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卫严闻言一愣,他没想到陆长平会提及当初的聘礼。

何氏与李小月听到陆长平前面的话一喜,但后面提及的聘礼让两人同时皱起了眉头。

略微沉默,李卫严有些不确定道:“你说的是那块玉佩?”

“不错。”陆长平坚定地说道,“那是我陆家的东西,我现在需要拿回来。”

李卫严眉头一皱:“那可是你父母当年亲手交给我们的聘礼,你现在想要回去?这...不太好吧!”

那块玉佩他曾拿去给一名识货的朋友看过,据他那位朋友所说,那是一块品质上好的玉佩,若是出售,能换不少银子。

现在陆长平来索要,倒是让他不舍得。

何氏自然也是知晓,她强挤出一抹笑容:“呵呵,长平啊,虽说我们家小月与你不能结为夫妇,但这玉佩嘛...当初可是你父母亲手送来的,哪有再要回去的道理。”

陆长平一眼就看出这夫妇的无耻之举,冷笑一声,“既然你们李家无意履行婚约,那留着这聘礼又有何意义?莫非,你们还想占着我陆家的东西不还了?”

何氏脸色一变,她没想到陆长平会如此直接地索要聘礼,更没想到他会如此不留情面。一旁的李小月也是面色难看,她原本还想着借这次机会好好羞辱陆长平一番,却没想到反被他将了一军。

李卫严见状,知道今天这事不能善了,便沉声说道:“陆长平,那玉佩确实是你父母当年送来的聘礼,但是送出去的东西,岂有要回去的。

再说了,这几年我李家也没有对不住你吧。”

陆长平闻言,心中暗骂一句好不要脸,随即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李叔,你这话可就不对了。

那玉佩乃是我陆家的传家之宝,当年也只是作为聘礼暂时寄放在你们李家。

现在既然婚约作废,那玉佩自然应该物归原主。”

李卫严被陆长平的话噎了一下,他没想到陆长平会如此难缠。

他心中暗骂陆长平不识时务,但面上却不得不保持平静。

李小月见自己的父亲被陆长平怼的无话可说,立马就急了:“陆长平,我知道你恼羞我悔弃婚约,但你就不想想自己的问题吗?若不是你父母失踪了,宅院也没了,我家会向你退婚吗?

现在还敢向我父亲索要玉佩,堂堂一名七尺男儿,你还要脸面吗?”

陆长平气极反笑,这一家子的无耻程度远超他想象,特别这个李小月,长得如花似玉,却没想到一点羞耻之心都没用,说出的话如此无耻。

“李小月,我原以为你只是爱慕虚荣,现在看来,你连最基本的廉耻之心都没有。”

陆长平摇摇头,无情地说道,“我父母失踪,宅院被夺,这些都不是你们李家背信弃义的理由。

你们既然不念旧情,执意退婚,我也无话可说。

但现在,我只想要回我家的玉佩,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就一句话,我家玉佩,你们是给还是不给?”

说着,陆长平上前走了几步,冷厉的眼神扫过厅堂三人。

虽说陆长平身材长得不壮实,但无形之中却是散发出骇人的气息。

顿时,李卫严一家子脸色一遍,不由地有几分发怵。

李卫严毕竟经营兽皮店多年,见识也不少,很快就反应过来,只见他眼咕噜一转,放缓语气道:“长平啊,你说的不错,玉佩是该还你,只是.....”

说到这,故意停顿下来。

陆长平知道这无赖要耍心眼,也不接茬,依旧冷冷盯着他。

李卫严见陆长平不入套,尴尬地咳嗽两声:“咳咳....玉佩理应还你,只不过你得给我们一些时间筹备。”

陆长平双眼一眯,心中冷笑不已,这李卫严是想要拖延时间,寻找对策,心里想着,表面却是不动声色地问到:“哦,取块玉佩还要时间筹备?李叔莫不是在开玩笑?”

李卫严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装着无奈道:“长平啊,是这样的,前些日子我去周县收了一批上好的兽皮,资金不够,便将那玉佩拿去典当了。

你看,不是李叔不将玉佩给回你,是实在没有办法啊。”

“哦,是吗?”

“是啊,不过贤侄放心,等我将手中这批兽皮处理后,便将那玉佩赎回,到时定会亲自上门送还。”

李卫严一脸的真诚,脸上还带着笑意。

似乎极为满意他自己临时编造的谎言。

而何氏与李小月同样露出来欣喜之色,特别是何氏,看向李卫严的目光都有些发亮。

“哦,这样说来倒是我唐突了。”陆长平出乎意料地点点头,没有半点的气恼,反而是体谅地道:“既然李叔拿去典当了,那算了玉佩就不要了。”

这话一出,李家三口眼睛顿时大亮,一同齐声道:“当真?”

“自然当真。”陆长平一脸的真诚,“既然聘礼拿不回来,那我只要勉为其难地与小月成亲了。”

李家三口人愕然,没想到反转的如此之快。

李卫严最先反应过来,他脸色一变,急忙道:“陆长平,你是在戏耍我们?“

陆长平收起笑容,冷冷道:“李叔,是你在戏耍我吧。

你说玉佩被典当了,既然你们拿不出玉佩,那就应该履行当年的婚约。

当然,我不会让小月受苦的,头妾的位置就留给她了。”

李小月脸色当下涨得通红,伸出手,指着陆长平,浑身颤抖,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何氏也急了,连忙插嘴骂道:“陆长平,你休在这胡言乱语,莫说是妾,就是正妻也轮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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