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教千秋万载,光明教主洪福齐天。”
“永生教千秋万载,光明教主洪福齐天。”
“永生教千秋万载,光明教主洪福齐天。”
随着一声声整齐的口号,一名身穿月白长袍,头戴兜帽的人缓缓登台,他的步伐缓慢而沉稳,一步一步踩着口号的字节顿挫,当他站在场台最中间的位置,嘹亮的口号戛然而止,没有一丝杂音,此人好似颇为满意,一只手摘下兜帽的同时还微微点了点头,可能是感觉面具被兜帽带歪了,双手扶住面具略作矫正,又低头看了看自己一尘不染的长袍,继而才开口说话。
略显粗狂的声音从面具下响起:“尔等虽是大夏的商贾勋贵,但既入我永生教,一律按照贱民自居;只要你们对永生教忠心,我将代表神明,赐你们永生,你们吸纳的教众越多,在教内的等级越高,便越是长寿。”
说话间透过面具的双眼扫视台下那一个个跪在地上的人,他们无一人敢抬头,偶有想动一下的,马上就会被边上的教卫来上一鞭子,他们在外面都是达官显贵,鼎食之家,但在这里还不如府上的下人自由,但他们即使被侮辱、被鞭挞,仍然每周乖乖前来接受洗礼,因为他们相信,教主和神明可以赐予他们永生。
光明教主拽了一下手中一直抓着的袍子,使其刚好盖住自己的鞋子,看到左右两边对称均匀,才缓缓抬头道:“贾仕春,本月为教中最大贡献者,神明答应你的请求了;左护法,为诸位教众发放神水。”
只见另一名身穿红色兜帽的男子上前,手中托着一个托盘,其上整齐摆满了拇指大小的瓶子,行走间里面红色的液体晃动。
光明教主不再理会众人,回身下台,对着另一名绿色兜帽的男子道:“大长老,你入教多久了?”
大长老还没回话,鼻子中充斥着教主身上散发的诡异香味,额头就已经有细密汗珠在聚集。“回教主,属下入教三年了。”
见教主没有说话,大长老急忙补充道:“是三年余七天。”原本已经要吓尿的他,屁股一紧竟然硬生生憋了回去。
此时教主才再次开口道:“今日可有重要的事。”
大长老弯腰躬身道:“回禀教主,庆王爷看来是要不行了,他的小儿子景轩前来为庆王求长生。”
大长老刚刚松了一口气,暗自庆幸无事。
殊不知光明教主的视线一直放在大长老鞋上沾染的泥土,听到此事略有不耐的道:“带他来偏厅,来之前你先去换个鞋,再这样出现在我面前你的脚可以不用要了。”
其声音冰冷至极,不带一丝感情。
大长老一听顿时低头,发现鞋头沾染一块指甲大小的泥土,顿时大骇,连忙说道:“多谢教主大恩,多谢教主大恩,属下马上就换,马上就换。”
此时大长老的面具下已是冷汗直流,脖子处的内衬都已湿透。
他是上个月前才晋升的大长老,以前的大长老就是因为雨天脚上沾染了泥土,弄脏了教主的地毯,被教主供奉给了神明。
教主瞥了他一眼,径直朝着偏厅走去。此时的大长老才发现,大腿处暖暖的,有液体不断流到鞋子里,还好教主已经走了。
少顷,换了新靴子、新长袍的大长老带着景轩来到偏厅,吸取教训的大长老让景轩也换了一身衣服。
景轩一进门先是闻到满屋子的诡异香气,刺激的脑子都有些发晕。他一直低着头,只敢用余光偷瞄,纯白色地面上没有一丝灰尘,一双白鞋的主人坐在一把红木椅子上,只能看见月白长袍的下摆,整个房间异常整洁;进门之前大长老一再嘱咐他,见到教主不能抬头直视,低着头看着自己脚面,教主问什么答什么,千万不可乱说话。
但景轩毕竟是个年轻人,始终好奇这个神秘组织的教主是什么样的人,永生教这几个字在大夏的上流社会可谓人尽皆知,但想要入教却难如登天,见教主简直比见皇帝还难,朝廷竟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其发展。
教主看见这个景轩还算懂事,开口道:“庆王的病症神明已经告诉我了,想要救治庆王,需要三十个健康的青壮年和十万两白银供奉给神明。”
原本一直低着头的景轩一听要十万两白银,那可几乎是王府所有钱财了,惊慌失措间忽略了大长老的嘱托,竟抬头看向了教主的脸,但当他看到那透过面具凌冽的眼神时,心里不由一紧,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赶紧低头,却为时晚矣。
只听教主再次开口:“神明看到你的内心不纯粹,供奉要增加到50个青壮年和15万两白银;庆王还有一周可活。大长老带他下去吧,准备好后换个人过来,神明不想再见到他了。”说话的语气冰冷且语速很快,说完就不再开口了。
大长老一听赶紧拉着景轩往外走,出了偏厅都不敢停留,任凭景轩如何挣扎,一直沿着甬道行至另一处偏厅,大长老才放开景轩的手。
此时景轩紧紧盯着大长老道:“你可是收了我一千两啊,收了钱就这么办事?”
大长老没有回话,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了景轩的脸上,景轩被这一巴掌打蒙了,愣在当场一直没动,看到大长老要走才算清醒,搂起大长老的袖子哀求道:“大长老我错了,您帮帮我吧,十五万两我王府也凑不到啊,而且换了别人,我就没希望了啊。”
大长老甩开景轩的手说道:“不要在这里乱说话,别以为你是个王族子弟就敢嚣张,刚才教主要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你现在已经见到神明,庆王的病你就可以自己去求神明了;要想治病必须按照教主的吩咐做,一点不能差,送来前把白银清洗干净,肮脏之物不能见神明。不想治病也需五万量白银给神明赔礼,神明说了,庆王还有七天可活。”说话间不等景轩回话,挥手叫来远处的教卫给景轩套上头套送出了这里。
景轩坐在马车里不知方位,不知晃悠了多久自己就被丢下了马车,当头套被摘下后,景轩才发现自己竟然回到了王府门口,刚才载他的马车也消失了,摇摇头景轩并没有进入王府,从边上的巷子穿过几处较大的宅院外,来到了一处二进小院,推门而入,门内几名乞丐模样的人蹲坐在院内树下,看来是早已在此等候,看到景轩赶忙起身上前,其中一名只有十二三岁的乞丐比旁人多走半步,说道:“老大,怎么样?”其他乞丐站于小乞丐身后,也都渴望答案的望着景轩。
但景轩并未回答,伸手在耳后一扯,竟然将脸皮扯下,露出一张更为年轻帅气的面庞,然后才道:“我进入了他们的核心区,也见到了教主,但他们始终带有面具,不知其容貌;来回都被蒙上了黑头套,从时间和路况而定,是在城外五里范围,京城南北两方都是宽大官道,不会如此颠簸,方向应该是东、西。散出人去,沿着东西门出城,五里范围搜索,注意安全,有什么发现不要贸然行动,赶紧回禀。”
“好的,老大。”小乞丐回答一声,回头和其他乞丐吩咐了几句,其他乞丐对着方元一抱拳便转身从小院的后面出去了,
院中唯独留下小乞丐和男子时。
小乞丐道:“老大,这个景轩怎么办?”小乞丐一边说一手指着一个麻袋,麻袋内的人并未有任何动静,明显是晕过去了。
方元上前狠狠踢了麻袋一脚,似是报复今天替他挨了一巴掌,道:“一会儿天色暗一些,丢在王府门口就行。药劲还能让他再睡几个时辰。”
小乞丐点点头道:“老大,你说那些被永生教抓走的兄弟,还活着吗?”
方元转过身面对小乞丐道:“快了,我们快查到真相了,如果他们还活着,一定也在等着我们;现在我们越来越警惕,他们失去了目标可能会做出什么改变,你平时也多注意点。”停顿一下,看着小乞丐继续道“今天那个教主有一点很奇怪,明明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却看起来很紧张,双手环抱胸前,感觉很缺乏安全感。”
小乞丐突然蹲到了墙边,双手交叉环抱在胸前道:“双手环抱胸前就是很缺乏安全感吗?我们平时在街边乞讨的时候都是蹲在路边,双手环抱胸前啊。”
方元道:“这是你们的习惯动作了,并不是下意识的举动,当然这个教主也可能平时就经常做这个动作了。也变成下意识举动。”
我教你的太极,你有认真修炼吗?”
小乞丐道:“额···老大,你教的那个太没用了,我用着连小三子都打不过了。”
方元略微皱眉道:“没用?你可是看着我用太极打败了一众丐帮兄弟,为你坐上帮主之位争取的机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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