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念通话音刚落,姜凡已经解绑通幽剑,单手拿出重剑,让台上台下众多佛门弟子都不禁眼角一跳:
这人真是道门弟子?这重剑,这体魄,怕是连入门多年的佛门师兄都比不上吧?
姜凡没有催动通幽剑煞气,只是单纯依靠其大巧不工的重锋之力,便轻松缓解许多压力。
他并没有什么争强好胜之心,只求不要在佛门师弟面前露怯,保全太清宗威名便可。
然而场上八名精壮武僧显然有备而来,攻势连绵不绝,阵法严密,再耗下去,姜凡纵然气血充足,也不免落败。
念通笑着讥讽道:“道友贵为道门中人,却连一门法术都不施展,未免太看不起我们体修了吧?”
“变阵!”
随着他喝声响起,八名武僧阵型顿时为之一变,呈一三四尖刀型排列,最前方那人受到众人拱簇,实力暴涨,身上竟有金光泛起,让台下诸多外门弟子不由得发出惊叹声音:
“这是金光咒,货真价实的金光咒!”
“没想到这几位师兄联手,竟能够真切施展出来!”
“这下好了,这太清宗来人要吃苦头了。”
偷笑声微微响起,姜凡心中大怒:让你一时,不想反致轻蔑,若是当庭大败,太清宗脸面何在?
当即灵气陡然运行,霎时间上空出现八个火球,每一个皆有人头大小,烈焰熊熊,烧得空气都有些扭曲。
同时地面微动,几道微细黄色光芒闪动,一下子捆住了八名武僧的脚,令其动弹不得。
八人面色大骇,不知如何应对,唯有最前方一人体内聚合八人金刚之力,一拳便将面前火球崩碎。
念通也大吃一惊:“此人法术施展,竟能如此之快?”
他曾经同石战天交手,明白法术施展皆需时间,当初自己不小心被石战天使了幻心诀,因为好胜成痴,被其得手,最终落败,心有不甘,认为不过是一时疏忽罢了。
此刻见了姜凡施法,心中惊骇如同滔天波浪:此人施法,竟如同呼吸喝水一般自然,没有半点迹象!
而且看法术威能,也绝不是什么三脚猫功夫。
当即心下莫名忌惮起来:
太清宗,名不见经传,却有这一对惊世骇俗的师兄弟,日后仙宗大比,万万不可小瞧!
至于剩下七名外门弟子,被最前方那人接连击碎两三个火球之后,还有几个落入后方阵法之中,正要命中,姜凡也已下定决心不伤他们,忽得一旁响起年轻声音:
“正训殿本是教育后进,何须下此重手?”
空中光芒一闪,似乎一道清风拂过,那剩下的几个火球顿时湮灭,消失无痕。
姜凡眼色一沉,只见门外进来一道身影,面容清秀,眉宇凌厉,虽是面带笑容,也有三分算计在目中,不由得声音低沉问道:
“念通师兄,这也是你安排的?”
八名武僧阵法既破,只能羞愧退下。念通脸色一滞,强笑道:“非也。这是五神教高徒……”他看向此人,目中闪过尴尬神色。
“陈羡书。”
此人答道。
陈羡书看见二女,脸上闪过一丝惊艳,抱拳行礼道:“在下五神教天姝峰下首徒,陈羡书是也。这几位是?”
“太清宗,姜凡。”姜凡不动声色,默默站至二女身前。
不知为何,他对此人抱有莫名敌意。
先前不论是凡人还是修士,或是这些佛门体修,看向燕玉儿的神色也有贪婪渴求,却没有让他感受到敌意。
此人不一般。
这是姜凡看到陈羡书的第一印象。
陈羡书洒脱一笑:“原来是太清宗的师兄,在下早有耳闻,小弥山上太清宗,护佑一方平安,与我五神教虽无交际,在下却是久以神驰,早想前往造访。不想如今竟于此处见到太清宗师兄师姐,实乃大幸。”
燕玉儿目光好奇,看着陈羡书:“你是五神教门下?五神教在何处?”
陈羡书抱拳微笑道:“师姐既然问起,不答不可。五神教便在小弥山东去北方,五六万里之处。那里处处高山,倒也是个风景。二位师姐,这位师兄,若是有兴趣,也可来我五神教游玩,届时小弟亲自接待。”
其人面容清秀,说起话来不徐不疾,显出一种自信气度,不仅是念通,就连上官云都暗中点头:
穷山恶水,竟出了此等人才。
姜凡却是冷冷道:“陈师兄,我看你实力高深,比我们三位只强不弱,又何必自谦?师弟我技不如人,见识不广,日后还请师兄多多指教才是。”
方才陈羡书出手,把他火球术驱散,保全了那八名武僧面子,实际上便相当于是卖了念通一个人情,不叫他出丑;加之话语之中,又隐隐对三光寺外门弟子有些照顾,一下子便博得众人好感。
此番举动,不知是刻意为之,还是本性如此。若是为人自然,便是他姜凡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若是前者,那此人的急智才能,实在不容小觑。
念通和尚果然对陈羡书大生好感,赞叹道:“不愧是五神教高徒!蛊术造诣精深,若非前几日,陈师弟介绍自己蛊门之术,着实让我开了一番眼界,此刻还真看不出其中法术的精妙呢!”
蛊门同为正道,虽没有佛、道两家气度恢弘,却在精微处比佛门体修、道门术法更加玄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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