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一声声的石铁撞击声发出,几个穿着麻布的粗壮男人汗如雨下,拿着镐子不断地敲击石壁。四周昏暗,只有一盏小灯被旁边看守的人提着。壮丁里面有人支撑不住,镐子脱手飞出,咬着牙想再捉起来。

旁边提灯者不由分说,上去就给了这个疲惫的男人一顿毒打,打完仍然逼迫其继续开矿。

这只是一个矿洞里面发生的情景,这是一处矿场,像这样的矿洞何止上百。无时无刻不有矿工发出的凄惨的叫喊。

奈何这是个叫天天不应的地方,没有救世主能拯救他们,他们唯一到命运就是过劳而死。

每天的休息时间不到四小时,一天两馒头,是个人都熬不过一周。而这圆形的矿场中间是一个巨大的坑洞,里面散发出难闻的臭味,就是死去的人之间扔里面,任蚊虫叮咬。

这显然不是一处合法的矿场,这里面的劳工都是从四周村子里抓过来的村民,本来是风平浪静的小山村,却一下子遭遇如此灭顶之灾。

全村但凡十二岁的男性都被抓起来送到了这个死人的矿场里。一个瘦小的孩子,拿着跟他差不多的高的镐子在那艰难的敲击着。

本来这里的矿石就异常坚固,成年人都要敲几十下才能敲下来一块,更别说这个瘦小的男孩。

“叮叮叮”又是一阵金属撞击的声音,只不过是代表休息时间到了。看守的人根据每个矿工挖到的矿石数量,一个个核查着。但凡今天没有挖到五十块的,就被罚没有饭吃。

“真是一群懒鬼,五十块都挖不到,还想白吃我教的食物,还是喂狼去吧。”一位身穿黑衣的看守者看着这些被罚的旷工,鄙夷地辱骂着。

那个瘦弱的孩子其实也没挖到五十块,但是跟他一个地方的街坊领居,都各自拿出几块石头给孩子补上了。

此时却有个大叔少了几块原本够的矿石。虽然被罚没饭吃,面容枯槁苍白,但是还是勉强向孩子挤出一个微笑,让他不用担心。

“李叔,对不起,让你受苦了,我明天一定努力挖够数量,这是我今天分到的馒头,你一定要收下!”孩子从破破烂烂的口袋里拿出两个乌黑的馒头塞到李叔的手里,李叔又无力地笑了笑,趁着孩子睡着了又放回去了。

第二天来得很快,这时候看守者拿着棍子狠狠地抽醒熟睡的村民,让他们起来接着干。

孩子挨了一棍,老老实实地起来了,但是睡在旁边的李叔还没起来,看守者眉头一皱,又连抽了几棍,甚至一声比一声大。

但李叔还是没反应,孩子也不管看守者在旁边,赶紧推推李叔,又抱着李叔的胸口听着什么。

“哼——死得好,正好少你一口饭,本来馒头就已经是给你们的福利了,还不满足!”说完,看守者就拿着李叔的双腿,把他从矿洞里拖到边缘,然后只见一个好好的人,坠入了无边的黑暗。

孩子止不住的苦,可是这又能改变什么,没有李叔分矿石给他,其他邻居也自身难保,自已也没几天可活了。

孩子哭着哭着,脑海中闪过自已几周前,那还是在自已的村子里,父亲干体力活,母亲缝衣服补贴家用,虽不富裕,但是也算有余。可现在父母下落不明,自已又饥寒交迫,一个好好的三口之家就在这群穿着黑衣的陌生人侵扰下荡然无存。

他越哭越伤心,直接就坐在地上不干了,看守者冷笑着,他喜欢看人崩溃的样子,尤其是一个小毛孩,更是有趣。

他拿起手上的棍子就抽上去,可原本想到的打击感没有,孩子还是在哭,原来是他的街坊领居这时候也放下手里的镐子,阻止着这个看守者欺凌孩子。

“呦——不得了,你们还想造反不成!”看守者作威不成,脸色难看。手里的镐子被一个中年男子紧紧握着。

看守者还在叫嚣着什么,可这群劳工也忍不了了,拿起镐子就往他头上敲。看守者躲避不及,头上被敲出一个凹陷,疼得哭爹喊娘,立马逃跑了。

街坊邻居走到孩子旁边安慰他没事,可是每个人脸上都蒙着一层忧郁,此刻是无事了,但是怕是看不到明天了。

这个矿洞几个月来,抓来了不少的劳工,也有几十次的罢工和造反,但无一例外被镇压,而且几个带头的都被挂在岩壁上示众。

一个身穿蓝白衣服的中年男子,站在这个矿洞坑的高处,居高临下地看着矿洞里的大小景象,面色平静。就算将方圆百里的村民都填入这死人坑,只要能挖出那个,一切都不重要!

果不其然,第二天的中午,一群黑衣人就带着棍子还有脚铐,来抓早上攻击看守者的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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