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婚礼上还是除了乱子,喜宴上一壶酒都没有,

几日后。

南鹿巷一间清幽雅致的庭院内,陆昀奕坐在内院的一小片竹林下乘凉,她长的是个美人模样只是这些年在严府缠绵病榻,连着滋养着多日,那眉眼间的绝美之色越发显露。

“姑娘,吃些荔枝。这是冬泠从铺子里拿回来刚到的新鲜货。”

陆昀奕躺在摇椅上,伸手从青瓷盘中捏了一颗红艳艳的荔枝,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清甜的果香瞬间溢满整个鼻腔,这五年多她从未像整半个月多来轻松自在,她以前无时无刻的都被那个夜晚折磨,可当她知道那是他的阴谋后,反倒感觉一身的轻松。

“姑娘,柳公子有两日没送药来了,我要不要去找找他?”

陆昀奕开起了玩笑,“连翘,你是不是动春心了?”

“姑娘!我没有!你又笑话我!”连翘脸一红,手中拨开原本要递过去的荔枝转手送进自己口中,“姑娘就会欺负我!那柳公子模样不错,若是小姐把他招上门作赘婿,也未尝不可。”

自从知道严起给自己下了慢性毒药,她便对这世间的男女之情失了心,锦衣玉食肆意活着不比讨好男人自在。

她微眯紧眼,回想起第一次见柳恒时,他翻墙入院把那副画轴丢在自己眼前,又说自己中毒命不久矣。

他当时虽穿着一身玄色的锦衣,可遮不住脸上的疲惫,双手和脸上皮肤有些干裂,显然不是久居京都之人,可说话间却带着京城的口音。

当时她命悬一线,没有选择只能相信他,可这几日她仔细想起来竟有些后怕起来,若是他真的是从边境而来藏有别的心思,而自己却在他背后提供银钱,她可不想卷进朝堂的争斗中。

“姑娘?姑娘?”

连翘轻拍了拍她肩膀,打断了她思绪。

“姑娘可是有那心思了。”

看着一脸天真的连翘,陆昀奕叹了口气,“我和柳公子是有交易的,所有的生意分八成利给他。”

“这么黑心!冬泠每天在外面东奔西走赚来的钱还要给他一大半!虽说姑娘的命是他救的,可这人也....”

陆昀奕伸手招呼连翘坐在身边,“你可知道在大宣朝被休的女子要独自立下门户有多难,这先不论,眼下我能依靠我那两位哥哥吗?不能。做生意要讲诚信,柳公子既救我的命,又帮我查药铺的人,仅这两点,我就不能反悔。”

“可,可八成的利钱。”

见她似懂非懂的样子,陆昀奕摇了摇头,“钱财乃身外之物,我们几人本用不了那么多,何况我们不会一直呆在京城的。”

“你要走?”

身后传来清冽的声音,随后一道修长的身影从竹影里走出来,剑眉星目,虽是夏日可他冷峻表情下陆昀奕能感觉到尖锐的一丝戾气,那不像是普通官宦人家该有的气场,更像是广阔原野上突然射出的利箭,带着不射中敌人胸膛不罢休的冷戾。

“还没到一个月,你是要取钱?”

“你要走?”他重复的问,语气中带着股子杀气。

陆昀奕没有回答,严起迎面压低身子,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重复道,“你要走?”

陆昀奕呼吸一窒,看着近在咫尺的脸,粗粝的手掌触上她的皮肤,那一夜的绝望和无助瞬间袭上心头,她双肩微颤。

眼中满是惊恐的盯着眼前的男人,脑海里的那个身型似乎与眼前人重叠在一起。

啪!

一巴掌打在男人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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