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畏首畏尾、做大事、而惜身。
干嘛非要鼓动着你们夫妻领头出关建国!? 还不是看重韩建成顶着西魏正统大义名分! 号召力无人可比。
难不成还是看上了你俩都是万人敌,或者乃是百战百胜的名将!? 。。。。。。
。。。。。。。,先把王位传给皇太妹,有半年时间,看看还有谁哭着喊着追随你们出关建国,再做决定也不迟。。。。。。。”
骤然间, 一道懒散的男子的嗓音,在陆瑶识海里悠悠响起,“这个热闹,你爹也有一份。。。。。。”
。。。。。。。。。。。。。。。。。。。。。。。。。。。
院落里,慕容素手掌按在桌面上,“。。。。。。。今日算是把风声放出去了,走还是不走,真心去关外,天高地远,建立不世之功,都会有什么人? 等着吧!兴许一个月,也可能一年半载,........。
。。。。。。。建国不是简单的打打杀杀,治政比打仗更重要,冯家不接招,苏家就不必考虑,东海书院不缺饱读诗书的文士,但是没王家姐弟松口,一个也带不走。
怎么办?
只好捡边角料了! 东魏这边可杀不可杀的秦人官吏,劳烦尤兄弟先都给留着。
。。。。。。。苏小姐早早的便调王近山将军离开东魏,安排尤兄弟负责肃清,一来,保全王将军的名声,真由着他的性子,非得把东魏国的秦人大族杀的人头滚滚; 二来,也是保全了世家大族的传承。 打压还是要打压,但不能打绝了。 由尤兄弟来做,都不必刻意叮嘱,分寸恰恰好。。。。。。。
。。。。。。鼷鼠道和大居关,两路出关,东西呼应。。。。。。。
文治和教化都跟上,要支持佛道两门传播教义。。。。。。”
屋顶上,黄老道瞄着灰衣人收回眺望远方的视线,忙不迭的问道:“鬼子六可是当世有数的兵法大家,他这可不是怀里揣柄小锄头,悄默声的挖墙根,扯着喉咙吆喝人,要拆屋。”
燕俱罗在老道人端着的盘子里捻粒花生米,不慌不忙的搓掉皮,丢进嘴里,嚼的嘎吱响。
以心语和矮个老道人说道:“兵法大家!?拆屋!? 他也配。
就没瞧出,一个个都被小主母雷霆手段吓怂了?兵家,当世第一人,非小主母莫属。 余下的所谓大兵家,只配给小主母提鞋。
凡俗不清楚,你总该知道点儿呀,什么力排众议,骤然发力,横扫九州,不过是表面文章。
布局不过两年,就要将天上地下, 山上山下,人、妖、神、魔,一勺烩。
呵! 霸气, 豪横!
屋里不合眼的杂七杂八物件多了,全劈了,当材烧,浪费了不是? 送出去也好,卖了也罢,银钱、人情有少没多的总收回点。
懂不懂!? 这叫会过日子。”
老道人放下手里的碟子,挑起两个大拇指,由衷赞叹:“高,实在高。 小主母是真仁义。”
燕俱罗调侃道:“仁义!?老黄这马屁拍的高呀。”
敛起嬉笑,肃然道:“老黄不如也凑个热闹!
九真观的观主,如何也轮不上你了, 不如跟着一起去关外,弄个护国大真人耍耍?”
老道人赔着笑脸,心里打鼓,这话听不出真假呀!
担任了护国大真人,自然是要开宗立派,还是俗世王朝封正的宗门,画像要挂在祖师堂正中间。
可是,天下哪有白占的便宜?
黄老道憋了半晌,也没敢说句痛快话,去,还是不去!
燕俱罗斜乜了使劲皱着眉,挤出个笑脸的老道人,伸了个懒腰,慢慢站起身,将插在腰间的狭刀连鞘抽出,拎在手里,转过了身。
慕容素口沫横飞,说得热络,骤然遍体生寒,激灵灵打了个冷颤。
慕容林凭着武者的本能,陡然起身,释放出八品武夫气息,护在六哥的身前。
“慕容老八,你滚一边去!”燕俱罗走到屋檐,俯看院内,一脸的不屑,生硬的说道:“燕某真要杀人,你能拦住? ”
见慕容林拉开个拳架,强撑着不肯让开,连鞘狭刀横挥,慕容林的身影消失在原地,仿佛拍皮球,被拍飞出院子。
他冷冷的盯着慕容素片刻,态度不明的点了点头。
目光逐一和落座者对视过,神情已有转变,眼里有了笑意,语气和缓的说道:“实话说,燕某也想出关历练,在立国一事竭尽所能。
燕某还有个提议,关外建国,以鬼子六为尊。
燕某不是恐吓你等,鬼子六玩惯了阴招,暗地里起乱局,鼓动不配合,无论你们谁挡在他前头,都必死无疑。
我这可是肺腑之言,打出一个大大的王国,听着热血澎湃,可是仗要一场一场的血拼,干的是刀口舔血,容不得浑水摸鱼。
推举出个有本事的狠人、恶人当首领,也是为了大家好。”
他把想说的话说完了,摆了摆手,就不再多言。
韩建成眼神有些游离,虽然清楚他这个领头人的头衔不,可能抢得走,但也很不舒服。
坐在单仲扬下首的三个绿林大头领,皱眉头疼,他们真没想过该谁来当领头人合适,但让他们臣服鬼子六,心中却着实有些别扭。
坐在屋脊的黄老道,扭头看着灰衣背影,听一句,灌一口酒,等燕俱罗说完,老真人彻底迷糊了。
下意识以心语问道:“小叔祖,您这戏演的,........好! 但是。。。。。是不是演得过了?……。”
院子里冷静了片刻,慕容林从院门进来小心地靠近慕容素,低声道:“六哥,恐怕事情要生变……。”
慕容素抬手拦住八弟,不让他多说。
认真想了想,面上闪过了一丝冷冽。喉头蠕动,微不可闻的咕哝道:“特么的,咋就忘了,兵家老祖鬼谷子,就是这小子的师父!”
他洒然的挥袖,转身朝主位的锦袍青年插手躬身,沉声道:“陛下,某家不能陪您纵马塞外了。”
紧跟着又朝单仲扬抱拳,语声诚挚,道:“得庄主庇护之恩,慕容素此去虎口关若是幸而不死,必报后报。
某家告辞了。”
做了个罗圈揖,不等愕然的人们回过味,已经出了庄子,上马向西而去。
阁楼上,陆瑶立在窗前,望着一骑远去。 暗暗喝了声彩!
当机立断,毫不拖泥带水。不枉兵法大家之名!
身后,毫无形象的肆意摊开四肢躺在地衣上的韦紫蝉,懒洋洋的问道: “看嘛呢!?这么入迷。”
身材挺拔的英气女子,没好气的说道:“关你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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