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今天准备教我点什么?”孟不凡起了一大早,只身来了回鹘涯,见不远处鹤绝仙子正敞开半露胸膛躺在那块灰石之上,正闭着眼假寐,手里还拿着一把羽毛做的扇子,正一下一下地轻轻扇动着。

“师父?”孟不凡再次试探性地叫唤了一声。

“你先去回鹘涯下采些灵羞草回来。”鹤绝仙子开口道,依旧闭着眼。

“是。师父,我采多少比较合适?”孟不凡小心翼翼地说,生怕惊扰了师父。

“你的神力现在还十分微弱,接下去我要带你练习的内容要消耗大量的神力,这样好了,你这三天都不用学习法术招式,专门用来采集灵羞草。”

“啊?三天那得采集多少呀!我一个人用不了这么多吧,难不成师父也要补充,如果是这样,我很乐意效劳,为师父也多存储些能增加神力的灵羞草。”

“我不用一直食用灵羞草,我乃是上古神,与日月山川湖海同在,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神力。”鹤绝仙子睁开眼,望着远处翻滚的云层,陷入了遥远的回忆之中,想起同样的问题之前那个人族也问过他。

那是很久很久之前了,久到连他这位上古神都觉得久。

孟不凡下了山去回鹘涯,看到天空盘旋着那只罗平鸟,这只罗平鸟似乎永远不会觉得累,总是出现在回鹘涯上空,一飞就是一整天。

回鹘涯有两侧悬崖峭壁,一侧峭壁是长满了仙草仙花的向阳面,另一侧峭壁则是有诸多蛇虫的向阴面。

去向阳面采集仙草势必要路过向阴面,而向阴面有些许妖兽常年盘踞在洞口,是褐色大蜈蚣和千足虫。这大蜈蚣和千足虫每到春天就会产卵,夏天到了便会出现新的大蜈蚣和千足虫,全在地面上蠕动。

十分可怖。

这次孟不凡路过向阴面,踩着一地的大蜈蚣和千足虫到了向阳面。

向阳面上长满了灵羞草,孟不凡的遁地术时灵时不灵,所以还是靠着步行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回鹘涯边。回鹘涯上的灵羞草长势不一而足,越上面的越大颗,越底下的越小颗,可惜孟不凡还没学会飞天术,不能采集上面的灵羞草。

他挽起袖口开始采集灵羞草,像个中学生在学校的操场里拔野草似的躬身,将灵羞草一颗一颗地拔出来。掏出束金囊,再把拔出来的灵羞草一颗一颗地装进了囊中。

这时,天上盘旋着的罗平鸟不知怎么地飞到一个地方静止不动了,天色暗了下来,似乎一场暴风雨即将来袭。

“哗——啦,哗——啦。”大雨倾盆而下,风声雨声混杂在一起。

孟不凡看着雨珠从天上砸下来,情不自禁地仰起脸,大雨就这么倾注到他年轻稚嫩的脸上,想起自己一个人来到这个鬼地方,见不到亲爱的爸妈,最好的朋友也见不到了,没有办法再跟秦天昊开黑打游戏。

一个人孤独地在完全陌生的环境求生,还是特么是最弱的角色。

这一个月的孤独委屈愤懑一下子全都涌了上来,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在雨中大哭一场也是可以吧,毕竟这里也没以往的那帮子一起开黑打游戏的狐朋狗友嘲笑他。

孟不凡想着想着,眼角的泪水就滑掉了出来,形成长长的一汪泪泉,只是在大雨之中已经分不清这少年脸上滑落的到底是泪水还是雨水了。

他收起束金囊准备回灰石大树找鹤绝师父复命,这一天他什么都没干,关顾着好好地听师父的话在这鬼地方里安静地采集仙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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