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林皖婉不禁叹了口气,说道:“唉!如今这世道,先有官家忠奸不分,纵容蔡京、李邦彦等奸佞小人祸乱朝纲,导致国力衰落,民怨沸腾。后有朝廷举棋不定,抗金不力,痛失汴京,连两位官家都被迫成为阶下囚。即便如此,这金贼亡我大宋之心依然不死,叫我等草民怎不担忧大宋前程啊。”
李璍听林皖婉这么一说,深有同感,不禁对这名女子刮目相看,连连竖起母指称赞道:“想不到婉婉一介女流,竟也如此忧国忧民,巾帼不让须眉,佩服佩服。”
林皖婉见李璍如此夸赞,脸色一红。解释道:“哪里,哪里,我不过是听家父经常说起当今种种怪事,略发感慨而已。令尊大人方是忧国忧民忠臣义士,誓死守卫汴京,百姓无不交口称赞。只是不曾想,如此忠勇之相竟连遭贬谪,实在令我等草民寒心。如今,忧国又有何用?小女子想不通的是,悠悠大宋,芸芸国人,竟然打不过一个蛮夷之族。眼下,金贼又快攻到建康了,这收回汴京兴我大宋之事,恐怕是遥遥无期了,唉!”
听完林皖婉之言,李璍心想:“这婉婉所言非虚,国难当头,朝廷不齐心协力共击金贼,却一味退让求和,何谈兴国?不过,话虽在理,然当今主和派众多,又皆身居高位。还是要提醒一下婉婉,此等非议朝廷之言,在外面尽量少说为好,免遭飞来横祸。”
于是,李璍十分关切的对林皖婉说道:“也非我大宋将士无用,吾等其实早就摩拳擦掌,以图雪靖康之耻,怎奈朝堂之上政见不一。婉婉,如今这临安城主和之辈亦是不少,耳目混杂,市井之中还是少谈国是为妙,小心隔墙有耳。”
听完李璍提醒,林皖婉感激地望了一眼他,说道:“多谢公子提醒!”心想:“我早闻李家乃忠义之家,公子亦是值得信赖之人,自进大厅看见堂上对联,方敢妄议朝廷。”
想罢,林皖婉补充道:“小女子平日并不甚谈国事,今日见府上兵器齐备,不觉想起几年前的潭州兵祸,痛心疾首。我想大宋军营若个个似公子般身手不凡,志向远大,大宋定是有救。”
李璍听林皖婉这么说,诚惶诚恐,连忙说道:“婉婉缪赞吾也,我朝人才济济,不仅有我师父韩太尉,还有岳都统等,都是抗金志士,国之栋梁。我虽早些年承蒙韩太尉不弃,收为门徒,怎奈鄙人不才,只学得一些花拳绣腿功夫,若以此报国,尚不足矣,仍需百倍努力!”
林皖婉闻李璍此言,不禁笑道:“公子过谦了,李老将军和韩大将军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名师岂能不出高徒?再说了,能赶走金贼先锋,又岂是花拳绣腿之功夫?公子莫不是怕我拜你为师不成?”
李璍微微一笑,道:“并非谦虚也,刀法鄙人虽略知一二,但华夏武学博大精深,以吾这等浅学之功,报国尚无把握,若是收徒,岂不要误人子弟?”
林皖婉听完心想:“此等侠义谦逊之士,今日不结交,更待何时?我心意已决,今天定要缠着他收我为徒。”
于是,林皖婉故作悲伤叹道:“唉,公子有所不知,家父常年在外走镖,无暇保护家人。就拿前年来说,家父走了一趟远镖,家中只剩妇幼,一众歹徒竟欺负上门来了。若非邻里帮衬,恐有大难。自此,我便决意拜师学一门绝学。怎奈家人不愿我涉足江湖,一直未能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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