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心挑选的家具和摆设,墙纸纹理到各种家具的搭配,都显得那么高贵、优雅每一处室内装修都洋溢着艺术气息。

高大宽敞的书架上陈列着各式各样的书籍,白色柔软的沙发上搭拉着懒阳阳的太阳光。

白色的餐桌上花瓶里绽放着绚烂的雏菊,洋桔梗,令人心旷神怡。

从清晨的阳光到夜晚的灯火,这间房子的室内的温馨到阳台的绿意,都寄予了小海对他们的家的美好希望。这是属于她和他的幸福向往。

在他们来深圳的第四年,他们决定今年一起回武汉。

家栋交待好公司的事情,跟小海一起回了她家。

这是家栋第一次来小海家,虽然他大概知道小海叔叔和爸爸是做了20多年生意,有一家小有规模的建材公司,他没想到的是跟着她吃泡面,住小单间旧房子的小海,家里住的是别墅花园房,这个小区三面环水,属于富人区豪宅。居住在这个小区的人要么有钱要么有背景,家栋突然就没了底气。

读书时他跟小海回过几次武汉,都是住在小海爷爷家,他很自在坦然。出了学校,经过社会洗礼他已经不似从前那样单纯,天真,这也是他犹豫过要来见小海父母的原因,等给她在深圳买了房子他再也没有了犹豫,现在站在小海家楼下,他感到没了之前的信心。

小海把家栋介绍给父母,她早上打过电话,爸爸妈妈准备得很得体,也没有丝毫表现出不悦,但是对家栋很客气,家栋也是不太自在。

吃饭时,小海问爸爸“我小叔呢”。

“小叔去南苏丹了,那边有个机会有人牵头搞了条渠道,你小叔过去考察考察,如果可行以后咱们家生意就可以做到海外了。”

家栋听着这些,不免觉得小海爸爸是说给自己听的。

“去这么远,安全吗?怎么都没跟我说一下”。小海追问。

“知道你们在外上班不容易,我们可以解决的事,就不告诉你们了,我们现在能做的就做,路给你们走平坦些,我们也安心些,我们已是尘埃落定,你们不一样,外面繁花似锦,你们应该去看,多磨砺”。小海爸爸给家栋夹菜,家栋受宠若惊。

吃过饭,小海把家栋带到妈妈给他收拾过的客房,这间普通的客房装修得富丽堂皇,家栋心里有些不安。

小海又把家栋带到楼上自己的房间。妈妈在楼下叫小海下来一下。天真无忧无虑的小海搂着他的脖子吻了一下。她没有察觉到家栋的内心变化“你坐一会,我下去一下看看”。

他在阳台上坐着,他想抽根烟,虽然小海父母对自己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悦,但他感觉到他们对他是那种对待客人的客气,而没有太多的热情。

也难怪他们会有不悦,他和小海在一起都快8年了,同居都4年了,从小海18岁到现在26岁,他都没有来拜见过他们,而且显然他们也不知道小海还为他流过一次产,他们现在是在观察,思考他。

小海拿了水果过来,“我妈特地给你切的,吃一些”。

小海倒是非常高兴,轻松自在。她终于不用藏着掖着把她的宝贝男友晒给她重要的人看了,她把果盘放着茶几上,从后面楼抱住家栋。

“家栋,我们结婚吧”小海一脸幸福。

家栋却没有回答。

这边小海爸妈坐在房间里,小海妈一脸担忧的说:“你觉得怎么样,看着这孩子还是还不错,但是感觉心思重了点,也有些远,福建,我其实还是比较喜欢之前来找咱们女儿的那个当兵的,结结实实,也开朗又是本地人,他爸还是部队的一个头儿,小海要是跟他结婚,以后生意上有什么困难也不愁没人帮她。这个家栋虽然跟咱闺女情投意合,又是青梅竹马,但是总觉得走不远一样,我不是很看好啊,我得去说说你女儿”顿了顿又气愤说道:“这都同居了,我怎么说,个死丫头,主意大得狠。这么大的事,她硬是捂得严严实实,也怪你爸,知道这么多年都不跟我们说,怎么当爷爷的”。

小海爸听她开始抱怨起来接话道“他想说,你逢年过节都没上他那去过,他怎么跟你说”。

“你这话说得有没有良心,你做儿子的去,哪回吃的穿的用的不是我办的,我平时一个人去也不太合适啊”。小海妈反驳道。

“逢年过节你说忙,我们去就代表了,现在又来怪爸不告诉你小海的事,再说了,要不是你什么事都爱说爱管着她说这个说哪个,你闺女能瞒着你,宁愿告诉她爷爷和小叔都不告诉咱俩”。小海爸说。

“对哦,青华也是脑壳打铁了,知道孩子谈了个外地男朋友都不告诉我们一声,”

“因为你总是不尊重你女儿,从小到大什么事都得按你的意思办,她做的都是你选择的,喜欢的,一不按你的意思,你就闹,所以他也不敢告诉你,得罪你好过伤女儿的心,你以为他们看不明白。女儿大了她有她自己的选择”。小海爸想为着女儿说几句又怕老婆想不开,当场发作,毕竟家栋就在楼上。

“选择,选择,她现在能选择得了什么。这是婚姻又不是儿戏,她看得清生活的现实吗?”

两个人都沉默了,都是担忧。成年人的世界看重的是实际,不是虚无缥缈的感情。

小海父母虽然不太看好家栋,但是因为女儿的原因,他们没有做出任何表现,只是把家栋当客人一样保持着距离。

其实这些小海在家栋家也经历过,甚至更甚,但是小海出于对家栋的爱一点都不建议他父母对自己的冷淡疏远。而现在换到家栋头上,如果小海父母也如他父母起初对小海表现出的讨厌,他可能会立马离开。

这就是女孩男孩在对待感情上的不同,平时很乖很乖的女孩可能会把自己已经谈恋爱甚至跟男方在一起了甚至孩子都有了都可以一个字不说,捂得严严实实。但是男孩不同,他们会一开始就告诉父母,会比较希望让父母早点知道,看女孩是否会得到认同,多数男孩在感情的事上会听从父母的话,而女孩则不然。

家栋被小海推去爸妈给他准备好的客服休息,小海就回自己房间了。林父轻轻的敲了敲家栋的房门,家栋起来开门见是林父,把他让进房,林父坐下,用手示意他也坐下,家栋内心里有些不安起来“叔叔,你是有话跟我说吗”。

林父神情凝重,“家栋,我跟你说几句心里话,我只有小海这一个女儿,从小锦衣玉食,你应该也看得出来,我们家的环境。我不希望她过得很辛苦,你懂我的意思吧,我知道你们是青梅竹马,但那些都是小孩子之间的感情,现在你们已经进入社会,你应该也知道社会残酷,我虽然不了解你,但我还是觉得你跟小海不是最合适的,所以我不同意你们交往,更不会同意你们结婚。”小海爸爸凝视着家栋。

家栋从林父敲门进来就已经猜到他大概的意图,只是没想到他说得这样不留余地。

他来之前的自信已经完全崩塌。

沉默很久,他抬头看着林父,“叔叔,我明白了,明天我会离开”。

林父,轻轻的叹息了一声,起身把手搭在家栋肩膀上握了一下,转身出去带上门离开。

家栋像被抽离了灵魂,无力的靠着墙坐在地上

隔壁阳台传来的歌声。

那是一首粤语歌,是一个多月前,小海回家那一个月有时候夜晚循环播放的歌,她离开后,住她隔壁的萧逸经常播放这首歌。歌曲的名字叫:

随缘

原来爱得多深笑得多真到最後

随缘逝去没一分可强留

茫然仰首苍天谁人躲藏在背後

AHH梦中想的都遗留

原来每点温馨每点欢欣每个梦

随缘荡至没一分可强求

回头看这一生人如飞虫堕网内

AHH恨的苦的须承受

你你我我随缘曾邂逅

笑笑喊喊想起总荒缪

进进退退如何能永久

冷冷暖暖都必须承受

家栋收拾了随身的小包,一套换洗衣物,他把房产证拿出来,来到小海房间,小海房门没有锁,他轻轻开门进来,他把房产证放进小海梳妆台的抽屉里,然后在小海床边坐下,阳台有风吹动着洁白的纱帘,他俯下身吻了小海的头发。

他就要永远的离开他心上的人儿了,这辈子他永远都不再能进入小海的房间了。。。

他追了4年的心上人儿,捧了8年的心上人儿,以后都不在是他的谁了,那些有关他青春的故事在此刻全部都画上了句号。

他心上的人儿,浪漫可人,笑靥如花,那样可爱那样迷人。但是他不得不放手了。这世上再也没有谁可以是她。

他心上的人儿,未来的日子不会因为他的拖累而枯萎。

他要他们永远在彼此的记忆里是那对不染尘埃的少男少女。。。

心上的人儿,有笑的脸庞

他曾在深秋,给我春光

心上的人儿,有多少宝藏

他能在黑夜,给我太阳

心上的人儿,你不要悲伤

愿你的笑容,永远那样

第二天一早,家栋背着背包,对小海说“我们出去走走吧”。然后跟小海父母鞠躬道别。

小海父母知道他的意思,小海还蒙在鼓里,还拉他一下,“你干嘛,走啊”。蹦蹦跳跳拉他出院子门。

小海父母叹息的看着两个人出门,她妈说“你昨天说完,这孩子都没有争取一下,唉,我们这丫头。。。唉”

“他是聪明人,他的性格不容许他那样做”。小海爸看着两个年轻人远去的背影。

夫妻两个站在院子里看两个年轻人消失在转角处。

家栋和小海慢慢散步到家后面的湖边。

家栋说“小海,我要走了”。

小海一时莫名其妙,没多想,还天真烂漫的说“去哪,我们一起”。

她背着手转过来慢慢倒着走,这时才注意到家栋状态不对,又看到他背后背着的背包才察觉到家栋的异常。

她停下来朝家栋走过来,拉着他的胳膊睁着天真的大眼睛仰望着家栋。

“去哪呀”

“深圳”家栋说。

“我知道啊,你不是还有3天假吗?到时候我跟你一起走啊”小海说。

“你不去,以后都不要去了”家栋不看她的脸像对着湖水,对着花草树木在说着。

“你说什么呢?我都不明白”小海有点急了,大眼睛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拉着他的胳膊。

“我一个人走,你好好的留在这里,找一个合适的人结婚生子,好好过好你这一辈子”他已经哽咽了有些说不下去了,他微微转身。

“这辈子,我对不起你,我欠你一场婚礼”说着家栋哭了,转过身去。

“我要跟你一起走,去哪都一起,你不要逗我,我会难过的”小海跑到家栋面前,泪已经夺眶而出,家栋从未跟她说过这样的话,从未这样跟她说过对不起。

她看到家栋哭了,伸手去抹他的泪,那泪又流下来。

“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这样说话,为什么说这些话,我结什么婚啊,你不在我跟谁结婚,你要干什么”她抓着家栋胸前的衣服已经泣不成声。她趴在他胸口,紧紧抱住,生怕他突然消失了。

家栋也已经心碎,他拉下小海抓住自己的手,握在手里。

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

“以后你是你,我是我,我们再也不是谁的谁了”

“你说什么,家栋,你干嘛”小海大声哭泣起来,“你不想要我了是不是,你已经丢开过我一次,一整个月不给我打电话,不跟我说话,现在你又想这样吗?”她死死抓住他。不放。

“以后,我都不会再跟你说话了。”

小海听到这些字从家栋嘴里一字一句的轻轻的飘进自己的耳朵里,她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东西在离开自己,那是她的灵魂,她的心血,她只剩下一个躯壳,任由家栋用力的拉开自己的手。

这一次,他们真的是要分开。

她没有再多说一个字,呆立在原地,恍恍惚惚的抬头望着家栋渐渐远去的背影,他的心也是碎了的吧。

小海望着他,哭了,在心里默默叫着他的名字“家栋”。她不舍得他离自己那么远,她不顾一切的追上去从背后抱着他,失声痛哭,“家栋,我们不要分开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好不好。家栋,不要推开我,求求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走”。小海哭得撕心裂肺。趴在他怀里,他想表现出无动于衷,但终究不忍,将她紧紧搂入怀中。泪滴在她头发上脸上。。。

他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会走到今天这样。没有家族仇恨,没有一定不让他们在一起的原因,但是他真的做不到再陪着她往前走了。

他轻轻推开她的身体,最后一次温柔的擦去她脸色冰凉的泪,擦了一遍又一遍。

“没有我,你会越来越好,以前我以为我很爱你,非常爱,到现在我才知道,我应该放手了,我没有让你幸福的能力,这辈子是我欠你的,忘记那些过去,时间会让你淡忘一切,有一天你也会发现,没有了我,你一样会过得很好。”

家栋双手抓着她的手臂,轻轻的推离自己的身体,慢慢松开手,慢慢后退,伤感的望着小海,两滴泪从他依旧清澈的眸中闪落。

远处的湖面一对水鸟,相依相偎,在水面追逐游戏,那对鸟儿彼此不分,形影不离,仿佛这世间所有的纷扰都于它们无关紧要,它们是最恩爱的夫妻在窃窃私语,传达着它们对彼此浓烈的爱情。

小海再没追上家栋,她知道他。更知道她不能再追上他了,就如同天边的流云,要顺应风的离去。

她就这样任风吹干她的脸,视线从模糊到清晰,再也看不见家栋的身影,他就这样从她的生命里渐行渐远,消失不见。

小海虚脱的蹲下身子,小腹传来的疼痛使她又暗自缀泪,她终于跪在地上绝望的放声哭泣,对着空无一人的河堤大叫着家栋的名字,撕心裂肺的痛从小腹袭来,她无助的痛哭失声。

在不远处的树后看着这一切发生着的萧逸还是没忍住袖手旁观,就像他第一次不远不近的坐到她自行醒来回家一样,他用手轻轻的抚了抚她的头。

她从痛彻心扉中猛的抓住他的手“家栋,你回来了”。

他看着她,一句话也不说,她轻轻靠近他依偎在他胸前,“家栋,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他轻轻蹲下身把她搂在自己怀中,仿佛终于抓住了已经失去的她。他的那个她就是带着他们还未出世的3个月大的孩子走进了这片湖水中。

那时的他,忙于自己的生意,操盘私募股权投资公司,不管怎样的风险他都可以成竹在胸掌控全局,他唯一没想到的是他怀孕的女朋友会选择带着孩子消没在他们家后面这片湖水中。除了医院的抑郁症诊断报告什么也没给他留下。他不敢相信她一个人带着孩子将自己浸没到冰冷刺骨的黑暗湖底时内心的绝望。她可曾后悔在弥留之际唤过他的名字。

萧逸悲悯的抚摸她的头,她在他怀中缀缀哭泣,已经哭到声音嘶哑,有气无声了。

他只能紧紧搂住她,似图让心里的爱挽住她此刻消沉的心。许久,他想扶她起来,她却有些站不起来,他抱起她准备往回走,当手接触到她的裙子时,感觉是湿热,警觉的朝小海下身看,洁白的长裙,染上了一片暗红,那是血,此刻小海觉得她的灵魂已经离开了,她的孩子又一次与她永别了。

萧逸立马紧紧抱着她往自己车库走去,“你不要怕,没事的,我在”

他真的很怕,怕她从自己身上消失。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了,他决不能再让那个冰冷的夜晚重复一次。

到了医院,小海已经流产,要立刻做清宫手术,需要家属签字,护士冷淡的把手术同意书递给萧逸,“你是孕妇家属吧,签字,然后去一楼缴费。”萧逸顿了一下写下自己的名字。他守在外面,此时此刻他心里想的都是希望小海平安无事。

手术结束后,医生出来了,说他可以进去了,病人麻药过了醒了打完针去取药,就可以走了。他看见面色苍白的小海,像睡着的孩子一样安静。他用手抚摸她的额头。跟她说话。

“嘿,你叫什么名字,我叫萧逸,住你隔壁楼栋。。。”

小海在他的说话声中睁开眼睛,她的眼睛里没有了光,默默看着他,默默流泪,他轻轻的替她擦去眼泪。

办完出院手术,拿了药,他用自己的衣服盖住小海的头,把她抱到车上。然后上车,他有些犹豫看看坐在后面穿着医院病服的小海。

“我现在是送你回家吗”萧逸说。

小海才想到现实问题,她对萧逸说,“不好意思,麻烦你了,手术医药费是多少钱,我回去再给你,我现在身上没有,我还想麻烦你一件事,我现在不能回去,我不能让我爸妈知道这件事,请你帮我,再借给我1万块钱,还要麻烦您刷你的身份证帮我在酒店租一个房间,可以吗”。

“我不能让你去住酒店,如果你不能回去,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带你去我的房子,就在你家隔壁。”

小海沉默了一会。说“谢谢你,愿意这样帮我,你可不可以把电话借我用”。

萧逸在扶手箱里拿出手机递给她。她拨通了自己的手机,很快妈妈就接了“小海你去哪了,手机也不带,打那个家栋的电话也是关机,你们。。。”林母心急如焚,突然接到陌生号码打自己女儿手机,一接是女儿的声音才安下心来,她本想问女儿和家栋的事,想了一下没有问就说“你现在在哪,我叫你爸接你去,你跟谁在一起”林父也赶紧在旁边附和。

“妈,我没事,我,,,”她看了车坐前的萧逸,接着说到“我跟同学在一起,家栋回深圳了,再也不回来了,”她说到这眼睛又湿润了,她捂住嘴,哽咽了一声,强忍着接着说“妈,我有些累了,我在同学这住几天,我想静一下,你们不要担心我,我过几天自己回来,你们如果有事就打这个电话,我会接的,我先挂了”她立马按下挂断键生怕妈妈再问她什么。

那一边林母还没说完“是哪个同学啊,在哪里呀”已经听到一阵忙音。。。

她想立马打过去,想想女儿的话,想想今天的事也是他们造成的,既然她已经说想静一静,不想回家,就给女儿一点时间吧,毕竟是女儿的初恋。

到了萧逸家,他把车停好,还是盖着小海的头,担心她吹风,“我抱你吧,你刚刚手术不要走太多路”说着他也不等小海回答把她抱进家,抱到楼上自己的房间,放在自己的床上。

“你睡我的床,”小海什么都没说,用被子盖住头,哭起来。他轻轻的叹息,坐在床边,隔着被子抚摸她的头。

小海病了,发烧了,不吃不喝,只是昏睡,萧逸请了医生上门检查,打消炎针,营养针。

半年两次小产,她保留不住自己的孩子留不住自己的感情,她已经把自己放逐,世上的事,哪有两全,生活总得给你一些缺漏,让你沉沦。

在小海昏睡的时候,萧逸就坐在旁边陪着她,有时候他会读上一段《瓦尔登湖》

一个人能够放下的东西越多,他就越是富有。

如果你富有,那就应该像枣树一样慷慨施予;而如果没有什么可以施予的,那就像柏树一样做个自由的人吧。

生命并没有价值,除非你选择并赋予它价值。没有哪个地方有幸福,除非你为自己带来幸福。

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

“你快点醒,醒了你就好了,世事岂能尽如人意,你妈妈已经打过几次电话来了,我没有接,都是用短信给你回复的,你再不醒,我都要把你送回隔壁了”。。。

时间是这世上最好的跨度,

它让疼痛变得苍白,

它让执着的人选择离开,

历经沧桑,人来人往,最终你会明白,

花开花落自有时,人聚人散终有期。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