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你口口声声说是我的衣服上有能让阿弟过敏的檀香。可用早膳时我衣裳上是没有檀香的,这檀香是我在花月坊里染上的。而这有毒的糕点,纯属无中生有。这一点,我想何姨娘应该很清楚。”江司遥虽跪在地上,但挺直的背如山间松柏,傲雪凌霜。

“奴婢……奴婢真的没有胡说。”跪在地上的婢女虽然说的斩钉截铁,可她身体却产生了止不住的颤抖。

“好了,一切等瑱儿醒了再说。”顾伯森厉声呵斥,何姨娘好咬牙暂时作罢此事。

江司遥回到自己院中,躺在竹椅上,“这何姨娘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啊。这只鬼,除起来比较麻烦呢。”思虑到这,她不由的坐了起来,起身去往顾瑱的住处。

从这儿去往顾瑱的住处要绕过大厅,现已经是亥时,江司遥不想被何姨娘抓住把柄,便想着直接从屋檐上翻过去。当她正站上自己住处上的屋檐时,她又看见了李君珩。

他貌似在和顾伯森商讨着什么事情,江司遥又翻身而下,算了,我这轻功,免得待会儿被他当贼。

次日清晨,江司遥走去主厅告知顾伯森自己跳江殉情的真相,顾伯森虽然相信她所说,但也希望她自己去找到证据,抱着他也不好处置何惜浓。

“宁儿,阿耶相信你,可这件事情也需要你自己去找证据。若是阿耶能帮得上忙的,尽管来找阿耶。”顾伯森轻拍江司遥的肩膀。

江司遥在出门时,便察觉到暗处有目光在盯着,于是与玉萝假装走进珍品阁买首饰。她让玉萝在珍品阁待上一段时间,她自己从二楼上走,随后在顾府后门集合。

江司遥走上珍品阁二楼,从窗台看去,果真见到何惜浓的贴身婢女在离珍品阁大门不远处的小摊上。她从窗户上翻身而下,直接走去了花月坊。

同样的一脚踹开门,江司遥把早已拟好的认罪书放在桌子上,“不想死就过来签字。”还凶神恶煞的盯着华商。

“阿窈,我们毕竟曾经相爱过,何必闹得如此难看呢。”华商摆出他风流公子的姿态,妄想重燃顾筱宁对他的爱慕。可惜,顾筱宁早已死在长陵江冰冷刺骨的江水中。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呢?签不签?”江司遥本是拿着茶杯喝水,见华商这一副恶心样子,那火气瞬间就上来了,直接把桌子上的一套茶具摔碎。

“签签签。”吓的华商连连求饶。

江司遥把华商签好的认罪书拿放好,便从窗户上翻了出去。她走在花月芳的屋檐,听到“贩卖军械”这四个字时停下了脚步。

她轻轻的靠在那间厢房的窗户旁,厢房里的人说的话声音虽然不大,听清楚还是没有问题的。

“信王来江州了,你知不知道?”

“他来便不卖了吗?”

“接到京城密报,他就是来这儿查这件事的。你不要命,我还要命呢。”

“那别让他有来无回不就行了。他这次秘密出行,想来带的人手也不会很多。”

“你说的对。明晚,就派出府上精锐尽数暗杀他。”

……

实在是太骇人听闻,江司遥担心露出破绽,没听多少便走了。

回到顾府时,江司遥把认罪书呈给顾伯森,恰好这时顾瑱也醒了。

实际上一切都在江司遥的掌控中,何惜浓给自己的亲生儿子下毒,首先得买通府上医官,那既然她能买通,江司遥便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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