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你快告诉他们,这个郡主坏得很,抢铜钱镇百姓们的东西。”
“她不是朝你的羊盖了个印,就把你的羊牵走了吗?”
“你快帮我说句话!”
林傲摆摆手:“都是误会,本世子这妹妹也是为了铜钱镇百姓们好。”
气愤坏了,徐儒礼没想到林傲是如此重色之人,这才几个呼吸,见色忘友。
他唯一寄望的是那个婆婆。
“累死老妪我了。”婆婆身着麻衣,外面披着灰布长袍,头戴灰色方巾,叹气道:“小伙子,我都跟你说了,郡主是好人。”
怎么会呢,徐儒礼感觉不妙啊,好像所有人都知道,就是他蒙在鼓里。
“每次有灾祸来时,郡主都会来给我们的财物盖印啊,盖到印就是她的了,她让人写张纸给咱们,就是这,可以去境州内任何一城换钱。”
婆婆拿出一张方形的纸片,徐儒礼看到上面写着三个字,以及一串小字。
薄月光。
一岁白母羊,未生,三两银子。
他犹豫说道:“这和强买强卖有什么区别。”
“小伙子你似不似傻啊,这灾祸来时,别说三两银子,就算一两都卖不出呢,那些地主门阀巴不得我们贱卖财物,最好白给。”婆婆想不到这年头还有这么蠢的家伙,连如此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
“所以......”徐儒礼明白了众人为何发笑,脸上又羞又恼。
那名方远的文士走出,接着说:
“所以,郡主是花钱,帮境州百姓渡过灾年,你应该是没看到我给百姓们写纸条。”
林傲开口道:
“本世子刚收的护卫,就是这么热心肠,既然是误会,就不提这事了。”
方远连忙讲起了当年的故事。
不仅薄月光连蛮山阿信乳娘和林傲都转过头去,各自以手指堵住耳洞,不想听这个讲了多次的故事。
“当年,我只是名路过境州城的客商,当时听说郡主的愚蠢,嗯当时觉得郡主很没脑子。”
“我找人拿萝卜刻成了人参,拿萝卜须伪装人参须,再涂成红参模样,找到郡主诉苦。”
“怎料三文钱的萝卜,郡主竟然以三枚秦金币收去,而后我洋洋得意,很快就倒了霉。”
“我不仅被北境军队,还被全城百姓以及各行商贾头目通缉,最后被抓回郡主面前。”
“没想到她说我肯定有过不去的坎,说不定是爹死了,还是娘死了,缺钱葬身,所以放我离开了,更赠我百枚秦银币,以高车大马相送。”
“那日之后,我便发誓要效忠郡主,所以投其麾下,成为一名文士,至今也有六年了,逢人便讲此事。”
徐儒礼恍然,原来这不是霸道少女,也不是强买强卖。
谁能想到这混乱的世道。
还有这样天真无邪之人。
一股敬佩油然而生。
“郡主,是我冒失了!”
“你和我打得不相上下,不错。”
“我有个疑惑,你为什么要给我脸上盖印。”
“你穿的太破了,若让人看到二阶高手穿得如此破烂,岂不是说我境州不厚待武者?”
方远丢过来一套崭新的武士服,徐儒礼僵硬的撇过头,不情不愿收下。
林傲白了这个兄弟一眼。
让你不看卷宗资料!
不好好学习,丢脸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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