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天空沾染上漆黑的影子,像是一个个墨点撒在上面。

疾病散布开来

街道上的人群疯狂逃窜,皮肤上沾染上黑点,一阵发麻。

大事不好!

辛棣和其他警探,从正面杀入红砖大楼之中,枪声传来,展开了激烈的交火。

“这些密教徒已经撤离了一部分,黄风远,你带人从另外一边先摸进去,看看里面现在是什么情况。”

“仪式似乎提前进行了,现在看来效果并不完整,他们只是在破罐子破摔。”

辛棣点点头,挥了挥手,带着七八个人,从大楼的侧面通道进去。

刚刚进去就和一个密教徒正面撞上,他用手里的轮转式火枪,一枪就将其爆头。

这种火枪的威力大,并且能够进行三连发,缺点是射程近,并且后座力极大,会导致,精度大幅度降低。

他却能将这种火枪,运用自如,一路进去,连开三枪,枪枪爆头。

一路杀到了大楼三层的最深处,地板上都是猩红的鲜血,还有尸体被吊在天花板上。

这些密教徒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撤离了大半,也没有组织什么抵抗。

辛棣推开了那扇暗红的木门,里面是个昏暗的房间,高台上点着几盏烛火,辉光闪烁。

他张大嘴巴,眼中流出了泪水。

一个半裸的女人被绳子绑在柱子上,血液顺着手臂,浸没绳子,流过地板。

一道道伤口呈现出妖异的美感。

死亡简单而突然。

辛棣驻足在原地,站在门口,没有再往前一步,双手不停的颤抖,或者是害怕,或者是恐惧,或者是两者都有。

他不能自已。

他作为队内最敢打敢拼的人,这时候也感到彷徨。

“该死啊。”

辛棣跪在了门口,双眼通红的,后面跟进来的警探将他拉开,看到里面的情景也陷入沉默。

那个被挂在柱子上的女人,他们都认识,作为卧底潜入密教的警探。

辛棣背靠在走廊的墙壁上,久久不动弹,无法面对里面的情景,眼神灰暗。

外面时不时传来枪声。

“阿远,这件事节哀顺变,是我考虑不周,我负全责!”

队长,谭生拍了拍他的肩膀,自责地说道,脸色很是不好看。

辛棣没有说话,知道这件事情,肯定不是队长一个人的责任。

他回头看向队长,皱着眉头说道:“这不对,她为什么会被发现?这总得有个理由才对!”

谭生摇头,靠在走廊的墙边点燃烟卷:“不清楚,涉及到某个通晓者,事态失控了,我们已经申请了支援。”

辛棣沉默道:“我们已经订婚,准备这次之后就不干了。”

谭生无言,到了这个时候多说也无意。

这是浦南区的一次惨案,大量的人在仪式中死去,有强大的漫宿生物降临。

密教是罪恶的源头。

辛棣深刻的认识到了这一点。

他是防剿局潜入监狱的密探,原名黄风远,本是浦南区七队的特别警探,主动申请加入了这次任务。

……

辛棣猛地睁开眼睛,胸口剧烈的起伏,额头上有细密的汗水。

每一到晚上就会做梦,梦到那时候的情景,如同梦魇一样,一直缠绕着他。

最开始以为是沾染上了诅咒,后来却发现,只是心理上的问题。

这比诅咒还要可怕,或许也是最难缠的诅咒。

辛棣注意到一个身影,从牢房外走过,戴着羊头面具,就像是一个长着羊头的人。

“这是?”

他第一次见到这诡异的一幕。

监狱的晚上居然会出现漫宿生物,又考虑到这里靠近十三区的边缘,所以也没有那么奇怪。

只是这东西究竟是什么?

这种出现在现世的漫宿生物,行动都会符合某种规律,以特定的方式行事。

会出现这种东西,肯定和密教脱不了关系。

辛棣已经察觉到监狱中的凶险远远超乎想象。

三尖帮在监狱中的势力大得吓人,所以得尽快找到确实的证据,证明监狱中有密教存在,更重要的是他们背后操控一切的人。

这件事竟然涉及到,灯塔的高层,否则深坑监狱中,存在密教的事情不会深埋这么久,最近他们才发现一些端倪。

羊头人再也没有出现过。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

辛棣觉得精神有点涣散,一晚上都没有怎么睡着。

王闲哼着歌,第一个走出了监狱,心情显然非常的不错。

易明几乎是最后一个起床,每天都是这样,看上去却很精神。

“你们两个都加入了三尖帮?”易明一边洗漱,转过头来看向他和林炜说道。

辛棣点头笑道:“哈,还是要托明哥你的福。”

他觉得易明这个人有些奇怪,甚至是离谱,比他这个潜入监狱的警探都要先一步加入三尖帮,并且迅速的成为内部成员。

若不是之前试探过,他甚至要怀疑易明同样是潜入监狱的警探。

易明对于他的试探,没有什么反应,显然就不是。

“中午有个欢迎新人的聚会,都要来。”易明又说道。

林炜笑道:“我们知道,昨天金哥已经说过,说是所有的新人都要去,大家认识一下,免得后面发生什么矛盾,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

点完名后,辛棣前往厨房洗碗,在洗碗槽的背面拿到了一张纸条,上面只有小点。

辛棣脸色一沉,得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有一名潜入监狱的警探疑似牺牲,或者是被俘虏。

“难道是矿场死去的主管狱警?”

他将纸条捏成团,从下水道冲走,洗着碗陷入沉思。

潜入监狱的警探不止他一个,如果有一人遇害,那么也就说明其他人的境遇也危险了。

可能监狱中的密教组织已经有所察觉。

辛棣并不害怕牺牲,从申请加入此次行动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是为了心中的正义。

这也是他麻痹自己的行为。

残破的过去总要以一种方式结束。

未来总在过去的阴影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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