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你上次说的那个赵医师,骗了我家那么多白花花的银子,我家六郎的病情却还是毫无起色。你如今居然还有脸来?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沈老夫人怒目圆睁,对着面前的张松厉声呵斥,那模样仿佛能喷出火来。
“沈老夫人,您消消气,别发这么大的火嘛。我这可真的是一心为了沈六郎好呀。”张松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却还在嘴硬的强辩。
“张松,你不就是惦记着我家城西的那间铺子吗?尽给我介绍些没用的庸医仙师过来。我告诉你,想都别想,门儿都没有!”
“沈老夫人,您可别这么说。我哪敢惦记您家的宝贝东西。要不您先把铺子押给我,拿了钱给沈六郎求来张仙师的救命灵符。等把六郎的身体治好了,以后您有钱了,再把铺子赎回去。”
沈景言正想阻止祖母,谁知脑袋突然一阵剧痛袭来。
“哎呀”一声,又昏了过去。
见床榻上的沈景言再次昏迷不醒,沈老夫人的心像被热油浇了似的,长叹一口气,无奈说道:“罢了,罢了,卖你,卖你。”
“只盼你,赶紧把那个灵符给弄来。”
“嘿嘿!事先我就担心沈六哥的身体,所以灵符我直接就带过来了。”
张松一边说着,一边得意洋洋地从胸口掏出一张巴掌大小的黄色纸张。
沈老夫人一见到灵符,激动得伸手就要去接,张松却把手往回轻轻一收。
沈老夫人瞬间明白过来,扭头对沈乐儿道:“乐儿,你去把铺子的房契拿来。”
闻言,张松脸上乐开了花,心里盘算着,拿下沈家的这间铺子,再加上自家原本的三间铺子打通,就能开一间气派的茶楼。
沈家的铺子位置那叫一个绝,位于临街大道的拐角,人流量大得很。
张松正做着发财的美梦,却被沈乐儿的开门声给打断了。
“乐儿,把房契给他。”沈老夫人有气无力地说道。
“那我就不打扰了,先行一步。”张松见沈老夫人脸色阴沉得吓人,赶忙接过房契仔细瞧了瞧,然后笑嘻嘻地说道。
张松离开后,沈老夫人坐在沈景言的床边,暗自垂泪,伤心不已。
沈乐儿在一旁轻声安慰着祖母,心里也是愁云密布。
……
傍晚时分。
“景言,我的好孙儿,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呀?”沈老夫人坐在床边,满脸的焦急与忧虑。
沈乐儿小心翼翼地将药勺放到沈景言的嘴边,生怕有一滴药液流淌出来。
见手中的一小碗灵药见了底,沈乐儿又轻柔地给沈景言擦拭了下脸颊。
深夜,躺在床上沈景言的脑海中,出现了一名仙风道骨的老者。
“老人家,这是哪里呀?”
沈景言只觉得自己身处一片朦胧的白雾之中,隐约能看见前方有个人影,正当他准备上前一步看个清楚时,他的耳中却听到。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老者开口说道,声音洪亮而悠远,仿佛是从远古传来。
老者说完,便飘然而去。
躺在病床上的沈景言口中喃喃自语,正是梦中老者所说的话语。
沈景言不知道的是,在他说完这些话时。
一道柔和的月光透过屋顶的瓦砾,如水般洒在沈景言的全身。
沈景言身体里有淅淅沥沥的汗液不断流淌出来,除此之外,他的脑海中出现一粒芝麻大小的黑点,正在快速地旋转,黑点越来越大,都要撑爆他的脑袋,好在当黑点变成鸡蛋大小时渐渐停了下来,沈景言脑袋被搅的一片迷糊,只是这一切睡梦中的沈景言却毫无察觉。
沈景言不知道刚刚经历的一切有多不可思议,刚才所发生的一切,正是他的文宫在觉醒。
寻常读书人文宫觉醒都是慎之慎,身边还需有一名觉醒过文宫数十年大儒亲自指导,生怕出现一点意外。
哪怕就是这样,能成功觉醒的人也是百不足一。
在者文宫刚刚觉醒也只有米粒大小,可他倒好这么一觉醒就有鸡蛋大小。
沈家小院中发生的奇异之事,没有在临沂城中掀起一丝波澜。
就连枕在床沿睡着的沈乐儿也未曾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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