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这样,今天第一个来到这里的是段女士,而我和陈大画家是一块来的,近乎是一块来的……段女士来到这里的时候跟我们讲,她也在门上发现了标记,就像江花姐那样,你应该懂得这是什么意思(其实就是说找到狼人了),而段女士说被做的标记的门正是陈大画家的门,刚才我们其实也去看过了,标记却消失了,我其实怀疑这个标记是大画家自己弄掉的,因为怕死……随着我们的质问,大画家也跟着渐渐胆怯了,所以就有了刚才你听到的那句话。”

这个解释倒也说得通,如果没问题的话,大画家就是第二只狼人,曹明我清楚记得:在第1个夜晚也确实听到了两声狼叫,但是有一声是断续的。其实也不能确定,这局游戏中一共有几只狼人。

等张海生讲完一切,大画家沉默了,虽然过程中常有辩解,但是几人都感受得到他似乎是下定了决心,此刻已经妥协了。殊不知,在巷子的暗角,有一双眼睛一直注视着这里的一切。不管他们做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都被窥探的一清二楚,他似乎很有经验。

“啊哈哈,有趣!很有趣啊!如果你真的是猎人的话,你怎么敢讲这些话的?真是愚蠢至极,不可救药,你要是讲的都是真的话,此刻你想必已经命归九泉了吧,不不不!有可能这里就是‘九泉’。”,谁讲话是这样的习惯呢,曹明睁大眼睛看着来人,发现是那个不爱讲话的保安赵雷先生,曹明对他的第一印象就是沉默,第二就是伸手比较灵活。

又过了一段时间,人们渐渐来齐了。清点过后,发现昨晚死了两名玩家。分别为宅男李凯,还有初中学生钟布枫。

赵雷继续说:“不管你们怎么样,今天投票必出去一个人,而我保持中立意见,我不会参与任何投票。现在除去两个已经死去的玩家,姑且算是好人较多吧,7号(江花姐)被投票出局了,第二天晚上6号和8号死了(钟布枫和李凯),一共十位玩家减去三人,便剩下七人。如果我这一票不投,无论你们怎么投,都大概能判断出狼人的位置。而且我投了,今天早上必死一人,那多可悲呀!我见不得血光,不妨做个善人,我不投票的话,还有可能平票分为两个阵营,让我更有底气进行判断了。”

曹明心想:赵雷把自己的一票变得至关重要,可以左右平票后两个不同玩家的生死,这就有点像国际上的一票否决了,只不过它是利用了“鹬蚌相争”的战术,看着别人争强斗狠,让自己坐收渔翁之利。可是,他为什么要讲出来呢?讲出来不是更干扰游戏的进行吗?而且讲出来后,有可能会暴露自己的身份……等等,身份!难道他是在暗示些什么?

还来不及推敲,此刻又恰巧到了午时,老头出现了,看来今天大家都不是起得很早,原因都都归于鸡鸣声的没有规律。曹明心想:这游戏如此混乱,留下一连串不完美的参数,怎么能算是完美的游戏?如何培养玩家“完美”的特性?简直胡闹。

“哦———哦哦!看来我来的并不是时候啊,真是可惜呀,我亲爱的玩家们,我看你们好像还没商量好对策,但是我也不会手软的哦,因为规则,就是———规则———!”,不得不说,红眼老头的发言依旧欠揍,是熟悉的配方。

“喂,喂喂,至少给我们一点时间讨论吧,不然游戏如何进行下去?这不是个追求完美的游戏吗?如果因为你们的失误导致我们没法进行下去,那还了得?我……”,张海生在这段时间里脑子变得越来越灵光了,说话越来越有条理性了,但是曹明却猛地拉住了张海生,让他不要继续往下说。

曹明眼神示意了张海生一下,张海生往曹明的眼神撇去,发现曹明的目光正紧盯着老头的右手,那是一只血淋淋的手,手的皮肤偏黑,像是来自腐败的人尸,这只手好像刚杀过人,实是有些令人害怕。

那只红色的手,此刻正攥紧着拳头,让张海生不由得心中胆寒,捏了一把冷汗,还好自己住口了,不然真不知道后果会是怎样。张海生心想:今天自己确实被曹明救了,也算是欠了个人情,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报答这位汉子。

随后,曹明开口说道:“没事,该怎样怎样游戏进行吧!”听到曹明的回答,老头的面庞露出了满意的冷笑,却没有发出笑声,只是面庞令人惊悚,而后缓缓张口道:“明事理,实时务,我喜欢你这样!这才是一个玩家该有的样子嘛,我们本就不是来害你们的,你们死了也不会有什么影响的,你们要记住这句话。而且你们不过是我们造神的试验品,能成功最好,我们也希望你们能成功啊!死了就死了呗,人活世上哪有不死的?你一直想要不死才会死的很惨!记住了吗?”

众人不敢点头,现在眼前的老头就像个营销头子,想要把自己的洗脑言论灌输给众人。可众人也没有那么傻,仅凭他一面之词和一次的洗脑就变成走不动道的二楞子。可惜众人不敢忤逆眼前的裁判,只能配合老头进行游戏。

在死亡游戏里,人能活多久并不清楚,也许活不过中午,也许玩家的生命还没有中午分发的“红餐”来的重要……

众人依次发言,渐渐地,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大画家陈子染。纵使陈子染学识渊博、有万般本领,也不低口才之争,所有证据都指向了他,自然他也是百口莫辩的。于是陈子染愤怒了,他真的愤怒了,他想到自己过去的惨痛经历,他学画学艺的过程,成为狼人时的忍辱负重,就连在这个死亡之地也受到其他人的万般羞辱,就连张海森这样的下等人也能随便羞辱欺负自己,矛盾在这刻彻底激化了。

大画家情绪激动地跳了起来,他离开了自己的座位、环顾四周,发现没有人阻止自己,众人的脸上只有尴尬,并且呆呆的坐在原位。大画家见状,便更加放肆了,而且裁判老头也饶有趣味的看着他,他仿佛也知道这么做并不犯规了。

他挨个轻点,众人用手指指着所有人的鼻尖,此刻祭坛内唾沫飞溅,他带着凶狠的样子怒骂道:“他妈了个大傻*!爱怎么样怎么样,爱怎么样怎么样!我忍这一刻很久了,既然你们都心领神会,你们都有默契的想要把我投下去,那你们还讨论什么?讨论给我看还是装给我看?有必要吗?既然你们觉得我是狼人,你们就尽管投我便是了,你们全都可以放弃发言的,讲这些是为了安慰我吗?安慰我扮演的身份不错,是吧?我需要你们这些安慰吗?我不需要!如果我是狼人,那我就死了;如果说我是好人,就算你们倒霉,你们爱怎么样怎么样,ok?”

大画家也许并不是温文尔雅的人,被人规定艺术家就得儒雅。在场的玩家谁也不知道这股无名之火是从哪里开始燃烧起来的,更不知道这股无名之火是什么时候被点燃的,也许在很久之前这颗火焰的种子就已经种下。只是此刻的天空却莫名燃烧起来了,红色的天空配合着大画家的火气,两股无名之火有默契般同时燃烧,熊熊烈火冉冉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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