一袋子一袋子的粮食,空间小得让人有些透不过气来。

望着码到天棚顶的粮袋子,苏碧菡突然有了新的想法。她不能将魏忌长久地放在大本营,时间久了难免会传出去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就是有魏忌吴阶能承认吗?他一人之下万人之

上,谁敢在他们面前说实话?说实话就等于人头落地。一个良心泯灭的人让专人看管岂不是劳民伤财?不如早早让他见阎王。

次日清晨,苏碧菡没有按伙房班主的话去做早餐,她辞别了高赫来到了大本营。

秦江月以为苏碧菡已经回了渔阳,没想到她竟然去了军营,他笑问:“你来去如风,让人不可捉摸。”

“我是有急事才来啸林的,我觉得魏忌不能留要杀掉他,不然日久生变。”

秦江月很诧异,他手抚茶杯望着苏碧菡不解地问:“不是说好留着魏忌做人证吗?”

“做什么人证?如果有一天我们将他推到吴阶的面前,他能为我们做证吗?不可能!孰轻孰重魏忌是知道的,他见到吴阶都哆嗦他哪里有胆子为我们做证?”

听了苏碧菡的话,秦江月很恍然,是啊,一旦将魏忌推到法堂之上,他能否出证还得另外说。他与苏碧菡一无权二无钱,三无人脉,魏忌为什么要站在他们这一边揭发吴阶呢?魏忌就是长十个脑袋也不敢在皇帝面前揭发吴阶啊!他还不知道他若揭发了吴阶他还能活下去吗?“也罢,我们将魏忌处理掉省得我们还得加人看管。”

“怎么处理呢?”

“偷偷杀掉呗!”

“我得好好想想。”

正在苏碧菡说她要好想想时,史长风来了。

“啊,你不是回渔阳了吗?咋这么快又回来了?难不成又有了什么大阴谋?”

苏碧菡瞪了史长风一眼:“我倒想有一个大阴谋,可是这个大阴谋得向你请教,要不然,我怎么都想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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