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现在属于个什么?没有神力的神?当过神的人?我会不会老死,死了是回神界还是人没了?我要怎么回去?怎么恢复?
思绪是越理越乱,头发也是!
没事,不急,首先我来试试嘎了我自己。
这么想着就这么做了,苍葭东看看西看看,没有找到“作案工具”,蒙着个头往坑壁撞去。
就在这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关键时刻,上头传来天籁之音,至少对苍葭来说是这样的。
一个略显粗糠的黢黑男子的真诚脸庞伸到坑上,大声朝下面喊着:“姑娘!姑娘你是掉下去了吗?你需要帮忙吗?”
苍葭打住撞墙的势头,晃了两下,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上方并不可爱的脸蛋,兴高采烈的高喊着:“要!要!我掉下来了!帮我上去!”
一根几股草绳编起来大草绳缓缓降落到苍葭面前,“姑娘,把它绑腰上,我们拉你上来!”
苍葭将它拿在手上反复端详,在他们的指挥下绕腰一圈,系了个不怎么熟悉的绳结,“好了!”
随着绳子上升,她终于有机会看看周围,西边的不远处是一个依稀能辨认“栎阳城”的破烂牌匾,旁白的城墙也是千疮百孔,残破的碎布,散落的箭羽,拿着在阳光下泛着银光物品的人,城墙下是插着箭的尸体,到处都是大片大片的深红色。
纷乱、安静、红色,是她此时对眼前之景的唯一印象。
转头,东边是那个刚才在坑上方说话的人以及另一个人,他们也穿着与地上躺着的人相似的衣服,只是颜色不大一样,他们是金色的。他们身后是一大片黄色土地,以及远处的一大群人。
苍葭踩在实地上,解开腰间的绳索,张开手抬起头,闭着眼感受坑上面的空气。
两个斥候看着这位被困坑底,全身通黄,头发凌乱,看上去不太聪明的人,逐渐放松警惕。满脸大胡子的斥候疑惑的问道:“你怎么在坑底?坑底有什么吗?”
另一个瘦子则绕着人形坑走了一圈,时不时蹲下,捻土闻味;时而伸着脖子向坑底看去。
苍葭扭头,“害,我被人踹下去的,坑底什么也没有!”说着,拉起大胡子的手上下摆动,“谢谢你们拉我上来,省的我撞墙了!我还是很怕疼的!”
她一句话让两个人摸不着头脑,但正事要紧,他们见这个坑无异象便起身上马,回去复命,临走前,大胡子劝告道:“没事的话,就快些离开这里吧!这里不安全!”
说罢便驾马狂奔,苍葭置若罔闻,有恃无恐的朝西边走去。她似乎对这种场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脚步不自觉靠近。
一会儿的功夫,斥候已经赶回,元青听着斥候的禀告,率先发问:“那姑娘呢?”
“回将军的话,我们见她不像说谎,便让她离去!她似乎精神有些问题。”
“罢了,起来吧!归队!”元青挥剑,高喊道:“出发!”
古朴的剑散发悠悠寒光,阳光渡在金色的战甲令人无法直视,与其战甲极为不匹配的是他过于清俊的面庞,乍一眼看像极了文弱书生,常年征战的脸上却丝毫没有黑,与身旁的黢黑的大军格格不入。
越靠近城墙,苍葭的心情越奇怪,她抬头细细的端详墙头破烂的牌匾,红的有些发黑的颜色却越发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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