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手很快,但是其砍刀貌似沉重无比,在空中留下一道道挥舞的轨迹,他的刀法粗狂,甚至更似棍法,每一刀砍下都有绵密的劲气飞向胡宗,好似劈开了空气。
这是个值得胡宗重视的人物,他也不托大,直接拔出宝剑,爆发出蜻蜓点水般轻盈的击刺。他的剑上也是发出青色的劲气,更是有一缕缕锋利无匹的剑光附着其上,随着他的施展飞出。
“融天境!”见识广的人急呼,但是周围人都不敢相信,更是没有人相错过这场融天强者的对决。
对决的双方看起来并没有先天境那么夺目耀眼,剑气横飞,刀光剑影。而是像沉淀的麦穗一样。吸收了足够的日月精华,所有吸收入体的气,不仅能发出,更能附着在剑上久久不散,此刻他们武器上每一寸都充满了之前堪比剑芒的锋利和力量。这是一种蜕变,他们的武器与其是武器,不如说变成了承载如网般交织的剑气的工具。
剑与刀的对决,更是剑气与刀气的对决。
这位粗狂大汉很是不凡,每一招出手都压得胡宗往后退却,那刀身似有千钧重般,狠狠地往下劈去。
胡宗被压迫地像是大海中漂泊的小舟,快要沉没了。他大喝一声,气势为之一涨,出剑更加迅猛果断,将剑气编织成一张绵密的网,堪堪抵挡住狂徒的砍击。
狂徒轻蔑一笑,也是猛催刀气,只见一个比其大刀还要大一圈的刀气出现,上面刀气流动不息,行成了矩齿般流动的样子。
这时候胡宗被压得只能连连后退,更是踩得脚下的精铁擂台面出现了一道道不浅的凹痕。
围观的众人更是为狂徒的神威而震撼,但是有人却想起了什么面色大变。
“传说有一西域高手不远千里来中原比武,路上遇到强者便与其死斗,不由分说,杀死了几十个先天境,甚至融天境的死在他手上的也不少!”。
“莫非是他!难怪看起来给人感觉阴森吓人,传说他跟西域刀王一脉有关,人送西域刀狂之号。今日一见果然狂傲。人狂,刀更狂!”。
大家都为胡宗遇到这样一位强敌感到不幸,更是知道这个西域刀狂出手狠毒,在其手下最轻都要伤经断骨。虽然擂台不允许死斗,但是把胡宗打成重伤,也不违法规矩。
胡宗一步步往后退着,身上也青筋暴起,似乎用尽全力抵抗,青色的衣衫被刀狂的刀气震碎,上身几乎衣不蔽体,而且有几处深可见骨的伤口。
众人都以为他要输了,因为他避无可避了,快退到擂台的边上了。
“好,能坚持,好!”西域狂徒用一口蹩脚的中原话夸赞着面前这个对手。此时他也是用了几乎十成的力气在面对他,眼前这个半大的年轻人是他比试过最强的人之一。
“啪!”胡宗一脚踩空,挂到了擂台边上,另一只脚还在台上呈金鸡独立状。
西域狂徒狂笑一声,集聚全身之力,一刀砍下,这刀没有刀气散逸,但是却内蕴劲气,就如同一个蓄势待发的猛虎一样,砍刀的边缘空气急剧震动,竟然出现了一缕缕白烟。
没有人能小瞧这一刀,带着可以劈开天地万物般的未能朝着胡宗劈砍而去。这里面的劲气杀机暗藏,一但入体,便会爆发肆虐,直接摧毁大半生机。
台下众人有人替胡宗愤愤不平,这狂徒竟然这么狠毒想废掉他。也有人闭眼不忍看下去,这么一个少年英雄,竟然要铩羽。
就在这时,胡宗扔出了自已的斗笠,往狂徒头顶高高扔去,然后纵身一跃,轻如飞燕,以毫厘之差避开了凶猛的刀气,在空中的斗笠上猛然一踩,真如蜻蜓点水般借力在空中空翻。
西域狂刀睁大了眼睛看着从自已头顶飞过的胡宗,可是此刻他也无法收势上砍,不然自已也会被刀气反噬。
这时候所有人都见到了终生难忘的一技绝杀。
胡宗飞身而过,似乎时间慢了下来,月华在他的发簪上流过,清凉透彻,整个人被月光蒙上了一层薄纱,宛如月中仙人,折桂而来。
而他的剑不知何时收回了鞘中,他的手宛如没离开过一样搭在剑柄上。
只是一点寒芒,清澈如水,通体的月光似乎凝聚在他的宝剑上,他极快地在空翻中斩出一剑,然后稳稳落地。
只见他左手收剑入鞘,右手往后抓向他飞出的斗笠缓缓叩在头上。
之后便是沉重的落地声,狂徒倒在了血泊里,背后有一刀深见脊骨的刀伤!
胡宗依旧站在那,只是月华如水照得整个人散发神性的光芒。
台下一片寂静,都在回味刚才惊天的剑芒。
西域狂徒倒在血泊里,再起不能,接着便有举办武林大会的场务将他抬走,他伤的很重,但是经过胡宗时,他还是硬生生挤出一句:“这招……叫什么?”
胡宗淡淡说道:“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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