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那汉王不仅没看我所呈上的太平世言”

“还把虞山真人杀了?”

“是啊,天师”

慈眉善目的老者身着土褐道袍,背着双手,步履轻盈地走在路上,听到一旁的护法禀报时,气息便絮乱了起来。

“汉国境内早已满目疮痍惨不忍睹,民众皆是饥寒待毙之状”

“唉~~身为一国君主,不修身察己也不知民情解民难,君王居然气量如此狭小不言,还如此残暴跋扈”

“事到如今,那些难民们所盼望的,只有我太平道了”

说罢,老者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便看向了作坊上忙碌的众人

但见往日清静优雅的道林,此刻却成了喧嚣震天作坊

有的推着巨磨将一剁好的甘蔗碾碎,有的将碾碎的甘蔗汁过滤出来放到铁锅中,随后往里撒了石灰,便招了招手,让一旁的家伙推着一古怪的小火炉过来。

只见那小火炉里装的不是煤而是一些蛋黄的泥块,那炉子上方着按着一个倒漏斗形的铁罩,末端连着一根弯曲的铁管。

随即众人们便戴上了面罩,将小炉放到了一边比锅还高的石台上后,点燃了黄块下面的炭,随即一人便往小炉子的进风口拼命的煽风,

铁管末端冒出了浓烟,众人便急忙调整了炉子的位置,让铁管浸入到了锅中。

四周的人们也皆是如此拿着同一的工具,做着同一的操作。

见一切安然无恙,张角接着走到下一处坊区,同时开口吻道:“那芋泥好暖耶司的潘虹,现如今在那临汝做的如何了?”

“如今在城中也建立了几处的赐水房,便是连当地穷苦无粮的百姓也能得到符水了”

“那汉国流亡唐国的难民倒是得救了”

张角闻言心满意足地意地望向了一旁屋檐下忙碌的男子。

正满头大汗的男子,挥动着手臂转动着眼前的摇杆,而摇杆转轮处连着的皮带则带动了远处铁桶内的内胆旋转起来,随着转速越来越快,那铁桶里面便传出了嗡嗡的声音。

扭头瞧了男子隔壁,但见两人刚好端着一锅粘稠的糊状物,倒入了铁桶内,随即便重复起了隔壁男人的动作。

张角不由想到什么,便对着身旁的家伙接着开口道:

“现如今能从南方那边买来甘蔗,也能种下,日后就何时都能造出这白糖了”

“这糖可是重中之重,你务必要告知他们这糖阁主,万不可懈怠”

“是天师”

“走吧咱们咱们去瞧瞧吴宫主,听说他在粉阁那边忙的不可开交”

“都告诉他多少次了,这些事交给下面的人来做他怎么就是不听呢?”

说到此处,张角便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便朝着西边走去

一旁的护法闻言便替那吴宫主辩解道:“想必吴宫主是想亲力亲为,指导一些新来的家伙们”

“便是指导也用不到他”

“身为宫主,他的职责是管好每个阁的事务机要,让其能安然无恙地产出那些东西,然后分配调度给下面的司主们”

“现如今阁主们都掌握好自己手中的技艺了,他又何必亲力亲为?”

说完,张角便加快步伐朝着粉阁作坊走去。。。。。

。。。。。

。。。。。。。。

渭河南岸,一片平坦的空地上,四周植被早已被铲除殆尽,广袤无垠的大地露出了本来的颜色。

地上不仅堆满了从各国所押运来的木材石材,而且挤满了从各国征调出来的劳夫役农们。

太阳无情地炙烤着这片大地上劳作的人们,似乎是对他们破坏自然的惩罚。

“快点”

一旁监督的差兵,注意到了眼前劳役们的动作有些疲软,逐渐慢了下来,便出声喝道。

劳役们,深怕吃到那差兵的鞭子,于是便忍着燥热难耐地酷暑,通过咬紧牙关强制驱快了那半瘫的躯体。

“嘿哟!”

“嘿哟!”

似乎是为了给自己注入力气,亦或者是为了使自己保持清醒不倒在烈日下,他们便又整齐划一地喊出了有节拍的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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