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中安静无言,窗外时不时响起几声不知名虫子的鸣叫,让人不由得忽视了时间的流逝。

苏卿衣穿着一件单薄贴身的白色里衣,将少女窈窕美好的身姿勾勒得淋漓尽致。

她静静地坐在床榻上,手中拿着一根糖葫芦吃完后的空竹签,神情隐隐带着几分恍惚。

苏卿衣没有告诉林远,她破境的过程原本一路顺利,但却最后的关键时刻发生了意外,她在心里看到了林远。

她看到林远跟许多陌生的女人待在一起,动作亲昵,耳鬓厮磨,甚至还有许多不可描述的画面。

她的心绪一下子就变得混乱,导致内力的运行出了差错,因此破境失败了。

点燃的烛火突然间晃荡了几下,火光变得明暗不定,苏卿衣起身走了过来,轻轻吹出一口气将烛火熄灭。

彻底陷入黑暗的房间中,幽幽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其中又隐隐带着几分压抑的狂热。

“你的身边只能有我和师姐,其她的女人一个都别想靠近。”

……

一夜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晨曦破晓,万物开始苏醒,晨露和阳光在寂静中互相辉映,破晓的微风轻轻拂过,带来几分凉意。

今日的早朝注定是不太平的。

皇宫之中,太和殿上,文武百官皆都聚在殿中,今日的早朝即将结束。

太子身穿四爪蟒袍,端坐在龙椅之上,监管朝政多年,他自身也已经养成了一身不怒自威的气势。

一名上了年纪的老太监看了看太子,随后上前一步,细声说道:“诸位大人,可还有要事启奏?”

“臣有事启奏。”

百官听到声音,纷纷将目光望向了那名说话的御史。

那御史年纪轻轻,手里抱着笏板站了出来,上前几步,躬身道:“启禀太子,臣要告礼部尚书大人家中的二公子李哲,此人胆大妄为,勾结地主肆意侵占百姓土地,甚至还寻人将无奈告官的百姓残忍杀害。”

“他还强行闯入百姓家中,奸辱民女,事后还狠心纵火将这一家人活生生烧死,犯下诸多恶事,为天理不容,为法理不容!”

太子将目光看向他,说道,“此事,巡剑司不是已经彻查清楚了吗?”

李哲被捕,将在后天于街头处斩的事情早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几乎可以说满城皆知,就连路边的野狗都可以唠上两句。

自然也传入了太子的耳中,当然,这件事本来也是他默许的。

自从父皇隐居宫中,将职权都交给他后,镇国公府安稳了几年便开始渐渐有了异心,太子虽然不能将之连根拔起,但狠狠地敲打一番还是可以的。

想打瞌睡便有人递来了枕头,恰好几日前,巡剑司将李哲犯案的证据都呈了上来,请示将之捉拿,太子看完后自然是批准了下来。

大殿上,那名御史再次行了一礼,说道:“回陛下,李哲虽然被捉拿归案,但其逍遥法外了这么久,臣以为,这背后肯定离不开镇国公府的包庇。”

太子看着他,目光中充满了鼓励,问道:“那依爱卿之见呢?”

年轻御史目光隐晦地瞥了前边的一名老者一眼,随后高声道,“正所谓,养不教,父之过,李哲犯下如此累累恶行,其父亲,也就是礼部尚书大人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此话一出,殿内陷入了片刻的安静,百官面色各异,心中不知所想。

随着李哲这些恶劣的丑事被有心人传播了出来,镇国公府自然而然也受到了不小的影响,丢了不少的脸面不说,还背负上诸多骂名。

这几天都是紧闭着府门,不接受任何人的拜访。

李越作为李哲的亲生父亲就更不必多说了,这几天都阴沉着脸,散发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太子用手指敲了敲龙椅,目光在下方扫视了一圈,最后定格在一名年迈的老者身上,问道:“右相,这件事你怎么看?”

老者原本低垂着眼眸,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听到太子叫自己后,他只好强行打起精神,站出来行了一礼道:“回太子,老臣觉得林御史所言有理。”

“李尚书身为朝中重臣,一言一行皆需严于律己,谨本详始,但却疏于管教,让家中子弟做出如此人神共愤之事,可见其门风有败坏之嫌。”

“因此老臣认为,李尚书在参与朝政之前,应当先将家中之事安排妥当,不要再出现如此败坏我们大云朝官员声誉的事情了。”

等右相将话说完后,殿中的其余官员早已经是满脸震惊,毕竟右相的话总结起来就是在说李尚书门风败坏,有辱官员名声,不配站在朝堂上参与政事。

虽然他们都知道右相大人与李尚书素来不和,但万万没想到右相竟然想借着这个机会,将李尚书直接赶出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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