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宋祁宴,你这次总算到我手中了。”

宋煜珩下了席,径直走到宋祁宴面前,饶有兴趣地端详着宋祁宴伤痕累累的模样,心中的爽意逐渐心底化开。

“没想到啊,你这小子竟然也来了西域。真可真是意外啊。”

“这句话应该是我该说的吧,没想到当朝堂堂二皇子竟然做了叛国贼,与西域暗自联手反绞我军。”

宋祁宴抬起眸,仿似看罪人一般看着宋煜珩。

他果然没猜错,先前宋承忠为了锻炼炼宋煜珩,便让宋煜珩随江屿南随军出征,在他手下干了几年。

这一来二往,必定对江屿南了如指掌。

所以才在战场上提前预知了江屿南的行动,将他差点封杀于混战中。

也是这一般猜测,宋祁宴才决定冒然深入。

因为他了解宋煜珩的性格。

他知道宋煜珩优柔寡断,在看到江晟初生牛犊般让他摸不着头脑又猛烈的攻势之时必然不敢冒然前行。

所以宋祁宴并没有将他故意落网的消息告诉江晟,为的就是让他尽情发挥自己的手段,先给宋煜珩打了个哑迷。

随后他只带了些许微弱的兵力打掩护,更是为了让宋煜珩上当。

“宋祁宴,别人不都说你是天才吗?如今又怎么会下了这一盘烂棋,我看你就是被无知的布衣吹捧的蠢才。”

宋煜珩还在为他捉到宋祁宴而暗自沾沾自喜着,却没料到,宋祁宴就是利用了他恨他这一点。

他深知,宋煜珩因为小时被他踩在脚下,一直对他恨之入骨,所以当他带着兵马出现在战场之时,宋煜珩必定想方设法要去杀他。

利用这一点,宋祁宴故意将较弱的兵力挡在他身前,让宋煜珩觉得有可乘之机,便更加大胆地突破重围,最终仿似势如破竹一般将宋祁宴擒住,一切都顺其自然,没有一点瑕疵,宋煜珩便也没看出其中的渊源。

如今这么一看,宋煜珩本自以为是的棋盘早已被宋祁宴掌握在手中。

只是这一刻,宋祁宴还需要利用他,所以还没打算掀翻。

“你要杀我就杀,不必多言。”

“杀你?那岂不是便宜了你。自然是不行。来人,给我把他拉下去狠狠折磨。”

“是。”

——

不久后,阴暗潮湿的狱中,一条条毒鞭子打在宋祁宴健硕的身躯之上。

啪啦,啪啦的声音在狱中萦绕,本血淋淋的身躯之上便又多了几道裂痕。

男人只是喘着气,隐忍着。

他早知道宋煜珩不会轻易杀他,如此留着他,也将是他反将的唯一机会。

同时,或许也只有这一次,他才会见到那个人。

不久,在滚烫的烧铁即将在宋祁宴身上留下烙印之时,一带着疤痕的男子出现。

“住手。”

“可是,这是二皇子要………。”

那侍从有些迟疑地顿住了手间的铁烧,哪知却被那男子夺到了手中,“无碍,我亲自罚,你下去吧。”

“是。”

闻令,男子只好退去。

顿时,昏暗的狱中便只剩两人。

宋祁宴缓缓睁开眸,喘了口气,只见那烧铁在靠近自己的一刻被扔去,随后一熟悉的声音袭击他的耳朵让他心头猛然一震。

“宴儿,好久不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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