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沐沐,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才想麻烦你的,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你一定不会拒绝我的对吧。”

噩梦一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狠掐了一把大腿。

才意识到我竟然真的重生了。

看着眼前李妙然故作可怜的样子。

我攥紧手心才忍住给她一耳光的冲动。

我死也不会忘记。

上辈子也是这么一个平常的午后。

我正在埋头做毕设,李妙然忽然将我拉到了顶楼天台。

她说自己不想活了。

因为她那个有钱继父骚/扰她,还在她洗澡的时候闯进她的卧室。

最后求我让她在我家住到毕业。

我们两个都是本地人,平时住在家里的时间比较多。

可我家里只有我和我哥两个人。

我担心可能不太方便,建议她住学校宿舍。

李妙然却哭的像是被抛弃了一样。

她说自己不想和一群不熟悉的人住一个房间。

“沐沐,你要是不帮我,我真的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她还斩钉截铁地表示。

她和我住,平时连话都不会跟我哥说一句。

我一直拿她当我最好的朋友。

闻言心一软,就这么答应了她。

可谁知。

这个决定却让害死了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2

上辈子李妙然在我们家住了两个月。

平日里她表现的格外正常。

可就在距离毕业只剩十天的时候。

她忽然衣衫不整从我家跑了出去,报警指控我哥强~奸了她。

还对着媒体哭诉我们兄妹俩蓄谋已久,就是为了毁了她之后入赘他们家。

虽然最后因为证据不足,她口中的强奸没能立案。

可因为这件事被捅到了网上。

哥哥遭遇了无数的谩骂和攻击。

因为在工地打工。

网友跟风怒骂哥哥是典型的底层穷屌丝,心术不正,咒骂哥哥出门被车撞死。

还有人在我们家门口扔臭鸡蛋。

邻居也对我们指指点点。

哥哥寝食难安,最后心神恍惚之下,从工地三十层楼高的脚手架上掉了下去,当场不治身亡。

学校也因为影响恶劣,毕业前夕勒令我退学。

我就此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

人生的最后记忆。

是李妙然得到了我的保研名额,意气风发的在酒店顶楼举办升学宴。

已经彻底失去理智的我抱着她,撞破顶楼的玻璃和她一起摔了下去。

想到上辈子的种种,我恨不得拉着李妙然再死一次。

可理智告诉我。

为了这种人渣搭上自己太不值得了。

既然上天给了我重来一次的机会。

那这次,我定要好好保护好哥哥和我自己。

3

李妙然不停的装可怜。

“我真的受不了了,沐沐,只有你能帮我了。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哦,我收拾一下,今晚就跟你回家。”

我回过神来,一把推开李妙然,面色冷然。

“不行,我们家不方便让你住。”

李妙然一愣,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有怨毒一闪而过。

懒得再看她这张脸。

我推开她蹬蹬蹬快速离开了天台。

上辈子直到死我都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害我和我哥哥。

我跟她从初中就是同班同学。

上了高中之后,我们两个人因为名列前茅,所以做了同桌。

逐渐发展成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最后又进了同一所大学,恰巧被分到了同一间宿舍。

我自认为从不曾得罪过她。

也是真心实意拿她当朋友。

没想到换来这样一个结果。

回宿舍后我第一时间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我还要准备毕业论文,这次绝不能让她影响到我。

李妙然回来的时候我正准备出门,她看着我手里的书包,脸色又变了。

她在舍友的围观中红了眼,看起来弱势又可怜。

其他两个舍友多少都有些意外。

在大家各异的神色中,李妙然跺了跺脚,眼泪不要钱的往下掉。

“沐沐,我怎么得罪你了?”

我看也没看她从她身旁走过,“挡着路了,让让。”

整整一天,李妙然没再找我。

但我知道,她绝不会就此消停。

果不其然。

第二天班长组织的班会上,我刚进教室。

室友宋悦就拉着李妙然冲了上来。

李妙然捂着脸,看起来很是难过。

见我进来,全班同学的目光都落到了我身上。

宋悦一脸气愤。

“好啊,凌沐,我就说你昨天本来说在宿舍住的,怎么半下午突然回家了,原来是当了小偷怕被人发现啊,做贼心虚!”

4

李妙然带着哭腔地声音传来。

“你别这么说,不一定是沐沐做的!”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替她说话!”

宋悦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和对我毫不掩饰地鄙夷。

“除了她还能有谁?一脸的穷酸相。

“听说爹妈死得早,靠她哥在工地搬砖挣钱拱她上学呢。

“穷鬼没见过好东西,见你心善就偷你东西,妙然,你这次可不能放过她!”

有同学忍不住替我说话。

“凌沐好歹也是年级第一,都保研了,应该不会干出这种事。”

“对啊,你不是也没证据吗……”

话音未落便被宋悦打断。

“学习好就代表人品好啊?穷鬼见多了,咱们班还有比她更穷的吗?

“别是看快毕业了就想捞一笔吧。

“凌沐你现在立马带着我们所有人去你家里让我们搜一遍!”

我静静等着她把话说完,这才开口。

“你说我偷了东西,有证据吗?”

宋悦猛地伸手指着我,神情咄咄逼人。

“还需要证据吗?你敢说不是你拿了妙然那块宝格丽的手表?妙然说了,自从你昨天走了后就不见了。”

李妙然声音委屈,伸手拉宋悦。

“算了,朋友一场,就当、就当我送她的。”

她这么一说,好像我的的确确就是偷了她名贵手表的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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