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才纂诗者,提汝笔此来。
襁褓之孤子,拭尔颊边泪。
一眸窥无尽,自己竟谁人?
涤净吾之眼,遂罢瞥未来...
1936年暮冬前的柏林,勃兰登堡门上的青铜战马皑雪尚未消融,在柏林凌晨的熹微晨光中散发出幽幽的诡谲。
柏林上空几十万公里外,那片人类尚未涉足的虚空中迎来一个陌生的访客,一颗直径十几米的铁镍硅质小行星,本来应极速略过地球的轨道从此与人类文明再无干系,但一系列诡异的姿态调整和速度变化,使他稳稳的进入近地轨道,绕行地球三圈后,进入开始进入大气层,烈火剥离其外覆盖的厚厚岁月尘埃后,分裂出两个等质量的半米直径的球状物体,一丝不差的朝地球上两个欧亚大陆上相聚甚远的位置赴去。
其中的一颗,被烈火剥离尘埃后化为无形仿佛踪影消匿,悄然坠向柏林威廉大街77号的一座豪华至极的官邸,透明但仍看得出形状,好像丢进水潭的玻璃球。
当这圆球从高空坠下,在即将以近300m/s的速度砸到这座豪华官邸那雕梁画柱的塔尖时,这圆球在以亿万分之一秒的瞬间等离子化,炸成一团绚丽的蓝紫色闪电,瞬间笼罩住整座建筑,闪光之亮照亮了整个柏林的夜空。
当惊魂未定的卫兵推开那扇雕满希腊罗马瑰丽传说的大门,他们看见他们的党魁站在窗前,眼中闪烁着一抹陌生的光。
然后一切都不同寻常了,他仿佛变了一个人,从一个不管不顾的狂热领袖变成了一个事无巨细,似精力无限的行为机器,他从此再也没有踏上演讲台,而是着手亲自重新制定德国的经济计划,重新设计整个德国的生产模式,甚至亲自设计惊为天人的机器与无懈可击的生产计划,以极高的效率吸收吞并的占领区上的一切,他亲手设计推进晶体管计算机技术突飞猛进,许多看似极度简陋但却有效的自动化机器工厂拔地而起,似乎是按照某种蓝图般推进着,他的智慧令众多科学家自惭形愧,所有计划都有条不紊的进行,因为他还设计了上万条应对意外的生产调整方针,计划之缜密简直像一台编好程序的机器。
人们不知道,一个维也纳艺术学院落榜的画家,从何得到的这些令世人难以望其项背的惊世智慧。
他真的变了,他竟然无条件信任他的将军们,放权成立总参谋部,不再对指手画脚于前线战事感兴趣。
不可思议的,他居然在文化领域一反先前制定的人种论,大肆从整个欧洲搜罗人才为德意志所用,甚至亲自计划出“普罗米修斯”计划,借助划时代的喷气式战机,以及令人叹为观止的战术与装备,并凭借他仿佛如有神助的谋略建立的情报间谍网,在短时间内井喷式的将身居美国腹地的一众科学家绑回了德国,并通过威逼利诱令其为己所用,其中竟不惜为一两个人推翻重订国家法律,其中有个犹太人,叫爱因斯坦。
当然会有很多人颇有微词,但他仿佛当年的俾斯麦般,凭借无与伦比的成就与威望,以及铁与火的手段,稳步推进着似乎计划好的一切。
随即便是无可奈何的一切,尽管他将资源更多的投入到他的“东方计划”,但对苏联的巴巴罗萨计划仍一马平川,本反攻之意盛起的苏联红军也节节败退。
为了执行他所规划的“东方计划”,他居然不顾与日本的轴心国协议,不听所有人的劝阻,动用帝国精锐建立上千公里的超级航线,执意向东亚腹地的一个干燥的偏僻城市运输巨量工业设备与武器装备,力图输血式的为之建立起一套完整的工业体系,甚至适应性培训了数以千计的工业与军事领域人才输送其中。
如此一来,使得世界各势力之间的关系越发微妙,以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运行着。
而他,那个偏执的帝国党魁,那个落选维也纳艺术学院的艺术家,他彻底变了,好像一夜之间从一个狂热到令人发指的帝国皇帝,变成了一个无情无欲令人无法揣测的冰冷机器。
他所有的一切都如此耀眼,那不属于他的光。
党魁从堆积成山的文件山中站起身,一旁的戈培尔吃了一惊,随即立刻指挥内侍人员迅速的端来一整套的准备良久的洗漱与餐饮套具。
戈培尔收起怀表,发出咔啪一声,俯身轻言:“元首,您已经连续工作39小时零17分钟了,请您务必...”
元首仅是抬起头来轻轻的一瞥,匆忙服侍他的人群都停下了动作,戈培尔也不由得停住了所说,谨慎的避开了他冷冽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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