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早餐吃熬的粥,分一根油条,菜是煎豆腐,酸豆角和香油拌红肠。

小海听着他边吃边说着一些好笑的事情,现在她才开始想好好看看这个陪了自己这么久的男孩。她在想我是不是要开始改变自己了,回到楼上,小海循环播放着一首歌,少谦坐在楼下院子的躺倚里,腿搁在凳子上,看着管理学的书,听到小海房间传来的歌曲:

一天宛如一年

一年宛如一天

任时光流转我还是我

一遍用了千遍

千遍只为一遍

当回忆久远初心始现

我做了那么多改变

只是为了我心中不变

默默地深爱着你

无论相见不相见

我做了那么多改变

只是为了我心中不变

我多想你看见

一天宛如一年

一年宛如一天

任时光流转我还是我

一遍用了千遍

千遍只为一遍

当回忆久远初心始现

我做了那么多改变

只是为了我心中不变

默默地深爱着你

无论相见不相见

我做了那么多改变

只是为了我心中不变

我多想你看见

我做了那么多改变

只是为了我心中不变

默默地深爱着你

无论相见不相见

我做了那么多改变

只是为了我心中不变

我多想你看见

我做了那么多改变

只是为了我心中不变

我多想你看见

。。。。。。

他静静的听着,如泣如诉,他并不知道她的过去,也不想知道,但是他希望她的以后有他。。。

办公室里,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又是叶汝欣,一段时间小海的视而不见让她几乎忘记公司还有这么个人。

她看看手机上她的名字,眼神淡漠,“干什么”。

“表姐,公司现在是不是要跟宸宇合作,我有个朋友跟宸宇的太子爷很熟,要不要介绍给你们认识。”小海听她说,看看自己的表。

“你现在不应该在工位上上班吗?”小海说。

“你来不来吧!我可是好不容易托朋友约到他的。”

小海看看表,想想最近几次约不到这个人,也不知道这丫头是怎么知道她在约他,而她约不到的人又是怎么被她约到的。

她拿起包,对秘书吩咐了一些事,就驱车前往表妹叶汝欣说的歌舞厅。

穿过嘈杂震耳欲聋的舞池,她终于找到叶汝欣他们定的包间。

包间里,男男女女10几个人,喝酒猜拳,玩得很疯,小海在这10几个人里只有两张认识的面孔,一个是她表妹,一个是颐和集团的少爷何文斌,她环视一周,大概断定何文斌身边坐着的衣品不凡,浓眉大眼,看上去高傲至极的一位年轻男子就是宸宇集团的公子爷邵宸宇。

所有人都看向一身干练职业套装,盘着发髻的小海,环视周围,除了男人,女人都穿着清凉,显得小海格格不入。

她看看这群已经玩嗨了的男女,见她进来,只是看她愣了几秒,而那个公子爷在瞟她的一眼里满眼的不屑,像是一个不识趣的人闯入了他们的禁地,打搅他们醉生梦死,小海看看情况想想觉得现在肯定不是谈工作的时机,不要自找没趣,虽然她是很想搭上宸宇这条线,但是如果对方没有合作意向她贴上去反而更失去主动权,思定之后,她在站了片刻后转身离开。

本想玩欲擒故纵这一招的几个人,被她这一不按常理出牌的举动弄得面面相觑,何文斌立刻对笑不出来的叶汝欣使了个眼色。

何文斌在那次订货会后见到小海,就觉得她与他平日结交的富二代不太一样,父亲也说了,她是青华集团日后的继承人,而青华集团的财力是很可观的。就冲这一点,他就一定要想方设法搞到她,颐和集团的经营已经像山河日下,好在还虚有其表。

他去青华找过几次小海,都没有遇到她,但是却跟叶汝欣搭上了。

叶汝欣在收到他的眼色后立马追过来,拉住她表姐。

“表姐,你走什么呀?你忘记了你是来干嘛的,走走,我带你去认识一下邵公子。”说着牢牢的拉着她的胳膊把她拖到邵宸宇面前,何文斌立马让出位置,走到她面前,拿起一杯酒递给她,又举起自己杯子跟她的杯子一碰“林小姐,又见面了,我先干为敬,你随意。”然后一仰脖子干了,还对着她做出一个倒杯的动作,显示一滴不剩,然后看着她。她看看酒,没有喝,也不说话,放下酒杯,准备离开。

所有人不解的看着,有人还发出“切”的嘘声。窃窃私语,议论小海没意思。

她走到门口,被何文斌从后面追上,抄到她前面堵住门口,不让她走,这时,一直坐在一言不发的邵宸宇端着酒杯朝她走过来。跟过来的男女等着看热闹,小海转过身,量他也不敢把自己怎么样,迎着他的目光镇静自若的看向他。

他盯着她“你很不懂规矩,弄得我们很不高兴。”

“那你想怎么样”小海并不惧他。

“把这杯酒喝了,我们就当你今天没来过”她眼神犀利,背后手上的手机按下她进来时就已经编辑好的信息,短信内容是地址,发给了少谦。她是第一次到这种地方来,当她看见舞池里玩疯了的人时,心里有点不安起来,她并不太相信叶汝欣,但是又不想错过这次机会,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常识,所以她编辑好信息,只待万不得已时把信息立马发给少谦让他来接自己。

她轻轻的推开他的酒杯,“对不起,邵公子,我是青华集团的林小海,我的秘书约过您很多次。今天本来是特意过来找您,但是我好像扫了大家的兴,出现得不合时宜,所以我改天登门拜访,再谈公事。”她并不了解邵宸宇的为人,但是觉得都是圈里有着有脸面父亲的人应该也不敢乱来。她镇镇的盯着他,他突然大笑,掐住她的脸把酒灌进她喉咙里,所有人起哄大笑,叶汝欣先是愣了一下,但是立马觉得出气解恨,她就是看不惯她总是一副清高的样子。于是没有帮忙站在人群外看她出丑。

小海被灌了大半杯酒,一把推开那人。用手背揩去脸上的酒,咳嗽了几声。狠狠回瞪着他,稳了稳“你满意了吧!我可以走了吧”然后一把推开在门口看热闹的何文斌,他还不想让,轻浮的调笑,抓住她的手,抱着她,小海怒了挣脱的同时大声吼到“滚开”。何文斌本来也已经喝多了,又倾心于她,立马扑上来,抱住她,小海被刚才那杯酒一灌,已经有点开始意识不清了,她大概已经知道那杯酒肯定不单纯,没想到这帮人龌龊至此。她拥尽全力推开他,一巴掌甩到他脸上,用力过猛惯性让她倒向沙发,把茶几上的东西都带倒了,她扶住茶几,抄起一个倒了的酒瓶子,跌跌撞撞的在一群人的哄笑推搡中,敲碎瓶子的底部,指着要再次扑上来的何文斌,何文斌见她已经有些神志不清,嬉皮笑脸的看着她,她扶着茶几往门这边走,眼睛看门和周围的人已经有些重影了,她知道自己得赶快出去,不能睡着。她边走边用那碎瓶子指着周围的人,谁上来她就划他,她已经不管不顾了,她一定得出去,那些人见她已经发疯似的也不太敢靠近她,她看上去不是吓唬他们。

一个大胆的不信她真敢伤人的嬉皮笑脸的调戏着凑近她,她不由分说用力挥过去,只听那人大叫着用手捂住脸,众人见她动真格的,也不敢拦她了给她让出一条路,她踉踉跄跄奔到门边,使劲摇看门,跌跌撞撞出了包间,一个没站稳,摔了下去,破碎的瓶子划破了她的手,顿时鲜血如注,她顾不得了,连滚带爬起来,脚却不听使唤,怎么也走不快。包间里的人涌了出来,拥着那个被小海划伤的人急急忙忙往外走,看见扶着墙满手是血的小海,何文斌立马过来拉住她手一看,紧张的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把她的手包起来,然后抱起她往外走。一群人准备离开,这时大堂经理过来,问他们情况,一群人只说是喝多了,破了几个瓶子,现在准备去医院,歌舞团这种事情也是常有,他们结了账赔了款就到门口找他们的车子,何文斌交待叶汝欣他们回去,用让人送那个受伤的去医院,这边就把小海塞进自己的车里,邵宸宇也跟着上了后面的车,小海还没有完全失去意识,她扒着车门不肯上车,在后车上看到这情形,已经被她搞得窝了一肚子火气的邵宸宇怒气冲冲下车,走上来,一把拽开她,一巴掌打得小海倒在地上。还冲上来扯起小海头发,准备再打她,这时候,少谦从车上下来看到这一幕,冲过来一脚踹开邵宸宇,他被突如其来的一脚踹到摔出老远。何文斌一见,本来是打算阻止邵宸宇打小海的,但是他太快了,等他把他掀开扯过小海一巴掌扇到地上时,他想过来阻止他继续打她时,他已经被突然的一脚给踹飞。何文斌还没搞清楚,也被上来的少谦一脚踹飞,他捂着肚子,还没爬起来,吞吞吐吐道“你他妈谁呀?”脸上已经被扇得火辣辣,然后又是邵宸宇被几拳头打得起不来了。少谦立刻转身去抱起小海上车直奔医院。

看到这一切的叶汝欣,立马叫人把那两个人扶起来也送往医院。

叶汝欣在小海病房门口转了一圈,还是推开门进去了,她惺惺作态的哭着。

少谦并不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是也很疑惑为什么她会跟他们在一起,他自从上次,去公司找小海,叶汝欣乘机接近他,他就对她嗤之以鼻。

那天他去给小海送东西,没想到小海临时有个客户来就叫他在自己办公室等她回来。叶汝欣抓住这个机会,她向来仗着自己是小海表妹就总是狐假虎威不请自入她的办公室。

他是认识她的,但是没想到她是打这种心思,在她双手环绕住自己的脖子,把丰满的胸部贴近他的身体嘴凑近他的唇时,他刻意往后,不愿意她靠近自己,用手去解开她扣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她不松开,妩媚的说“哥哥,要不是你是我姐的人,我早就扑上来了,这么帅的哥哥,姐姐也不用,她是不是有什么病啊!对了,我知道,她以前有一个青梅竹马的男朋友,后来好像是人家把她甩了,然后她就单身到现在,直到遇上你,哥哥,说实话,你跟姐姐上过床没,不过姐姐那种人时间长了也没什么意思吧?”她说得直白露骨,丝毫不像一个不到20岁的小姑娘家,也许她早点遇到少谦可能那时年少轻狂的他会跟她也玩上3个月,各取所需,但对于现在的他见多了这种姑娘了,他满眼闲恶,他心里想“如果不是因为你表姐,我理都懒得理你”。他去扒她的手,但是他不会当着一个女生这样说话,而且这个女生还是他喜欢的人的表妹。他用力扯开她勾住自己脖子的双手,眼神中闪过轻蔑嘴上却说“你这种美女,我无福消受啊!”然后闪了出去,到小海办公室外面与小海秘书聊天,叶汝欣悻悻出来,秘书大概也猜到刚才发生什么,对她一脸鄙视,少谦一脸邪魅的笑,让她再不敢好意思往他身上贴。

他一脸怒气盯着她,一字一句“是不是你同那一伙人给她下的药,你们想对她做什么,你是不想活了吗?”他靠近她勒住她的衣领,“我从来不打我女朋友以外的女人,你不要一再挑战我,你再敢靠近她,我剁了你”他抵近她的脸,她能感觉到他透出来的杀气,他把她丢开,她摔在地上。“滚”他怒吼一声。她连忙爬起来哆哆嗦嗦的出去。

晚上她终于醒了,头还有些发蒙,她看向他,还得有些迟钝。他立马趴过来握住她的手“你醒了,你睡了快5个小时了”她看到少谦,想起今天的事情,眼泪簌簌滴落,少谦用手给她擦去。安慰道“不怕不怕,没事了”。她在他的安抚下又睡着了,少谦在病房的沙发上凑合着睡了一夜,第二天,小海除了手是自己摔倒割破,检查没有其他伤和问题就可以出院了。叶汝欣又来了,她战战兢兢在小海病床前跪下道歉“表姐,求求你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他们几个酒都醒了,邵公子和文斌也求你原谅,邵公子说只要你不追究你提什么要求他都好好商量,求表姐你再给他一次计划,文斌也知道错了,求求你了,放过他们吧?表姐,我怀孕,是文斌的孩子。表姐求求你不要把这些事情告诉姨妈,表姐,我也是没办法,你救救我,我该怎么办,表姐。。。”她说着朝小海病床爬过来,少谦上前一堵不让她靠近她。

小海漠然的看着地上的看似痛哭流涕的人,她已经恢复到正常的自己,不轻易哭或者笑,不动声色。

“你自己去跟你妈和我妈说清楚。还有不要再出现在我家和我公司里,我妈因为你和我小叔吵架,我已经很厌烦了,不要逼我”。她眼神肃杀,语气冰冷。她的哭哭啼啼,惺惺作态已经对她不起任何作用了。

“你曾经问我为什么你遇到的男人都是垃圾,而我遇到的都是好人,因为你吸渣呀,自作孽不可活”。小海面无表情的说这些话时少谦一直双手抱臂冷漠的看看地上的人不语。

小海妈追问过为什么又把叶汝欣赶出公司,小海迎面看向她妈“你去问她呀?怎么她不敢告诉你们原因。”

几个月后她从她妈口中听说叶汝欣堕胎,她小姨和姨父气得半死,怎么问都不说是谁的,她妈又追着小海问小海一脸冷漠“你问她去啊!我是她什么人,跟我有关系吗?”以后她妈再不在她前面提她娘家的谁谁谁,这些跟小海不相干的人终于从小海的生活里消失了。

有些相遇注定是为了分离。

由于父亲生病,少谦不能再一直留在武汉,他的根毕竟不在这里,他最终还是得回去接手父亲的担子,他知道小海的根在这里,她也不可能跟着自己离开武汉。

他和小海一起回到杭州,守在父亲病床前,眼前记忆中健壮高大的父亲变得瘦小,苍老得让他害怕。

他们请了护工,小海一边帮着他照顾徐父一边帮他接手公司处理一些事情,他临危受命接替父亲位置,幸亏他这两年多来也开了物流公司,上了管理课程。在人员和公司管理上不算生疏,加上小海的从旁协助,半年后他已经得心应手,但是小海也不能一直这样两头跑,她也应该回归她自己的生活轨迹,她也有一个同样重的担子要挑。

是到他该跟她道别的时候了,他们注定不可能为对方放弃原有的生活轨迹和命运,在父亲病危的那一天起,他就不可能再心安理得的回到走马岭的小院里过他置身事外的小日子,就像小海不能放下她小叔和公司一样。

那天他突然释怀了,离别的前夜他对小海说“小海,陪我跳只舞吧”。

小海笑了,眼中有泪,音乐响起,圆圈华尔兹。。。

音乐响起他带着她一圈圈旋转,沉浸在他们向往的田园诗境之中,晨曦透过薄雾照进树林,鸟儿在枝头婉转鸣叫,地洞里探头的野兔蹦蹦跳跳,林间花草自由芬芳。旋律中仿佛听见小草冲破层层土壤冒出,清晨里第一缕阳光照耀大地。春水荡漾,回到曾经躺过的那片草地,享受着林间清新的空气和纯净的雨露。偶然飘来的阴云已被风吹散渐渐远去,温暖与美好驱散忘却了所有烦恼。

他从轻轻握着她柔软的手在自己手里,到慢慢抱住她,把她整个人包在自己怀里,紧紧的,他说,我好想,好想一直这样抱着你,不放手,他的泪从他好看的眼睛里留了出来,滴在她头上,他说,小海,我想吻吻你,可以吗?

小海不说话,默默闭上眼睛,他的泪滴在了她的脸上,他轻轻低下头,嘴靠近她的嘴唇,轻轻的深情的吻了她。

他最终没有对她说出珍藏在他心底的那几个字。。。

走马岭的院子落满一地合欢花和叶,没有人来扫,小海在那次回武汉后搬回了自己家。

看着落了一地的合欢,她踩着高跟鞋,独自在院子里跳起那天她与他的华尔兹,她踩着一地的粉色花朵,她终究没有去扫。在她准备一直和他住在这里的那天早上到离开这里,她的心又如同门上重重的锁,一道又一道重新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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