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有了生命的延续,简直是令人高兴的事情。

“舒舒知道一定会很开心的。”王景摊开手,仌炎燃烧起来,他将鱼怀孕的消息传递给云沐舒。

蚕诧异地看着仌炎,问道:“这就是你说的仌炎?”

王景点头说:“怎么样,不比业火差吧。”

蚕从王景手中接过一缕仌炎,真焏于他手中流转,少顷,他笑道:“华而不实,像你的作风。”

王景目光落在鱼的身上,“他居然说华而不实是我的作风,赤裸裸的污蔑。”

鱼想了想回应道:“蚕说的是事实哦。”

就当鱼要细数王景的黑历史的时候,王景果断投降,“夫妇齐心,其利断金,是吧。”

“你的仌炎可以联系舒舒?”鱼手心里也多出一团仌炎来,“为什么我的不行?”

王景得意道:“当然是被我完善了。”

“你何时会的?”蚕问道,作为夫妇他竟然不知道枕边人也会真火之术。

“不告诉你。”鱼笑道。

蚕看向王景,王景摊开手,“你媳妇不告诉你,你指望我告诉你啊。”

“粗鄙。”蚕道。

“他生气了。”王景道。

鱼附和点头道:“他心眼只有豆眼大。”

“吾没有。”蚕道。

王景把仌法的修炼法诀交给了蚕,“一人一份。”

话音刚落,云沐舒的回复就来了,“真的真的?我要当姑姑了吗?我马上就来。”

蚕笑道:“舒舒当姑姑?”

鱼看着蚕也笑道:“和景平辈呢。”

两个人一起看向王景,“平辈呢。”

王景恼羞成怒,决定等云沐舒过来的时候,好好拾掇一下她。

她当姑姑,我当……咦,我是不是可以当他俩的叔伯?他想。

算了,我王某人大人大量,不和他们一般见识。

几个人闲聊起来。

蚕平时寡言少语,在施展神通的时候活像是一个沉闷的太古巨兽,王景聊天则是天马行空,像是脱线的风筝,鱼则主动地迎合王景的话语,使得闲聊不会耽于遐想。

几人认识许久,对这类的聊天颇有感触。

“老友,”这时王景正在说,“爱情是什么样子的。它有时象那位诱惑人的魔女,有时又象那位复仇的女神。”

蚕没有说话,只是看向鱼,鱼说:“是蚌里的明珠哦。”

“怎么说?”

“你是有心上人了吗?”鱼问道。

“鱼,”蚕说,“景早就有心上人了。”

“啊。”鱼看起来很震惊,“我还以为你会一直是花花公子呢。”

“……”王景叹息道,“世人总是对我有所误解。”

“是谁呢?”鱼问。

王景反问道:“你真不知道吗?”

“我的猜测哪有你亲口说出来更真实呢。”鱼回应道。

“有苏芄兰。”

鱼轻笑道:“果然是她,当初就觉得你们两个不对劲。”

“你们是要成亲了吗?”蚕问。

“意外的敏锐。”王景说。

“真的要成亲了?”鱼问道。

“先提亲嘛。”王景道。

“哦,难怪你要来我们这里。”鱼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蚕,我们的老友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类型呢,还说是特地来说看我们,真让人心伤。”

蚕搂过鱼,看着王景说:“谎言在拆穿的那一刻最是直指人心。”

“喂喂喂,你们够了啊。”王景气道,“我至少还知道来看你们,你们呢,孩子都要生了,都没见人来告诉我。”

“告诉你做什么?”蚕问道。

“准备礼物啊。”王景说。

“不用。”蚕回应道。

“要大一点的哟。”鱼说。

“又不给你送。”前一句是王景回复蚕,后一句是说给鱼的,“自然要大的。是女儿的话,我可以认个干女儿。”

“儿子就不认吗?”鱼问道。

“臭小子有你们心疼就够了。”王景理直气壮地说。

“无论男女,吾都喜欢。”蚕说。

“没生的时候都这么说。”王景小声嘟囔着。

“景,你喜欢女儿?”鱼问道。

“喜欢。”

“那你可以让芄兰给你生一个。”鱼笑着说。

王景看了眼鱼的小腹,苦笑道:“怕是不太行。”

“你有难言之隐?”蚕替鱼问道。

“你们想哪里去了。”王景道,“原因不好说。”

王景这具躯体存在着大问题,他这辈子大概率是无法诞下子嗣的。

蚕和鱼没有多问,蚕说:“你是想借我的身份去青丘提亲?”

“嗯。”王景说,“毕竟我现在虽然占领了西次一州,但仍是无根之萍,老……元君不会同意的。”

“你占领了西次一州?”两人齐声问道。

“还没占完,还差一点点。”王景说。

“了不得。”蚕说,“都广之野祭司之名没有那么好用。”

对于蚕的冷水,王景回应道:“青丘的元君我也认识,她是知道我的。我要娶她的晚辈,会乱了辈分,她会在意这个方面。所以我才需要你来正名。”

“你和元君还是同辈?”鱼惊讶问道,“景你究竟多少岁啊。”

“不知道。”王景摇了摇头,“活得确实很久了。”

“还有,元君并不是我的同辈。”王景说,“那是我的晚辈。”

“老牛吃嫩草!”鱼说。

蚕点头,“我们看错你了。”

“你们正经点。”

蚕想了想问道,“需要吾和你一起去嘛。”

王景摇头说:“本来是打算你和我一起去的,但现在我改主意了。”

鱼问:“你要大闹青丘吗?”

“看情况。”

蚕说:“不妥。”

“再说嘛。”

“有苏芄兰的想法呢?”鱼问道。

“她说可以私奔。”

“妖王同你私奔,她真了不起。”鱼说完,看着蚕说,“你会为我放弃祭祀的位置吗?”

蚕古怪的看着鱼,“这是前任祭祀应该说的话吗?”

蚕年轻的时候是一个旅行家,他那时候才只有澄心境的修为,就敢到处乱跑,也是在那个时候他认识了王景。两人一同出游,一起搭便车,见识了山海的不少地方。

在屋里的书架上,还堆放着山海的图册。蚕身上有一种激情——了解世界的渴望。当谈论西州城市的时候,他的目光中闪烁着温驯平和的狂热,远比他祭祀时更要热情。

直到他遇到了鱼。鱼的温柔得让他愿意留在都广之野,做一个戴上枷锁的祭祀。

“咦,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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