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学校分配的宿舍,索尔四仰八叉地躺倒在床上。
望着纯白的天花板,索尔的心情有些复杂。
既有一天后就要开学面对那些烦人同学的焦躁,也有对神秘老头所教的东西的好奇与期待。
肚子咕咕叫个不停,索尔起身从箱子里拿出一张大饼,又烧了些开水,简单填饱了肚子。
快速收好上学的东西,索尔躺回床上,沉沉睡去。
周一,开学日。
早上八点,索尔被闹铃叫醒,从床上弹了起来。摸到眼镜戴上,牙刷往嘴里捣鼓两下,手沾点水潦草地抓两把头发,又随手捡两件衣服穿上,背上单肩包,索尔走出了宿舍门。
介于贫困生的身份,索尔被理所应当的分配到了学校最偏一隅的贫困生专属宿舍楼。
虽然住着单间,住房费用全由学校负担,但是条件相比校内其他家庭富裕的学生所住宿舍相比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
离教学楼极远不说,房间里除了最最基本的家具和设施外其他一概没有。房间冬冷夏热,还只在墙上留了一扇仅可开一条小缝的小窗户,整个房间压抑无比,就像是一间不限制自由的牢房。
锁好门,顺着楼梯往下走,索尔正赶上了贫困生们下楼的高峰。由于离教学楼远,大多数贫困生们都养成了提前半小时出门的习惯。
这十几个学生学生们不论男女,能看得出来都在穿着上下了不少功夫,在尽自己的财力置办能负担起的最好衣服。好几位不知道攒了多久的钱,也添置了中等品牌的珍珠项链,将大颗的珍珠展示在自己的脖颈上。
索尔走在贫困生的人群中显得与众不同,浑身皱巴又廉价的衣服、昂起的头颅都吸引了不少目光。
“索尔,你看看咱们学校的其他人都是怎么装扮的,你就不能在自己的外在上多投资投资吗。你老这样,怪不得一点都不合群,走出去也丢了我们贫困生的面子。”
“就是就是……”
路过的贫困生们指摘道。
索尔不屑地说:“别人都干的事情就一定对吗。本就不对的风气,我干嘛要效仿。”
看着索尔不听劝的架势,经过的贫困生们也都厌烦地加速离开了。
索尔戴上耳机,没放任何东西,一个人向社政系教学楼走去。
校园的大道上引擎声轰鸣,一辆辆豪华轿车彪进学校,停定后从上面走下光彩照人的男男女女由管家门帮忙拎着书包,攀比着近期消费在奢侈品上的金额,走进了各幢教学楼。
“这哪有一点学校的样子,‘卡托城最顶尖的学府’明明是个攀比的名利场……”索尔撇撇嘴,内心一口闷气咽不下去。
进入社政系大楼时,索尔特别留意了一下入口处的沙发。
平日里睡在上面的老头已经不见踪影,不知道去干什么了。
索尔叹了口气。“下午可千万别放我鸽子啊,我这一天最后的指望可就在您身上了。”重重摇了摇头,索尔抬脚迈上了楼梯,准备接受上学的酷刑。
还没往上走几步,就有学生高呼:“抹布精来了!”引得楼上一片凑热闹的人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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