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黑鳞如潮水般汹涌而出覆盖全身,少年迈动双腿,迎着夜风全力奔行。

不一会儿就追上了押送流民少年、少女的兵匪队伍。

“谁?”一名兵匪警觉转头,耳边却响起了尖锐的利啸。

一支箭矢在眼前极速放大,眉心一凉,黑鳞箭矢穿透了兵匪的头颅,带着鲜血朝下一个目标飞去。

“敌袭!”“随我上,杀了那家伙!”

兵匪们惊慌大叫,鲜血之花在夜空绽放,黑鳞箭矢如同黑夜中舞动的精灵,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带走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张弦在人群中穿行,所过之处,兵匪一个接一个脑后飙血,栽倒地上。

叮,钢刀斩击,磕飞了袭杀而来的箭矢。

兵匪小头目手持长刀的双手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双腿打着摆,心中并无捡回性命的喜悦。

月光下,一个高大的身影闪烁着黑色幽芒,被鱼鳞覆盖。

“你,你是什么东西?”

怪人的出现让兵匪小头目感到惊惧,声音带着颤抖。

黑鳞箭矢并未停止攻击,在人群中继续画弧,每次画弧必定见血。

忽然,高大怪人止住脚步,右手一抓,握住倒飞回来的黑鳞箭矢。

“还不走?”沙哑的声音在夜风中回荡。

傻愣愣呆在原地的流民少年与少女这才回过神,看了眼满地的兵匪尸体,强忍心中的恐惧与不安,抱起就近的小孩,逃也似的往棚户区跑去。

张弦朝兵匪小头目走去。

他往前走一步,持刀的兵匪小头目就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一步。

手中虽然有刀,却没有劈出去的勇气。

他胆气已失,剩下的只有恐惧,深深的恐惧。

张弦劈手夺下兵匪小头目的钢刀,张开布满利齿的血盆大口,咔嚓,将钢刀咬断丢在一边。

“啊,妖,妖怪啊!”

兵匪小头目踉跄奔跑,脚一歪,摔倒在地上。

他双手双脚用力,在地面不断挪动,眼里尽是惊恐与无助,一如此前在他刀锋下颤抖哭泣的流民。

咻的一声,张弦手一松,鱼鳞箭矢如电光扑出,射穿兵匪小头目的大腿,将他钉在了地上。

兵匪小头目痛的大叫出声,脑门直冒冷汗,他苦苦哀求道:“饶命啊,妖怪爷爷,饶命啊!”

“还有一个刀疤脸呢?哪去了,说出来,妖怪爷爷饶你不死。”张弦的声音冰冷而又充满诱惑。

杀兵匪的时候,张弦就发现先前那个刀疤脸不见了。

兵匪小头目以为自己真的能活命,二话不说就把大哥给卖了,道:“大,大哥他带着一个小女孩去见神使了。”

神使!

什么狗屁神使,不过是喜欢吃人修炼的石中猿,原始派。

“神使在哪?”张弦冷声道。

“马头山,神使在马头山。”

咻,鱼鳞箭矢带着鲜血飞起,就在兵匪头目准备谢妖怪爷爷不杀之恩时,悬空的鱼鳞箭矢猛地落下,射穿了他的脑袋。

“饶你的话是妖怪爷爷说的,不是我。”

张弦摸走兵匪身上的银钱,又摸了一把弓,这才奔向马头山。

马头山位于胭脂县东郊,是座矮山,高不过百余米,张弦怎么也没想到竟会有猿始派藏身山中。

马头山顶,山洞内。

全身笼罩在黑袍下的高大身影,看了眼兵匪手中哭婚过去的女孩,冷笑道:“一个小女孩,就想让本神使出手替你杀人,滚回去,给我准备十个小女孩,小男孩也行。”

看着神使脚边被掏空心肝与脑仁的孩童,兵匪头目颤声道:“神,神使,不,不是小的不给你献上更多的小孩,而是咱们十二连环坞眼下确实缺人啊!”

不等神使发火,兵匪头目忙道:“神使,只要你出手帮我杀了那张弦,下次我再来,定给你带十个小孩过来。”

“要是带不过来,我剖出心肝给神使当下酒菜。”

神使冷哼:“你的心肝我嫌臭,下次要是没带够人,我直接把你打成肉泥。”

黑袍神使说罢,捞起地上昏过去的小女孩关进后面的囚笼。

“走吧,带路。”

“是。”

神使跟着兵匪头目刚走出山洞,就被提前埋伏在附近的黑鳞蜥蜴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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