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知道眼下不是感情用事,矫情的时候。

于是她侧身,吸了下鼻子,调整下心情,道:“我意思你想好了,以后要做老妈子照顾他吗?而且他并不真的爱你?”

李碧华的眼神黯淡了许多。

“我想你也知道,他是有目的地,那么你为什么不肯清醒,接受事实呢!”

也在那霎那,余犹怜明白,她劝说的难度很大,难的不是说通,而是对方明明都懂,却不敢相信,不愿清醒。

想起那句“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她感觉有那味了。

“这个事情或许我帮不了你,只能你自救!我可以告诉你,如果真的一切如他所说的那样,那我估计,你就只能求着你爸加上‘一定要结婚’这条,但同时,婚姻,也是绑了你的一辈子了!”

李碧华低头喃喃道“其实,我知道可能傻,但是我真的想…”

“我教你这么多年——”余犹怜忽然想到自己的十七年缺席,于是改口道:“我生下了你,不是为了你去给人做老妈子的,给人利用,赚钱给别人用,即使这是你爸的钱也不可以。”

“可是如果我们结婚了,就是一家人,那我为什么要在意到底花的,是谁的呢?”

“这么说,八成,不,我肯定他不会放过任何,可以从你身上捞钱的机会!”余犹怜忍着气说着。

“一点,就一点点…”她用手指笔画着,大拇指和食指只分开了很小的缝隙。

余犹怜却张开双臂表示:“恐怕是这么多吧!唉,多少?”

李碧华没有吱声。

余犹怜苦笑道:“你知道昨天我去聚会吗?我几乎感觉自己赤身.裸.体,站在她们面前。”

余犹怜带着悲痛还有愤恨,她站起,在房间踱着步,道:“我的脸,卡粉了,我都浑然不知,我当时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真——我要是早知道,多涂点,补点妆,再或者不去,可…”

她指着自己脸,叹口气,去镜子前看了眼,干脆卸妆,但是卸妆后的自己老态更明显,她细看下镜中的自己,而后叹气,用手上的水,盆子里的水,干脆甩不少水在镜面上。

镜面看着模糊了很多,但她的心情丝毫没有好转,她想发脾气快速走着步伐,最后脚步变慢。

纸巾擦干脸部时,她已经完成了心理建设和情绪调整。

她语气轻快有些冷淡道,“我的包,这里”她指给在凳子上坐着的李碧华看。

“这里破皮了,我也没仔细看过,被一小姐妹当场指了出来,还顺带炫耀了一番她的,最近买的什么包,什么衣服,还有包.养的那个老总的经济实力,这暗戳戳的话,是什么意思”余犹怜模仿着她们的腔调:

“我们那时盛的大老板说什么,‘不要在乎钱,老子有的是钱,需要就花,看中就买,不想要了,就丢’唉,我都劝不动啊,非要把给我的一连衣裙,几万呢,都没穿过一次,丢了——他就丢进垃圾桶。说什么要给我买好几件,最新款的,这个都过时了,留着干嘛,说把我都穿寒碜了!你看,我身上这件,十来万呢,限量版!”

余犹怜说着说着,又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她说,她也说,都起哄,我真…”

她摆手,人倒坐在椅子背上,也就是两腿放在椅子旁边,胸挨着椅背,脑袋耷拉在椅子上,最后脑袋埋进椅背里,痛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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