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贞德·Alter的帝行走在大街上,陷入了沉思。自从他进入冬木市,他的内心似乎就无法安宁。
他以为是突破奇点失败留下的后遗症,但似乎不是这样的。他把视线移向街道的尽头,蒙蒙的天空下行人与他擦肩而过,冬木如同一张捕网困住了他这条将死的鱼。
他体会到来绮礼的感受,那种内心空洞又无法填补的感受。
察觉到帝行心绪不宁的贞德·Alter轻轻握紧了他的手,用担忧的眼神看着他。
帝行有些意外,微微用力回应了她。他的思绪再度冷静了下来。
“式姐跟你说了什么?”帝行拉着贞德·Alter向前走,随口问道。
“她说...”贞德·Alter的注意力全在拉着的手上,她下意识地准备说,随后反应过来,羞恼道,“问这么干嘛!”
“有点好奇。”帝行没回头,但贞德·Alter仍捕捉到了他唇角的笑意。
“不许笑!”贞德·Alter咬牙切齿道,试图将手从中抽离出来,而帝行像是不知道般握得死死地。
贞德·Alter哼了一声,不想再搭理这个混蛋,侧过头细弱若吟地嘀咕一句。
“想牵就牵吧,随你了...”
帝行带着贞德·Alter兜兜转转,最终停在了一处小破屋前。帝行站在门口,一时没了动作。
“怎么,是嫌带我进去麻烦?”贞德·Alter多多少少能察觉到他的思绪,“我在外面等你就好了,省得你将我赶出来。”
帝行冲她摇摇头,他抬头看了一眼天,推开门走了进去。以恶意之海为媒介签订的契约远比其余更深入灵魂,她知他的思绪,他亦知她的思虑,言语于他们而言才是最苍白的。
将卫宫切嗣安置在此处,他完全没做任何防护措施,以对面目前展露的能力,想要发现此处轻而易举。
但对面迟迟没有动作,要么是卫宫切嗣的价值不值得他们出手,要么是有着比着更重要的事要做。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帝行抛开脑中无意义的担忧,把注意力放在了躺在床上,仅凭一瓶红色液体吊着命的卫宫切嗣身上。
血魔法,零席...瞟了一眼红色液体,帝行想到了吉尔莉提交上来的报告,世人只知五大法,不知有妖孽以一己之力创造了奇迹,创造了不属于魔法范畴却抵达了魔法层次的术式。
注意到帝行到来的切嗣,他知道帝行的来意,于是向这个冷漠的青年露出了哀求的目光:“老师...可否容我...问个问题...”
帝行的到来可不是什么好事,拥有【掠夺】权能的他,往往在他人价值被榨取完时出现,夺走其性命,以权能之力将他人化作己身的养分。
面对这个苦苦寻求答案的男人,帝行点了点头,现在的他想知道切嗣得出的答案是什么。突破奇点失败的他,真正对当初的问题产生了好奇。
“很久之前...我走遍了世界各处...见闻了太多事...”切嗣将目光移向屋子里唯一透光的窗户,那好似以前他坚信问题会有的解,是茫茫中他会找到的解,但可惜不是所有的问题都有解。
“那年我想要找到答案而去寻迹,每走过一个地方,我便觉得答案清晰了一分。”切嗣死寂的眼爆发处惊人的活力,“我很肯定人类存在救济的可能性,但我也产生了新的疑惑。”
“它们在我内心碰撞,令我思绪混乱,让我做不出抉择,最后只能把希望寄托于奇迹上,希望它能替我做出抉择。”
切嗣的生机颓废下来,他继续说着。
“但是我抵达不到那刻了,所以现在我想问问老师的抉择。”
“人类...真的有救济的必要吗...”
整个房间陷入了寂静,帝行一时也没给出答案,只是静静地划动食指上的暗金戒指。以他之宿命来看,世间的一切都没有救济的必要,但现在的他做不到当宿命的傀儡,他窥见了别样的答案。
但那个答案也不过是另一个极端罢了,他也做不到站在任何一方,现在的他只想做自己精致的灰。
“我不知道。”他说。
“如此一来,我便安心了。”得到答案的切嗣满足地闭上了眼,生机渐渐流逝。
帝行来到切嗣身旁,把手放在切嗣的胸膛上,停顿一下刺了下去。【掠夺】发动,他再次夺走了一个人的存在。
“切断、接续”的起源并入他的起源中,他对【斩之理】的领悟更近了一步,也正是这时他窥见了无数细丝蔓延在虚空,有一段细丝由切嗣那向他袭来。
接触的瞬间,他透过细丝,在末端见到了将会纠错一辈子的命,那来自遥远的因果将他捆绑得死死的,令他窒息将死。
有人从身后抱住了他,她抱着他轻轻颤抖的身躯微声说道:“我们回家吧...”
他握住她环抱着他的手,从跨越世纪而来的宿命中脱离开来,他轻轻说了声“好”。
贞德·Alter更用力地抱着身前的男子,有这么一个瞬间,她感觉他的存在快要消失了一般。
“巴泽特...”帝行轻唤一句,“把Lancer的命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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