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那么大一座宝库,岂有凭空消失的道理!”

黑衣人快步来到来到那辆掩人耳目的云撵前,探出一根手指挑起了帷裳。

如他所见,本应该放在里面的那口箱子不见了。

入目只见一片漆黑,且十分诡异,能将人的视线拉进黑暗之中切碎,吞噬。

漆黑之中偶尔迸发出一丝光亮,又倏忽不见,只听到咔咔的声音,如同蛋壳在龟裂一样。

黑衣人看出了名堂,道:“出手偷宝库的人用了一种很高明的手段,将整个云辇内的空间整整齐齐的裁了下来,带走了。”

“所以我们看到云辇里面是漆黑的!”他伸手丢了一口灵兵进去,只见原本削铁如泥,坚不可摧的灵兵在黑暗里如冰雪消融。

“咔!”

云辇内又是一亮光亮闪过,那是元康的天地正在修复补充这块缺失的空间,与黑暗发生的碰撞。

要不了多久,这辆云辇就能重新坐人了。

三伯摘下面巾,面色冷然,询问道:“从我离开到回来,这段时间里,有哪些人靠近过云辇十丈以内?”

看守云辇的黑衣人显然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说了几个人出来,接着道:“对了,刚才还有一架牛车经过,上面坐着一个婆婆,一个少年,一只狐狸。”

“传令封城,没抓到这几人之前,一个苍蝇都不准放出去!”

……

牛车上,钟易面带忧愁,道:“婆婆,我们好不容易来一趟城里,赚不到钱也就算了,连税钱也没有要回来,我们就这么两手空空的回村,对得起生病的书生和杀猪的吗?”

婆婆冷笑一声,道:“那是你没本事,婆婆我怎么就赚的盆满……咳咳……”

“婆婆你说什么?”钟易没听清,就又问了一遍。

“没什么!”婆婆仰起头,叹息道:“元康已经不是以前的元康的,吃人不吐骨头,你没被吃干抹净,已经算幸运了!”

“那以前的元康是什么样子的?”钟易好奇道。

“以前的元康啊,像是个二十岁的少年郎,正是意气风发时!”

钟易似懂非懂,一个国家怎么会像个少年郎一样意气风发呢!

突然,他的肚子不争气的叫了两声,显然是饿了。

一旁的小狐狸以为是自己的肚子叫了,慌忙用爪子按住,小声嘀咕道:“不准叫,听到没有!”

钟易往婆婆身前凑了凑,亲切道:“婆婆,你那竹篮里还有没有银子了?”

“你想干嘛?”婆婆谨慎的抱住篮子,他怀疑钟易这小子以前偷翻过自己竹篮,不然为什么每次没钱花了,都喜欢往自己身边腻歪。

钟易见婆婆防自己像防贼一样,心中很是伤心,道:“婆婆,以前你尿床,还是我给你洗……”

婆婆打断钟易,道:“是你自己非要挤在我床上睡,让你起夜你又不肯,还说梦见茅房了,当时尿的老高了,还一边尿一边喝呢!”

“明明就是婆婆自己尿床了,把我哄过去,骗我喝了一晚上的糖水!”

二人都振振有辞,小狐狸也分不清是谁尿床了。

二人揭老底,翻旧账,说的唾沫星子乱飞。

良久,婆婆累了,于是掀开竹篮,取出一块拳头大的银锭放在眼前瞅了瞅,又小心翼翼的往篮子里放去。

钟易那叫一个眼急手快,按住婆婆的手,笑吟吟道:“婆婆,好奇怪,我突然长脑子了,什么都想起来了,是我尿床了,封伯的大金牙也是我藏起来的!”

“还有吗?”

“没有了,杀猪的养的猪崽真不是我偷吃的,我躲他还来不及呢,他还冤枉我,非说是我烤着吃了,愣是让我修炼了三天三夜,修炼出第一种五色正气才让我吃饭!”

“奇怪,那天我确实好像有闻到香味,嗯,就是烤乳猪的味道……”

“猪崽是我们五个烤的吃了这件事绝不能让钟易知道!”婆婆老脸微红,于是用指甲掐出些碎银来,递给钟易,语重心长道:“省着点花,这都是我的棺材本,多出来存着给你取媳妇。”

小狐狸背过身,暗戳戳道:“做人真麻烦,娶媳妇还要花钱,还是做狐狸简单。”

突然,关婆婆善心大发,便将剩下的一大块银锭都塞给了小狐狸,也不等小狐狸推辞,道:“小家伙想吃什么,就买什么,快去快回哦!”

拳头大的银锭子,落在手里沉甸甸的,小狐狸还是头一次见这么大的银锭,不由急道:“婆婆,花不完。”

“傻,花不完那就留着慢慢花!”

“不是,我的意思是还不完!”

婆婆嘿嘿一笑:“不用还不用还!”

等钟易离开后,婆婆忧愁道:“今天敢污蔑我尿床,明天就敢污蔑我……算了,我明天就把竹篮藏好。”

“话说,这个小狐狸精是个母的,等以后长大化了形,是不是能给钟易当媳妇……”

今天的钟易出手很阔绰,不止是交税,买起东西来也是大气不带喘。

不一会功夫,背了鼓鼓囊囊三大包东西,鸡鸭鱼肉,瓜果蔬菜一应具有。

钟易的余光瞥见了两个小吏远远向自己奔来,看口型是让自己站住。

“不好,收成交税的来了!”

“我们买了这么多东西,这要是被他们收一下税,只怕我们今晚得饿死当场!”

“狐言,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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