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嗓过度的后果是，第二天说话跟短视频中红极一时的“宝娟”没差。
斯碌起了个大早，拖着卡拖拉机似的噪子跟江沁思问好。
“早上好啊斯碌，嗓子怎么了?”
喊劈了。斯碌在心里回。
“没事，喝点水就好。“他清清嗓，闷头喝江姨递过来的温开水。
楚涣揉着眼睛，从楼上一步一步悠下来。不知是不是刚睡醒的原因，斯碌感觉他气质变了。
“妈妈，早上好。“
整个人淡淡的，说话也是。前天聊天时整个人还血气方刚的，叫江姨“妈”，今天都变叠词了。
斯碌看着他，摇摇晃晃摇到他面前，冲楚涣摆摆手说:“早上好楚涣。”
标准的八颗牙齿微笑，你斯哥今日依旧亲民。
可楚涣没理他。
江沁思解开围裙，有些迟疑的看着楚涣。
她不确定地问：“啊洛?“尾音是控制不住的抖。
“是的妈妈。”他的眼神空洞，落不到实处，仿佛只是一具躯壳。
好怪好怪，换人了吗?这是被鬼附生了？
似是看出斯碌的疑惑，江沁思慌慌张张地补充：“斯，斯碌，弟弟昨晚发烧了，所以现在不太舒服。斯洛，这是哥哥啊。”
江心思悄悄扯着斯洛的衣摆，想让他打招呼。
“早，“他也确实如母亲所愿说了话。
虽然很简短，但江沁思表现得很开心的样子。
*****
今天的氛围很奇怪，说不出具体。他几口吃完早餐，把自己的碗筷收拾好上三楼去了。
三楼有家庭影院和健身房。
“刚吃饭做运动得阑尾炎，看电影去。“他自言自语着。
本来想叫楚涣的，啊，不对，现在改名叫斯洛一起来的。
因为他没什么想看的，主要是无聊，可今天的斯洛不对劲，所以最后还是一个人来了。
一个人看长达一个多小时的电影简直是索然无味，斯碌坚持了20分钟决定把它关掉，自己找别的乐子。
又出去玩吗?找谁出去浪啊?斯碌想着。
出门拐角遇到斯洛，斯碌眼睛亮了下。
哟，小弟找上门了。
“斯洛，你要不要出......“
话没说完，他被来人压倒在地，来人的手死死掐住他脖子。
斯碌头“咚——“一声，砸得眼冒金星，脑浆都晃了几个来回。
一开始大脑空白，只觉得蒙。后来那疼意化开，大脑接受到信号。斯碌忍着疼意怒骂：“你sjb啊？玩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兄弟情深装不下去......咳——”脖子上的手跟铁钳一样，无法挣脱又不断收紧。
斯碌试图反抗。求生欲上来了，不惜用指甲刮着自己的脖子去掰开他手。
呼吸越来越困难。
“我们有对方就够了，不需要新的哥哥......为什么不信？为什么要加入？”他没有感情的低语，像地府爬出来索命的鬼。
地面传来震动，脚步声从地下响起，由远及近。
江姨破了音地尖叫着谁的名字。
脖颈上的双手在某个瞬间卸了力，斯碌趁机一把推开，又补了一脚将他踹到墙上。
斯碌靠在楼梯的栏杆上，像临溺死前一秒被打捞上岸的鸟。
他贪婪的呼吸着空气，每一下都抽着疼。
这是他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江姨在他身后站着，伸手像看看他的脖子，却被斯碌PTSD的拍开。他无意识地冲她怒吼，把她当成了出气筒，他让他们滚，滚出他家。
江姨看起来很难过，她微微张着口，好像有千言万语。
******
斯碌跑回房间将房门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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