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是我不好,我喝多了,不知道为什么又到了你房里。”王巨君说道。
“借口!”我有点生气。
“对,我就是忍不住,想跟你多待一会。”王巨君说道。
“我不知道,因为我,你如此难过,甚至导致病情加重。我也不知道,你的身体竟已到了那种地步。”王巨君一字一句地说道:“所以我们,正式结束了是吗?”
“是的。其实,我早该猜到的,皇帝的弟弟刘康年纪轻轻就去世的;皇帝爸爸正当壮年却没有一个子嗣活下来,大多早夭,这不一定全是后宫内斗,而是基因就出了问题。我这个身子能活这么久,应该是幸运了。所以,你不用自责,也不用为我难过,我还有很多事情想做,我会努力活下去的。”我干脆地说道,不带一丝情感。
我害怕,一旦犹豫,又会彼此陷入泥泞无法自拔。
“好的。”王巨君说道:“司马郁,我祝你往后余生,平安喜乐,一帆风顺,乘风破万浪。”
“王巨君,那我也祝你踏破泥泞,披荆斩棘,平步青云,坐庙堂之高。”我回头看着他说道。
“谢谢,我会的。”他眼眶微红,我伸手想去擦去什么。
他握住了我的手,另一只手抹了一下眼睛。
我没控制住,抱住了他的腰,沾湿了他的衣襟。
良久,我们下了角楼。
这也算是和平分手了吧。
大家都在忙着收拾东西,王巨君有公务便没跟他们打招呼就先回去了,虞晖看到我眼睛又是肿肿的。
“看什么看,上面风大迷了眼。”我说道。
他张张嘴,却又什么都没说出来。
“你可闭嘴吧,把我气死了,没人给你发工资了。”我说道。
他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一副懒得理我的样子摆摆手收拾自己东西去了。
“我要在这里种个树。”我对王五说道。
“小郎君,你这方形院子种个树,不是个困字吗?”王五说道。
“太秃了这块,不行就种两颗。”我说道。
“种两颗什么树?”王五问道。
“一颗桃树,一颗梨树吧。”我向来不要无用的东西。
砰砰砰!
有人敲门,护院打开门,是秦勇,一左一右搂着两只狗。
“司马小郎君,您买的狗,昨天落食肆了,刚送到了传舍那边。”秦勇说着,将狗放在了地上。
我特么说好像少了什么。
我看了一眼经过的虞晖。
他抱着几卷竹简飞也似的逃了。
“谢谢秦兄了。”我说道:“我们也刚到这里,现在也没有茶水可以招待……”
“小郎君客气了,大人那边还有事,我先回去了。”秦勇说道。
“下次来请你吃茶点。”我说道。
“那先谢过了。”秦勇说着行了礼就告辞了。
我没什么好收拾的,我好多东西都不见了。
比如,我们晚上玩牌的时候发现我叶子牌少了一对大小王。
这特么怎么丢的?谁特么打牌玩赖偷牌了?偷藏小二我能理解,偷藏大小王图什么。
虞晖收拾半天他那一堆破烂。他住在外院西边第一间屋子,他说那边离厨房近,他好熬药。
我是有想把北边主卧室让给虞姊姊的,但是她不要。她挑了内院西边靠近主卧的一间。她说那儿阳光好。确实,墙外是没有窗户的,西边的房间反而能东晒。
我懒得跑,我住主卧边上的书房。主卧室太大了,我一个人住有点怕。
两名护院和王五,均住在前院,一个叫孙勤,一个叫李成。
晚上我、虞氏兄妹、王五、两护院一起吃了一顿暖房饭。东西没有归置完毕,我们直接炖了一锅大杂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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