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暝往智零手里塞了个东西，张开手一看，发现是一张内存条。
智零暂且不知道这是什么，只好先谢过收起来。
“要不是伊織小姐说您之前在实验室的表现都只是在给主人演戏，我恐怕到现在都辨别不出来，您骗我骗的好苦啊”
智零挑起话题，想要寒暄两句，不过尘暝刚想开口就被打断了。
“你是ai？”
警惕的声音传来，皑的介入打断了两人的寒暄。
作为曾经购买过“小帮手原型机”的人，她可太清楚与一个智能程度极高的ai亲近会造成什么后果了。
所以她换了个姿势：单手抱着尸体，另一只手提起自己的金色狙击枪，在成为魔法少女后，她的身体素质变得更强，使用枪械已经可以单手且无视后坐力了。
可面对着举起的枪口，智零并没有着急或是生气。
“不错的武器，能在规则允许的范畴内改造成的大杀伤力足以让你和任何人战斗……
但很遗憾，我并不是「人」，你的力量于我而言太过孱弱，请收起武器，你和尘暝先生都是我的客人，这样也太失礼了点”
智零先是赞许而后警告道。
枪是好枪，十年来的更新换代让武器的威力越来越大，甚至能轻易击穿有所准备的一阶收尾人，可以说皑在后巷已经是极其稀有的枪械大师。
但对方毕竟是来自其他世界的超级ai，尽管只是个半成品，这种武器的威力也根本入不了它的眼，更别提对它造成什么伤害。
除非是在幻境里，走了进化和机械双飞升却没能彻底完善程序的智零，才可能被都市里除首脑外的力量伤到灵魂。
“安啦”
尘暝摆着手当起了和事佬。
“放心吧，这里可是郊区，不会有人在意发生了什么的，把枪放下吧”
皑的视线在尘暝和智零之间来回打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过最终她还是收起了敌意。
“抱歉，我有点敏感”
话是这么说，皑的身子却仍然紧绷着，她总感觉有一股莫名的敌意从智零身上传出来。
“看来我的朋友不喜欢你”
尘暝笑着说。
“世界在客观地排斥我们这些外来者，您的朋友还在近期接触了那条河吧，她被其中人类对ai的憎恨感染了过段时间或许会好些，她本身就很排斥智能造物，自然会讨厌我”
智零很快分析出大致原因，接着它又发现：
“咦？奇怪，她身上河水貌似被人为分开了…灵魂被撕裂然后填满，现在的她可以看到更多的东西。
嘶，她好像已经开始向非人生物靠拢，尘暝先生，您造就了一个罕见的奇迹啊”
智零又分析出一些，它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一样，人造眼球死死地盯住皑，然后附到尘暝耳边：
“她很有研究价值，能交给我吗？我相信主人一定会给您一个能让我们都满意的价格，实在不行，我保证实验结束后她的生物质是完整的……”
不过很快，智零就意识到自己说这话有些直白而且欠妥，尘暝的脸逐渐冷下去，越来越沉重的气压环绕在他身侧，纵使金属铸就的钢铁之躯也不免感到心惊。
“是…是我逾越了”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不善言辞的智零只能丢下一句苍白的道歉。
为了避免再说错什么，它跑到一旁，抓起最不被重视的斯柯瑞，风风火火地去准备墓地的事情了。
尘暝没说什么，但看着智零害怕的模样不由得慢慢放松下来。
“它要学的还很多，人情世故什么的”
尘暝对着皑说道。
“它很危险，如果它要杀我们……”
“不要总是打打杀杀的，这里是郊区，没有见面必须死一方的规则，躲开它们，同化它们，我们有很多办法，不一定非要杀死它们”
“…希望你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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