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世纪初的法国巴黎的盛夏暑气难耐,蝉吉肆意啼鸣。巴黎的女子学院宿舍里,原本在对镜梳妆的楚云婷,手中却多了一封家中来信。

吾儿亲启:

吾近日来颇感身体不适,恐吾以暮年时日无多,许在不久后吾将追随你母亲而去,吾唯忧心汝心虑单纯。吾去后,恐汝难以融入世间繁华,故请吾儿速速为夷,吾有要事相商。

一九一四年五月十三日

家父

楚云婷看着信,内心却感受到了止不住的悲伤。将信放在了一旁,眼角不知何时已然湿润。她先忙着收拾行李,而后又拿出纸笔快速写好请假信,将它放在宿舍外的邮箱后,独自一人双手提着沉重的皮制行李箱赶往火车站。

火车站各种肤色的人来来往往。车厢中只坐着一位身穿鹅黄色法式长裙的美人儿,美人儿黑发微卷,头上戴着一顶白色的礼帽,纤纤玉手轻摇折扇,扇子偶尔也会轻抚过她白皙而精致的面庞。美人儿眼波流转,似艳阳春水,眼底却有着掩盖不住的愁绪。

半个月后——楚公馆。

“这信我已经让人送出去这般久了,不晓得云婷到北平火车站了没有。”

“快了,小姐在上封回信中说,到北平火车站也就这两天的事,小姐还在信中问及老爷您的身体是否安好。”仆人沁莲恭敬地回答。

楚震南的嘴角扬起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沁莲,你和司机去火车站接小姐回家,如果小姐问你关于我的身体,你让她自己回来看。”

“好的老爷。”语毕后沁莲带着管家离开了。

楚震南则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啊”楚公馆内传来女人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夫人快用点力呀,孩子的头快出来了。”

产房内的上官婉柔已经累得大汗淋漓,甚至开始喘不上气,但依然在苦苦支撑。“啊……”接连痛苦的呻吟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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