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950年夏,午时,壮马村的学堂里无数学生趴在课桌上休息,听着头顶风扇吱呀呀转。

有些好学的学生借着这个空档看书写作业,那些不好学的早在上午几堂课里睡饱了觉,现在不困而且也没人理,正是无聊的时候。

小关和小壮俩人心浮气躁,碰上这燥热天气,都寻思着到哪里去凉快凉快。

“诶,放学了咱去河里洗澡去吧。”

听小关这么说,小壮忙不迭地摇头拒绝,且眼中透露出丝丝惧意。

小关也看出对方心中有事,于是追问起来。

两人虽不是一个村的,但是自打分到一个班级成为同桌起,讲得就是一个臭味相投,再加上小关手中香烟的诱惑,小壮这才不情愿地讲了起来。

好多地方都有在应季时抓蝉换取零花的习惯,根据地域不同叫法也不同。

有叫知了的,有叫蝉的,有叫爬杈,还有的叫蚂知了等等。

抓了就泡在水里面,这样能让它保持新鲜且不蜕皮,而蜕皮后那个空躯壳就叫蝉蜕,是一种可入药的中药材。

这蝉在幼年时会在地下吸取树根的汁液,而为了巩固土沙,河岸和河堤周围种有很多的树,所以也是蝉最多的地方。

一天周末,小壮一手领着塑料袋子,一手拿着竹竿子在河堤打树上的蝉蜕,不多时就打了小半袋子。

打蝉蜕需要抬头寻找,又要举竹竿子,小壮肩颈酸胀,于是蹲坐在一旁的树荫下乘凉休息,恰巧遇上同村的熟人。

那是隔壁村的老赵头,无儿无女,农闲时就帮人干些除草搬砖的活来糊弄口饭吃,今天不知道是在帮谁家放羊。

“小孩儿,你这可弄里不孬啊,管卖不少钱吧。”

小壮担心他打自己手里蝉蜕的注意,连说自己从早上到现在才整到这么点。

老赵头在小壮身边坐了下来,因为无儿无女的缘故,导致他特别喜爱小孩子,一茬接着一茬的问话。

“多大了?”

“九岁。”

“上四年级还是五年级?”

“五年级。”

“学习咋样儿?”

“还中吧。”

……

羊群四散开来,吃着周围无人打理狂野生长的杂草。

忽地,不知道是哪只羊发出惨叫声,老赵头噌地站了起来观望。

哪怕就是丢了一病羊他也赔不起啊,所以很是仔细地寻找那声惨叫的源头。

就在数羊的时候,老赵头看到有根秤杆子似鱼漂一般立在距离岸边不远的水中,心想定时有重物垂在下方,莫不是那秤砣?

一个秤砣少说值个十块八块的,想到这里,老赵头心中按捺不住,决定把秤砣拉上来。

“小孩儿,过来捞个东西,等会儿给你买冰糕吃。”

小壮听有冰糕吃,也就听着老赵头的安排来。

他手里拽着赶羊鞭子,然后在树上绕上一圈,老赵头抓着另一头,朝水面斜着身子伸手去抓那秤杆。

不料那秤杆子竟乌龟缩脖子似地缩到了水下,老赵头二丈和尚摸不着头,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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