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那日发现鱼桶,断定是陈晶生和二弟送来的情报,他们定是在帝之神都,便火速遣若橙寻找他们。与此同时,大少爷也紧锣密鼓地派人去东港那里,去找一个名为神棍翔哥的人,打听使者情报。
是夜,使者换上一袭夜行衣,悄悄走出客房,跳上屋顶,朝着大少爷的卧房健步如飞。
大少爷惊觉房顶有人,假装并未发现,仍旧与夫人聊着明日出使帝国之事。
“你这次前往帝国,按理说该替你高兴,可是心里却放不下你。”
“这当然是莫大的荣幸,你该替我高兴才是。假以时日,我会请奏帝君,让人安排把你也接过来。”
“这几日我老是心神不宁。”
“毕竟这是我们第一次分开,难免有些怅然。我陪你出去走走。”
借着陪夫人散心的由头,陈建年来到庭院。一轮圆月悬于半空。月光下,夜微凉,他替夫人披上连帽华裳。
大少爷左手藏于后背,将一团玄气凝聚在他指尖,犹如针芒,飞向使者。
使者以为大少爷只是刺探他的行踪,不以为意,谁知这针芒一发接着一发,加上黑夜视线不佳,腿脚竟中了一招,瞬间麻痹,跌落了下去。
使者以掌心撑地,再悄然弹起,虽然无大碍,但既然被发现了行踪,今夜也就不再方便探视。
“刚才什么声音?”夫人转头问道。
“只怕是夜猫子调皮,上了屋顶闹出了动静。没事,咱们转一转就回屋吧。”
大少爷的目光扫过整个庭院,再三确认了那人不在,便陪着夫人回屋休憩。
翌日。大少爷打开房门,见使者早已恭候多时。
“大人这几日住的可好?不知陈府是否有照顾不周的地方?”
“时候不早,还望世子殿下即日启程。”
“待我问候下老爷子和各位长老……”
“老爷和长老早有交代,世子不妨请吧。”说罢使者将大少爷请出府。
“建年。”大少爷握住夫人的手,给了她一个保重的眼神。“没事,我去帝国又不是不回来了。”
“请。”使者招呼帝国的护卫队,跟在大少爷前后,护送他出城。
而此时,冒牌的陈大老爷囚禁了宗亲长老。
在这暗无天日的石窟内,阴冷潮湿侵染长老的每一寸肌肤与经脉。长老披头散发,一张饱受折磨的脸就着蜡烛,槁木死灰。长老双膝跪地,双手被镣铐铐在悬梁。整个身体像是被抽空了一样,失去了灵魂。
“即使你不交出宗亲权仗,我一样有办法接管陈氏王族。你若识时务,这宗亲长老的位置还是由你来做。”冒牌的陈大老爷再次威胁。
长老机械地重复着,“你和宰相,一定会遭天谴的!”
“天谴?等我和宰相灭了你们王族宗亲,到时候,这天谴,怕是得落到你们头上吧。”说完,一股仿佛来自地狱的笑声穿透整个石窟,在长老耳边游荡。
“大人,陈建年出陈府了。你看要不要……”下人凑近冒牌的陈大老爷。
“这个就交给使者,让他照着宰相的意思看着办吧。”
“遵命。”
听到陈建年也离开了陈府,这冒牌货的陈大老爷,终于换上真身面目。
“装了大半年的陈老爷子,从今天起,终于不用再装了。传我的话下去,反正阻挡宰相者,全部杀无赦。”
长老缓缓地抬起头,“原来是你!你…还活着!”
“正是在下!我姬歌,回来了。”姬歌张开双臂,仰头望向无尽的黑暗。癫狂似的大笑。忽然又抓起长老的头发,恶狠狠地看着他,“老东西!权杖呢!到底在哪!”
“你凑过来,我告诉你。”长老虚弱的看向他,连头都快抬不起来了。
“你和宰相,不得好死!”姬歌的脸开始变得扭曲,变形。整个人脸的五官挤在一起,歪扭七八。这异常的可怖吞噬着长老,将他拉入永劫黑暗。
在这黑暗里,陈大老爷出现在他的面前。
当他靠近时,陈大老爷又消失不见。长老的耳边响起陈大老爷的声音
“权杖,可要保护好呀”
长老颤颤巍巍地应声到,在我这呢!在我这呢!
“在哪儿呢?你可有保管着呐?”
“这!是这!我交给了悦老!”长老又发疯似的,“不在我这,不在我这!”接着落荒而逃,坠入黑暗深渊。
“悦老!哼!若云寺!等着瞧吧!”姬歌打了个响指,长老昏死了过去,石窟消失,原来这里还是陈府。姬歌消除了幻象,走出陈府厢房,向宰相飞鸽传书。
大少爷骑着马,在使者护卫队牵引下,走进了荒无人烟的废弃村落。
大少爷警惕地看向使者,“这地方,怕不是前往帝国的路吧?你究竟是谁?”
使者笑道,“我是帝国最微不足道的人,世子何必知道呢?”
“昨夜在我府上的人,就是你吧。”
“世子智慧过人,在下不过是奉命行事,若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使者心平气和,仿佛笃定陈建年一定会按照自己的计划,一步步走进陷阱里去。
陈建年停了下来,“今日我身体不适,不妨从这里走出去,在前面一处客栈歇息下。”
“来人,世子身体抱恙,那就请世子入矫,咱们慢慢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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